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扶着他上了马车,因车夫被杀,司徒邪又受了重伤,无奈只能自己驾驶马车。
天色渐黑,我一路吃力的寻找着落脚的地方。突然,上天好心的给我开个天窗,眼前赫然屹立出一座破庙。
真是天助我也,我欣喜的将马车停靠在破庙前,转身挪进车内,扶起司徒邪道:“我们终于有落脚的地方了,走,我扶你出去。”许是药丸起了作用,他好似并没刚开始那样疼痛地促着眉头。
出了马车后,当他看见我所说的落脚点后,竟扑哧一下笑出了声,“没想到今儿个我们竟沦落到要留宿破庙。”
我撇了他一眼,没好气的回道:“破庙有什么不好。”
司徒邪撇目看着,声音有些低沉,“没什么不好,只要有你在,让我露宿街头都愿意。”
耳根瞬时燃起温度,我假装没有听见,在四周找了些稻草铺成了个窝让他坐下。随后找了些石头和木条,在离他较进的地方生了些火。
席地而坐,我抱着膝盖对他莞尔一笑,“现在感觉到温暖了吗?”见他轻轻点了点头。
我继又说道:“我们现在有了遮风挡雨的屋顶,有了温暖床铺,这已经很不错了,不是吗?”
司徒邪有些百感交集地望着我,良久也不见他在说什么。我起身打开包袱,拿出上次剩下地纱布胶带想给他包扎一下。
可一转身却见他低垂着头,宽衣解带起来。我心中一慌,急忙转过身羞恼地问道:“你干什么?”
“夫人不是要替我处理伤口吗?不脱了它怎么成。”明白他原来是这般意图,心中松了口气,有些羞愧地转过身。
却被他身后那条犹如蜈蚣般的伤口震慑心扉。“对不起”,我不敢在正视他的伤口,急忙撇过头无比愧疚的说道。
司徒邪回过头,见我满脸阴云反到一笑置之地调侃道:“你终于知道自己错了吗?看来我这刀也算没白挨。”
“你”我气恼的抬起头,有些不满地说道:“我已经够内疚了,你就不能安慰我一下吗?”方才郁闷地心境此刻突然被抛掷脑后。
司徒邪无奈的摇了摇头,轻叹口气道:“好像现在该得到安慰的人是我吧?”
我蛮不讲理地轻哼声。
“这样才像你嘛。”见他半弯起嘴角,内心不住的跳动。原来真正得到安慰的人是我。
沉默不语,我缓缓走回他身边坐下。司徒邪有些不解地看着我问道:“怎么了?不是要替我包扎吗?”
我有些心不在焉的轻声回道:“你的伤口已经愈合了没有必要在包扎,现下就让它透透气吧。”我伸手用木棍在火中挑了挑,火苗立时串起。
突然我好似如梦出醒般想到了什么,撇目看向司徒邪反问道:“你早就知道我们这次的杀生之祸,都是因我将财外露了是不是?”司徒没有说话,像是默认了我的说法。
我有些无理取闹,继续追问了下去:“那你为何不阻止我?”
“阻止你?有用吗?到时还指不定说我什么狼心狗肺、猪狗不如之类的话。”司徒邪轻笑着调侃道。
我被他的话堵的是牙口无言,好像自己一直以来都是想到什么就是什么,从不考虑深渊意义。现下明明是自己的错,反到责问起他来。
“说起来,今个我们还得要谢谢那位神秘人。”
司徒邪的话让我疑惑不解,“难道是三王爷的人?”
司徒邪轻摇了下头,否认道:“没有可能,三王爷的手下几乎没有内功如此深厚的。他的出现和离开竟让我察觉不到一丝气息,且此人摆明是冲你而来。”
“冲我而来?”我更加不解道。
“是,起初你还没有危险时,他并没有出手,直到我丧失了还手的能力,以至于无法保护你时,他才万不得已出手相助。”
听完司徒邪说的话,我感到自己有些晕乎,如果这人正如他所说是冲我而来,那么他到底有何目的,难不成此人和我的身世有着什么样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