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奇幻王国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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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埋伏咸水城

“舞道,这里埋伏就是我的人马,你的人呢,怎么不来帮忙?”溪水亲王松出一口气,终于把憋闷心里的话说出。

“大人,出发前你怎么不去问美琦玉呢,这是他的安排。”花间舞道回应道。

“我就是不想去问他,想了很久,还是想不通,现在想问问你。”溪水亲王说道。

“现在,现在不是谈论这个的时候,赶路吧,我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呢。”花间舞道指指前方的路,又回头看看后头的人马,“我要回营,你先行。”

花间舞道告别溪水亲王之后,策马赶回伏击临夏飞鱼战场后方的十里地,石头已是召集等候,见人回来立即问起军情,得知已是成功获胜,这脸色是欣喜若狂,又想再说话追问具体情况,花间舞道打断他的话,问起美琦玉的所在。

作为诱兵的部队停顿下来扎营安寨,美琦玉接见风尘仆仆的花间舞道,一切尽在意料之中,只是意外的是对方的统领被杀了,待到花间舞道解释之后,算是明白前因后果,也不作追究。

“大人,溪水的大军已往南极城而去,我们是否要跟上?”花间舞道问道。

美琦玉拿出地形图就地铺上,指着目前的位置,还有另外一个点,是一座城池,接着说道,“不,此刻泪光城空虚,舞道你和溪水趁着天黑快速进军泪光城,进攻待到有救援之后,不得恋战马上撤退,往咸水城那边去。”

美琦玉的手指到咸水城的方位,花间舞道和石头都跟随手势目视而去,命令的话说道,“石头,你现在马上动身,这里是个山坡,旁边是片森林,就埋伏在这里,待到敌军追击过来,趁着地势高弓箭射过一轮再进攻,明白没有?”

石头出言受命,只是花间舞道有异议提出,“大人,若是敌军不理会,特别是驻守在南极城的,他们动身前往玉石城,或者拜耳城,如今没有足够的守军,恐怖会遭遇不测的。”

美琦玉带领的部队是后备军,看起来如同生手一般,勉强可以守城作战,说到平地战场临阵,这新手没有见过血根本不能支持勇气的较量,这次很是牵强去偷袭寿春城,也是因为这座城池千疮百孔,又是攻打流云城之际,咸水城更没有严密布防,也想不到维斯特港会偷袭,这才所以容易得手。

得手之后留下三万守军,美琦玉领着骑兵营赶回南极城,听到斥候的回报,是咸水城的来袭,正好收到从西部调动过来支援的人马赶到,于是才有了计策埋伏这追击的临夏飞鱼。

花间舞道的分析不无道理,这时的局势对于美琦玉来说,每一个步骤都要想的清清楚楚,若是一步之失就会影响全局发展,是赌博一样的战略还是慎密经营的计谋,最后美琦玉还是坚定自己的想法,他肯定咸水城不会往玉石城或者拜耳城而去。

秋韵一直没有收到回报,关于临夏飞鱼部队的回报,遣人而去再回来的报告是一地尸体,他们也带回临夏飞鱼的尸体,黑暗中的火把,跳跃的火光不很柔和,而抚摸临夏飞鱼的手却是很温柔,黯然润湿眼眶的秋韵一时没有声气,直到很久很久以后他才站起来,厉声追问斥候维斯特港的动向。

花间舞道和溪水联手的部队就是一个晃身,对泪光城的进攻简单潦草,根本没有尽到演员该有的职责,待到有回援之后,马上就是下令撤退,方向真的是往咸水城而去。

桑奇思下令不许城内的部队出城追击,可秋韵那里会放过,他其实也没有收到命令,因为没有入城,仇恨焚烧理智,如热火上干水的锅头,发出吱吱的怒气,这样很容易把锅烧裂开的。

冰冷的感觉在午夜,化为口中吐出的雾气,一路追击的秋韵终于下令止步,前方的地势属于战略上所说的死亡之地,只是一时的冷静,被死神招魂的理智不知去向,若是有人这时再出言提醒,或许他的下一步不至于很悲凉,只是没有这个可能。

走出埋伏的咸水城部队先是被黑暗中轰鸣的喊声吓倒,接着如雨倾盘袭来的弓箭,此刻是在坡底就是活靶子,箭射过一轮之后冲击的骑兵马蹄声接踵而来,秋韵已是欲死之人,没有下令撤退而是下达进攻的命令。

火把丢落到地上,每一个火把就是一个生命,或许坠马的战士当时没有死,可踩踏的马蹄也会让他们致命,纷纷飘落的生命如棉絮一样,轻柔不待见,直到尸体一片片叠起,血流成河淌下浅处而去,所有的人才知道这战斗的激烈程度。

不要惹寻死的人,另一句话是穷寇莫追,都是一样的道理,石头执行埋伏的计策很到位,而转回头的溪水亲王和花间舞道的部队也很及时,可是面对凌然肉搏不作投降的凶徒,损失的战士数量也不少。

没有来得及清点伤亡情况,远方是传来轰隆隆的马蹄声,咸水城这边,泪光城那边,两侧都有,石头问起花间舞道如何处理,倒是溪水亲王说道,“敌情不明,我们还是回撤吧。”

花间舞道出言同意溪水亲王的提议,于是三人即刻下令行军方向是南极城,闪过两路人马的追击,回到南极城附近已是曙光来临,斥候回报前方的南极城是座空城,城守的人数极少。

石头又动了心思要进南极城,毕竟有了城墙的保护,这三人的十五万大军足够防御任何进攻,他的提议被花间舞道否定,她分析一番此刻南部的混乱局势,若是躲在南极城,拜耳城和玉石城都有被偷袭的危险。

石头想想回应说道,“既然这样,不如我就进城,你们行军回撤到拜耳城,若是敌军进攻,你们也可救援我这边,如何?”

溪水亲王本想不同意,可是花间舞道已是出言同意,无奈把话收回,没有烂在肚子里,大军往回撤退时他还是说出自己的看法,“我觉得我们三个人还是应该一起好,这分兵不如合兵,进退一致对敌,优势在人数就是占胜负的关键。”

“那你刚才为何不说呢。”花间舞道回应道。

溪水亲王不语,这话如何说起呢,他只是韦煞塔罗新任命的统领,如是在杜泽王国,一个亲王的话是很有分量,只是这里是维斯特港,按资历排行,只能说是一个小弟。

当然溪水亲王的想法还是得到美琦玉的肯定,他第一时间收到飞信就是这样的想法,而且回信的内容也是参照溪水的说话,更是提到远在东部的广陵正德,这寒冬漫漫,补给线如此长,中间如是回收太快,根本是不可能供应的,之前为了这个原因,他斗胆进攻寿春城。

美琦玉的想法是好的,只是一条漫长的补给线,从玉石城到南极城,再到寿春城,即使咸水城不去扰乱,从寿春城到流云城,再到国王城这边甚是难以过渡,暗下的补给只能是少量的,若然大部队辎重,不用流云城或许暗黑骑兵动手,恼怒的咸水城必将会进攻。

幸会有北方之境的支援,暗道过来的补给能够满足围攻国王城的两支大军所需,凛冬岁月东部虽不曾白雪皑皑,也是寒风凛冽,更有咸水城的恶意偷袭,这是对维斯特港背信弃义的报复,香威对国王城没有好感,对下三滥的协议者更是痛恨。

广陵正德很有勇气接受这个罪名,毕竟协议的是他,又不是韦煞塔罗,能代表什么,接到香威的信,信上狰狞的恶脸指着鼻子唾骂他,口沫更是飞溅到脸上,很淡定把信扬扬,示意离山泉和司徒强多过来看看。

离山泉看完张口哈哈大笑,司徒强多皱皱眉头把信递给灵喜冰,女人没有看直接撕烂,因为这内容基本能猜测全部,她开始说道,“主帅大人,看来我们要对咸水城的动静加以关注,他们应该不会只是暗下偷袭。”

一语命中香威的想法,只是到来的是杜泽湖水亲王的大军,附身在咸水城的补给之上,多少要做点工作还能赢得回报,里柯美带领着部队在一个黑夜奔袭而去,早有准备的维斯特港虽然能抵抗,只是这里柯美甚是狡猾,打着圈圈绕着国王城厮杀,从东部打起,最后又回到东边。

被惊扰一夜的广陵正德不断接到属下的回报,基本每一个角落都有敌军的踪影,而赶到的时候却是不见人,如此三四夜过去,广陵正德无奈找来喜阳,诉说自己的苦恼,喜阳一样的心情,他那边也好不到哪里去。

喜阳的提议让广陵正德大吃一惊,要回撤,怎么回撤,庞大的军队留在原地攻城是要补给,撤退也是要补给,动一步就是要补给,他闷声问起喜阳北方之境的补给能供应到何时。

喜阳诡异的眼神,还有他说出的话,广陵正德接过目光和话之后也是愣住,这个不是他能答应的,也无法去答应,但依靠南部过来的只能塞牙缝的补给,这场战争是打不赢的。

“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会写信给城主,禀告这里的一切,包括你的话。”广陵正德是这样回应喜阳。

广陵正德即刻着手动笔,一番书写之后把信递给喜阳过目,那边大致看过还回来,接着就是命人鹰鸽快速传出去。

喜阳这时心情甚是愉悦,喊话营帐外面跟随来的近身侍卫,两瓶烈酒送进来,一瓶恭敬递给广陵正德,一瓶则是握在自己的手中,打开木塞举起示意干杯,如此豪情的举动,广陵正德当然会迎上相碰。

一口热腾腾的酒气到喉咙,滚入胃部,燃起灼烧的痛快感觉,广陵正德这边喝过酒扯起话头,“喜阳大人,我就照着你意思去写信,那你告诉我这。。。。”

“广陵正德,你想问韦煞塔罗是否会答应,对吗,不必思虑太多,我们就静心等待。”喜阳笑笑打断话作了回应。

“还有,不必叫我大人,你也是将军,按尊贵之分我们是平级的。”喜阳看到广陵正德的嘴型又打岔说道。

“城主还没有正式封赏,我还不是。”广陵正德也笑笑接过这好意,转念又问道,“按照这样的局势,你说我们要多久才能攻入国王城呢?”

“我还是老话,不必思虑太多,只有韦煞塔罗有回应,国王城就是迟早的事情,你作为维斯特港的主帅,这一点你比我更清楚的。”喜阳说完灌入一口酒。

“可我怎么感觉到,你似乎对这件事很肯定。”广陵正德放下酒瓶在地上,挨着地面就坐下,一直站着太久有点累,更多的是心累。

“老弟,这个你就不用问太多,一切就由你的城主去决定。”喜阳灌了最后一口酒,酒瓶口向下洒洒,一滴酒坠地示意空瓶,接着出言告辞。

冬天的战争进一步被寒冷打断,只有零零散散的战斗在持续,往国王城东北部撤退的维斯特港和北方军队,最后来到崖阳城附近扎营安寨,全军警戒着咸水城的偷袭,而里柯美后面的几次夜间偷袭没有结果,这大陆慢慢就缓和暂时的平静。

时间一直来到来年春历,这一年是大陆历法4014年,战争看起来没有来到尽头,除了协议还是协议,同盟者的变更比起****的贞操更不可靠,只是有人喜欢做此类事情。

咸水城派往使者到皇家城游说雷行,大体意思就是维斯特港如今是大陆的熊虎之师,韦煞塔罗的野心可以挖出来,让大陆子民吃上三天三夜,希望放下彼此的仇恨,先是联手对抗那支分割为三股力量的维斯特港大军。

雷行的暗黑骑兵止步在龙云隘口,一方面是南特深挖的壕沟阻挡,另一方面是雷行担心全部军队走入西部,无法抗拒流云城的偷袭,于是向使者提出这样的异议,这本来就是香威的想法,借着雷行的东方,使者来到流云城,很简单就把事情说明白。

流云城的围城之困是雷行的暗黑骑兵解救的,李普顿当然可以认得这个恩情,他却是不放心咸水城的香威,这个人比起维斯特港更加危险,因为两人的交界如此靠近。

李普顿没有即刻回应使者的请求,飞信到了国王城,楚波国王也是一样的看法,除了对自己的国王之位摇摇欲坠心恨不已,却又是一种无奈,解困的国王城没有太多实力去证明自己。

谁可以相信,谁不可以相信,楚波国王想找一个合适的人来询问,可惜阶下的大臣都是酒囊饭袋,所有的说法都是不经推敲,想下令把蓝礼从死牢放出来,又想起是自己下的令,这番脸面从何解脱。

如是再三的想法,国难当头不应再计较个人得失,楚波国王最后是硬着头皮,脱下尊严的脸面,由人带着走下地下第三层死牢去请教,潮湿的地板昏暗的油灯,无情述说一个人的悲惨,待走到蓝礼的牢房,腥臭之气扑鼻而来,楚波想去呕吐,狱卒敲打铁栏喊话,只是没有回应,躺睡的蓝礼没有一丝动静。

蓝礼,王国的忠诚之士,兢兢战战奋斗二十余年,他是死了,终于可以追随老国王楚盾而去,再尽他的忠诚,楚波怒容问起,狱卒回应不知何时死的,只是死去的时间不久,若不然这尸臭可以驱赶楚波出去。

屋漏又逢连夜雨,曾经的泱泱大国,连死亡的征兆都如此明显,怎么能说是意外呢,只能说是该死,半个身已到来死神的国界,春历过后的大陆,结盟的咸水城,流云城还有国王城,只是杜泽的湖水亲王不这样认为,他话里是同意结盟,形式上也是结盟,只是这心里不这样认为的。

从何得知此种心态呢,就是使者带来香威的信那夜,湖水亲王找来贝尔萨商榷,没有把信给长老看,只是口中简单说起香威的想法,再是问问那边的看法。

一直是依附在咸水城的补给,杜泽大军如今成为一支雇佣兵,只有有补给就可以听命迎战,这种处境给当年扫平中原大陆,无人不畏惧的湖水亲王的心上蒙起灰影,他不需要这种做牛做马的怜悯,他需要的是自己的尊严。

贝尔萨的看法,他的说法甚是惊讶湖水亲王的心,想不到贝尔萨比起自己更有想法,狠毒的比较无可比,交流一番之后湖水亲王同意这般做法,于是大陆的春历就在中原战争开始它新的一年。

韦煞塔罗在维斯特港接到南特的回报,准备动身前往日不落城,正和雨丽告辞,还有雨丽生下不久的儿子,这是韦煞塔罗的第三子,突然接到禀告,说是父亲罗伯唐到访。

韦煞塔罗愕然和惊慌起来,愕然是一直没有收到父亲的消息,又是此刻到来,战争一起他派去接应的人回来告知,那边已是人迹潦草,亚历山大的修罗几经追寻也是未果。

惊慌之意是韦煞塔罗一直没有做好和父亲见面的准备,他一时是不知如何应对,两父子见面甚是会尴尬,雨丽察觉到这人的脸色,笑笑打趣问起为何如此,韦煞塔罗没有话去好应对这样的打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