那男人又邀刘丽凤度周末了。刘丽凤想,这次不能一见面就做那个事了,得谈点正事了。不提和他结婚的事,却得更多的了解这个男人,到他家里去看看,当然不是他的老家,而是省城的这个租住房里。
一大早,男人打来电话,约刘丽凤去一饭店吃饭,刘丽凤说:“还是到你家里做饭吃吧,别去饭店了,我顺路买点菜过去,你过来迎我就行了,这么长时间了,我得到你家里认认门呀。”这可是刘丽凤第一次提出上男方家认门的,之前,男方从来没有受邀到男方家去过。刘丽凤觉得,不到男方家认门,那哪叫谈对象呀,老是约在宾馆里,总觉得不那么正经。
男的不愿刘丽凤登门,说:“下次吧,我的租住房太乱了,不成体统,下次,我正准备重找房子搬家哩,等我搬过家,一定邀请你过来做客。”
“做什么客,你还拿我当客人看待?我是你的女人,你将来的老婆。你老婆去你的租住房看看,你还怕你老婆看吗?我呆在家里也没有事,正好可以帮你拾掇拾掇,做家务我是一把好手,怎么,你不相信?那我做菜给你看。”刘丽凤觉得这个男人有诸多不如人意的地方,便也有优点,其长相如张国臣,要比张国飞长得好看,年纪比张国臣稍轻,虽没有万贯家财,但只要人好,能忙,能挣钱就好。刘丽凤知道,这男人也是企业下岗职工,是有社保的,过了六十可以办退休,有退休费,和自己一样,家里有一个女儿,早已出嫁,孙女都上初中了。刘丽凤不在乎男人有多少钱,在乎男人是不是一个过日子的人。
其实,刘丽凤是想找个在省城工作的公务员,登记了几家婚介所,特别注明:“经济独立,家有门面房,资产可观。”可还是不被单身公务员青睐,刘丽凤曾气愤地想,难道省城的公务员死了老婆都能找到年轻漂亮的在校大学生吗?自己这样的条件(财貌双全)还不叫优越吗?气归气,骂归骂,但在找对象一事上,刘丽凤还是放低了条件,退而求其次。
刘丽凤提着一包菜,下了公交车,来到一个小区的门口,那男人满脸热气腾腾地迎上前来,忙接了刘丽凤提着的一大袋东西,很不好意思地说:“收拾房间呢,家里乱得很,一个人过,就是这样,瞎忙,家不像家。”
“我倒要看看你家是个什么样。”刘丽凤走进小区大门,看了看小区,也还不错,只是稍稍破旧了些,这样的小区房,在省城也是很值钱的。男人和刘丽凤走到一栋楼门口,迎着下来的邻居,招呼道:“老李,来客人了,”边说边看刘丽凤,把刘丽凤盯得有些不好意思,“是不是嫂子呀,老李?有福,有福!”那邻居看起来年纪比老李还大,看着刘丽凤有些垂涎,走去很远了,还没舍得把头转过去,幸亏这不是在公路上,不然,这男的非出车祸不可。
两人一起上了二楼,刘丽凤问道:“这人是你的老乡?”
“是的,我们是初中同学。现在还是我的邻居,我和门对门。”
“我看这男的比你年岁要大?”
“是不小了,快六十了,也是做生意的,在这附近开了小超市,生意才不错嘞。”老李介绍说。忙忙打开租住房门,刘丽凤瞅了一眼楼道,跟了进来。老李忙把门关了,让刘丽凤坐。刘丽凤看了一下,不知坐在哪里好,几张硬木椅子,还有一把藤椅,藤条松了,几枝藤条耷拉下来,几乎触到了地上。卧室的大床上,被子叠过了,可床上的单被实在看不上眼,脏污,皱折,有块状斑痕,和墙上贴的一面世界地图彼此映衬,可谓不分你我。伙房里更是面目不清,不锈钢水槽都能生锈,水槽里面也不知泡了些什么,还好,这是冬天,天寒地冻,要是夏天,这屋里的气象还真是不好预报,可能是霉雨季节,也可能是中伏天气。
“你看,我这个家怎么样,我天天也懒得收拾,不过,你放心,我们结婚不会在这里,我会买一套新房子的,买房子的钱还是有的,有几笔账没要来,要是都能要来,房子春节前就可以买来。”老李向刘丽凤解释着,却也没把这个家看得怎么糟糕,“你先歇一会儿,我来收拾厨房,你要看电视,卧室里有。”
刘丽凤进到卧室,这里看看,那里瞅瞅,有些呆不住,拉了床头柜抽屉,里面还算干净,有一个照相馆白纸袋,有些发黄,里面鼓鼓的,都是照片。刘丽凤有些好奇,一一看过,不以为意,却不觉翻到了李梅久的一张全家福,老婆与一男一女两个小孩的合影,男孩酷似李梅久本人。刘丽凤心想,在婚介所,李梅久填写的申请表里,说是只有一个女儿,老婆因病去世,怎么这张照片里有两个小孩呢,而且这个男孩和李梅久长得这么像,这一定是李梅久的儿子,他为什么要隐瞒有个儿子的事呢?
刘丽凤把合照放回原处,把床头柜抽屉推上,又把视张转到这张大木床上,仔细看了铺被上斑斑块块,心想,一个大男人,怎么还会尿床?莫非是遗精了,这么长时间没有女人,也有可能。遗精了,却不愿意整个地把被单洗一洗,而是用毛巾擦洗,哪里脏了擦哪里,结果就成了这个样子了。没想到,表面还算光鲜的李梅久,家里怎么会弄成这样?也许,刘丽凤心想,是不是李梅久还有另外的女人,带来床上睡了,把床单弄成这样,谁又说得准呢?
刘丽凤走进厨房,帮着李梅久打扫卫生。李梅久不好意思地说:“我们还是去街上饭店吧,你看,这家里,我也没来得及准备。”李梅久说着,手在水笼头下冲了冲,顺手拿来一块抹布擦了手,推拥着刘丽凤来到客厅,又把刘丽凤拥到卧室,抱着刘丽凤,欲行那事。
刘丽凤心里乱乱的,不想做那事,又不好拒绝,半推半就地,还是倒在了这张她感到有些不舒服的大床上,男人帮刘丽凤宽衣解带,又把自己脱光。
“窗帘。”刘丽凤指了指没有拉上窗帘的窗户,男人裸着身子,摇晃着***匆匆拉上窗帘,钻进被窝。“啊,你手太凉了,”刘丽凤把李梅久的手从自己胸前拿开,裹了裹被子,两个人靠得更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