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平见张红骑车找到这儿来,很有些意外,心想:她不会看出什么有所怀疑吧?”她开始看到张红时有些尴尬,但她心理素质特好,很快镇静下来恢复常态,暗道:我们又没有什么暧昧的地方,不过一起散个步罢了,有什么可怀疑的?她给自己找台阶。
张红看到他们两个在一起,并没有多想,只当是他们没事抽空来看庄稼。
陈鸿宇也很吃惊:“你怎么找到这儿来了?”
因为张红很少到他上班的地方来,她这么远来找他一定有急事。
翠平见到张红,很快恢复常态:“张红很少来镇里,正好今天没事,我请你们吃饭。我今天来这儿秋游一下,正好看到陈组长在巡视他的实验田,就在这聊会儿天。”她很自然地说。
张红说:“我给镇里打电话,说你下村了,不好通知你,家里你爸急着找你回去,我只好坐车来一趟,怕耽误了事。”
陈鸿宇着急地问:“到底什么事这么急?”张红见翠平在旁边,就说:“你爸叫你有急事,回家再说吧。”
翠平见机说:“既然你们有事,就先回去吧,天还早,我在这里看会儿风景,待会儿再回去。
于是,陈鸿宇骑上自己放在地头的自行车,和张红一起急急的走了。翠平摆弄着手里的大雁羽毛,看着陈鸿宇和张红远去的身影,心里一阵失落。稍后,她就让自己平静下来,暗暗地想,张红哪是自己的对手,张红对于她来说,就像仨钱扔在水盆里,一清二楚,又没有心计,又没有手段。她想,陈鸿宇已经在自己布下的网里了,只等时机成熟,就可以收网。
路上陈鸿宇问张红:“家里什么事这样急着让我回家?”
张红说:“咱爸正在咱家等着,到家自然知道。”
两人回到家,见父亲正在家里等他们回来。顾不上落座,陈鸿宇就急不可待的问父亲:“到底出了什么事这么急着找我回来?
他父亲首先叹了一了口气说:“唉,还不是你哥,他又犯病了!一大早家里来人说,他把你大嫂都打伤了,几个人拉也拉不住,又叫又喊的,没办法,你妈和你嫂子托人来叫咱们赶快回去看看,不行赶紧送到省城精神病院去治疗。”
陈鸿宇听了,心情沉重,家里的事总是让人压抑,他无奈地说:“怎么好好的又犯病?,他又有啥想不开的,家里什么都顺着他了,还要怎样?”
这时他父亲说:“他自己一犯病就控制不了,谁有办法?赶紧收拾收拾回去,把你哥带城里来,不然在家谁也弄不住他,带来了明后天送到省城住院治疗。”
路上,他父亲说:“为啥犯病?还不是没达到他的要求?一直想叫你个给你小侄女办城里户口,你到现在也没有给他办,这会儿又想起这事,就剜到心里了。”
陈鸿宇听到这里,生气说:“已经跟他解释清楚了,办不了就是办不了!怎么还就认这个死理呢?人家农村户口的多得很,还都不活了?哦,就算这次犯病是因为这事,那他以前也犯病,是因为啥呢?”
老陈低头不说话,停了一会说:“不知道那儿刺激到他了,他就不高兴,就要耍疯呗,有啥办法?”
父子二人一起坐车回到老家,只见大哥坐在床上两眼发直,直楞楞地看着一个地方,母亲在一旁闷不吱声,大嫂也成了熊猫眼,右眼下面乌青一块。
陈鸿宇好说歹说,劝大哥来城里,然后准备到省城去玩玩散散心,并不敢说让他去住院。
第二天上午陈鸿宇回来,张红问他大哥好些没有,陈鸿宇说:“来城里了,这不就准备去省城大医院里治疗去,家里没钱,还要从咱们这儿先拿些,过后再还咱们。
张红一听有些生气:“又要咱们给拿钱?好不容易攒一点钱,又要给他,还?说的是还,什么时候也不会还的。咱们什么时候能做点家具?家里东西也没处放!”
近一段时间,窑厂生意虽然很不错,也赚了不少钱,但分来的利润还还要贷款,,还要投入日常运营,并没有剩下多少现金。手边上是有一些钱,是留着有时间买家具用的。
陈鸿宇说:“先别家具不家具了,拿出来借给他看病用一下,以后有了他再还,这不是等用吗。”
没办法,张红只得把攒了好久的钱拿给他。”
按说,窑厂效益已经不错了,短短两三个月的时间,就还清了贷款,还有不少投入到扩大生产中去了。
到了省城的医院,陈鸿宇把大哥安排好住院,让父亲在这里陪哥哥,自己到附近给他们买一些水果。他到外面转了转,看到有个卖香蕉的,香蕉中间插了个纸牌,上写着1元。
他想,这香蕉够便宜,家里现在也要两块多一斤,他问那个年轻的女摊主说:“这香蕉是不是一块钱一斤?”她肯定的说:“是啊!”
陈鸿宇拿了一把,称完后,摊主说,四斤,给二十块。陈鸿宇说:“你算错了吧?四斤,一块钱一斤,正好是四块钱,怎么是二十呢?”
那女摊主一脸凶相地用手指一下牌子说:“你看清楚了,是一块钱一百克!”
陈鸿宇再仔细看看,那1元二字的下面用小子写着100g的字样,被香蕉挡住,不注意谁也看不见。
“遇到奸商骗子了。”他想。
陈鸿宇反驳道:“香蕉哪有论克卖的?”
摊主蛮横地说:“你少见多怪,我们这就论克卖的。”
陈鸿宇说:“我问了你的啊,我问是不是一块钱一斤,你说是的。”
摊主说:“少废话,给二十块钱!”
陈鸿宇很气愤:“现在还有这样的奸商,看我不去投诉你!欺骗顾客!我不买了,我在这里呆了四年,还没遇到过这样的事呢!”
说着把香蕉放下就要走。
这时,一直在旁边看着的一个小伙子走上来很亲近的样子搂住陈鸿宇的肩膀,伏在他耳边说:“借点钱买包烟抽。”
“你说什么?”陈鸿宇横他一眼。
“借点钱花花,买包烟抽!”那人重复道。
陈鸿宇说:“好,走!到那边我给你拿!”
那人松开了他。
这时从旁边又过来两个大汉,厉声说:“哪里去?不买也要给钱!信不信今天揍得你满地找牙。”
说着就堵住路不让走,那女摊主也上来撕扯他的衣服:“买东西凭什么不给钱?不给钱看今天能走掉你?”
陈鸿宇这时怒从心头起,一下把那女摊主甩开,她摔了个嘴啃泥。紧接着,一个飞脚踢到一个人的裆部,那人啊的一声蹲下双手捂住裆部,他又一拳打在另一个颧骨上,然后大步走去。
他轻蔑的哼了一声:我可是从小就练武术的,大学里取得过省武术散打冠军。
陈鸿宇越想越生气:这样奸商真可恶,决不能让她继续坑人。他沿途打探附近的工商所,见了里面的工作人员:“我要投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