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薛公子走后,我们也快马加鞭的上了路。与之前一样,每到一个地方我们都会在当地歇住一晚。
自上次的暖脚事件后,每天早晨我都会十分听话的喝一碗红枣粥,可司徒邪还是会不首信用地半夜偷溜进我房内。
而我也并未做出任何的排斥,甚至有时还会在临睡前,有意地将门闩松开。
我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把那时的他想成了秦箫,所以才会默许他为我做这些事。
其实自己偶尔内心也会感到内疚,总觉得那是在利用他来满足自己的私欲。
但每当他温柔地将我的脚温热时,我就好似瞬间失去了所有的力气,也丧失了说不的勇气。
对不起,请原谅我的自私,只这一回。我在心里默默地对他说道。
赶了几日路,我们终于到了离邯阳城最进的青阳县。
进入县城后,马车放慢了行驶的速度,我坐在马车内,探头向街边望去,眉头不禁一皱。为何这里有那么多**着双脚的如此多的流浪乞讨者,而其中多数都是妇人和孩子。
马车缓缓从他们身边驶过,我依稀的从她们眼神中看到了恐慌与希望。不忍在望下去,我收回视线,却见司徒邪正忧深思远地看着我,“怎么你的同情心又发作了?”
我低下眼眸没有看他,“我想她们真正需要的并不是我的同情心。”
司徒邪轻轻一挑眉,“你知道他们想要什么?”
我抬目望着他一字一句的说道:“她们想要的是一个家。”
司徒邪若有所思地看着我,许久后才缓缓道,“会有的”。话音轻落,瞬时在我心中掀起一片涟漪。不知为何,我竟如此相信他说的话。
一直过了午时,我们都没找到可以吃饭的地方,正当我无比纳闷时,司徒邪却告诉了我关于这里为何会如此的原因。
近几年来,北边常年闹着粮荒,主要原因是因为老天突然变脸,连着几年都不曾下雨,当今圣上也曾多次求雨,却徒劳无功。
草木枯萎,百姓缺粮断水地情况时有发生,而其中青阳县最为严重,所以这个县的男丁不得不到外乡去谋生,而妇人和孩子则在家等着他们回来。但没想到,出去后真正回来的男人却少的可怜。
而青阳县从图纸上看已属边境地区,它的南边离藩外国瑰离国仅一河之隔,若打起仗来,这里一定是第一个遭殃的地方,所以朝廷一直迟迟不肯拨粮过来。
“我们还有包子吗?”我指着司徒邪的包袱问道。也许他早就知道会出现这样的情况,所以他每到一家露宿的客栈,他都会在走前买上一打包子。
司徒邪拎过包袱,从里头拿了2个包子给我。谁知马车突然紧急刹车,差点将他手中的包子飞了出去。
“怎么回事?”司徒邪皱着眉,探出头问道。
我起身挪到马车外,只见一个不到6岁,满脸灰尘衣着破烂,甚至身上还有些伤的女孩正跪倒在马车前。伸着手嘴里喃喃道:“姐姐给点吃的吧,我娘她就快饿死了。。。”
心像是被重物击中般生疼不已。我毫不犹豫地将手中的包子递给她,转身挪进马车,从包里又拿了几锭银子。谁知小女孩却执意不愿收下,推搪几回后,我也只好作罢。
“走吧”我向她告别后,转身上了马车。
“你难道没有想过刚才的行为会给我们带来什么麻烦吗?一直坐在马车内未曾出声的司徒邪突然说道。
我疑惑不解地看着他。见他半响也未在往下说,而是一言不发地重又递了个包子给我。我心中更是忐忑。
过了申时,我们仍未找到落脚之处。“看来今天我们要睡马车里了”我看着一脸局促不安的司徒邪,这家伙从刚才就一直这个表情,他到底在担心什么?
时间有时会告诉你一切,耳边忽然响起一阵马蹄声,感觉到他们以雷鸣般的速度逼近我们,我这才恍然大悟,我们被盯上了。原来司徒邪的担忧,是因为他早就察觉到我们会有危险。
“识相地快把银子全交出来,否则别怪我们刀下无情。”马车外的劫匪嚣张的冲我们吼道。
“你坐在里面千万不要出来。”司徒邪低沉着声,突然从包袱内抽出一把短剑,我屏住呼吸,见他一个跃身飞出了马车。原来他还会武功。
我心惊胆战地坐在马车内,一阵阵刀剑的抨击声腔杂着一声声死亡前的哀鸣,不断地折磨着我的耳朵,震慑着我颤抖的心。
我忍不住稍稍探出了头,眼前的情景让我不由的屏住了呼吸。**个手中拿着大刀的劫匪,正围着司徒邪左右前后的夹攻着,只见司徒邪一个跃身飞起,迅速地在空中翻转个身,就在快要落地时,突然伸出手中的短剑,瞬间划过近身地几个劫匪之喉,即刻便要了他们的命。
而与此同时,其中一个劫匪好似发现了车内的我,急速地向马车内扑来,司徒邪见状,立即跃身上前给了他一刀,谁知身后的劫匪见司徒邪好似分了心,立刻上前向他的后背砍了下去。
“不要”,我与司徒邪几乎同时发出了制止声,我极度惶恐面如死灰般的冲出马车。一把抱住因后背受到重击而半跪在地上的司徒邪,“你有没有怎么样?”我关切的问道。
司徒邪并未应答我,而是满脸痛苦带着些许怒意地责备道:“你又不听话,谁让你跑出来的。”
“哟,原来马车内还藏了个美人,哈哈哈?”其中一个劫匪一脸不怀好意地看着我。
司徒邪一把将我推开,踉跄地站起身,使出体内最后一丝力气,伸出短剑指向刚才开口地那个劫匪冷言告诫道:“你要是敢在说一个字,我就杀了你。”
“呵呵,杀我,你看你现在这副德性还要杀我。我告诉你老子今个儿就是看上那娘们,等会还要带她回去做夫人,我到要看看你拿我怎么着?”
噼的一声!!只见司徒邪反手将短剑飞出,不偏不倚地一剑封了他的喉。
“上!!”周遭地劫匪好似受了刺激般向我们冲来,司徒邪因受重伤并且手无兵器,根本无法与他们继续抗衡,就在我绝望地以为这次一定逃不掉时,那些向我们冲来的土匪,突然一个个倒泊在我们面前,成了一具具死尸。
是什么人救了我们?难道是司徒邪的人吗?可是如果是他的人不可能现在才出手相助啊。
“来者何人,能否现身让蓦然当面答谢救命之恩。”我仰天大声问道。
“若是有缘,还会在见。这是愈灵丸,可帮他迅速收起伤口。”我拿起地上的药瓶,知道他已离开也就不在多言。
没时间让我多想什么,我快步走到司徒邪身边,将药丸塞进他的嘴里,关切地问了声:“还能走吗?”
司徒邪轻笑一声逞强地说道:“习武之人这点伤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