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特下令大军前方五里休整,这边又再说道,“大人,我还有一事不明,进攻日光城是莫大的责任和功劳,按理应该是驻守城防的广陵正德去,怎么城主会将我调离睡意大地呢?”
玺海笑了起来,“南特,这往后的事情你会更加不明白,我就点到为止,你自己想想,如今维斯特港的军队实力扩展很快,你以为只是进攻日光城吗?”
南特思索起来,未了又说道,“大人,恕我愚钝,还是请直白指教!”
“南特,你就是这一点好,我们还是先把日光城攻下来,之后的事情再慢慢说,不过到了这里还是啰嗦多说一句,这攻城的事情不可心急,要慢慢来。”
大军扎营休整,玺海跳下马,抖抖衣服上的灰尘,吩咐侍应拿来水壶,清洗脸和喝上几口,营帐已搭好,入内侍应正在摆上地图,三个统领已来报到,待到人数尽到,南特正容开口。
“诸位!”南特扫视布莱克,花间舞道,林影小七,手指地图上的一个点,“目前我们已到此处,离日光城还差二十里路,今日下午即将到达,请各位做好战前准备,随时迎战!”
三人应下之后南特又看看玺海说道,“参谋大人,你看看这场仗怎么打,还请明示。”
玺海说道,“我只是一个随军参谋,这行军打仗必然是诸位统领在行,我就是来提个醒,希望不可有轻敌之心,一切都要谨慎稳妥,我们不需要一时半刻攻入城内,需要的是消磨敌军的士气,能智取就不必动武!”
四人都听命回复是,玺海又说道,“上次攻城诸位在此,城主也在此,但这次攻城不同,阳光城一样会来增援,不过救援的统领就不是上次的那个,你们可以放开胆去伏击他。”
除了南特,其余三人都兴奋不已,玺海又说道,“来者是何人我告诉你们,他会是韦德多,这人我以前在阳光城有过接触,为人心急气傲,我就不安排战略部署,这个还是南特来执行,具体情况几位商量,我就不惨和。”
说起伏击阳光城布莱克第一个请命,花间舞道也不甘落后,南特一番考虑最后还是安排林影小七,这心急气傲的人,他是选一个稳重的人去对付,这样自己的心才会安稳,而攻城这边留下布莱克和花间舞道足可应付。
日光城早已收到维斯特港大军压境的消息,城门关闭封锁出入,城内的工商人和城民彷徨不安,暗下又收到维斯特港的密信宣告,说是这次攻城只针对吕相,并非城内之人,而奸细和潜伏者散步的话进入守城战士的耳朵,投诚者可以重赏。
吕相收到一系列针对日光城的密报,心里是火急万分,上次韦煞塔罗攻城,已是划去两匹马的地界,此后为保证防御安全,他下令加高城墙,又深挖护城河,想要扩兵却是囊中羞涩,唯有盘剥城内的人,提高税赋支付军饷,好不容易才增兵五万,料不到维斯特港如此快重来。
南特领着大军把日光城重重包围起来,吕相心里是窝火,自己的十五万大军,外加新增的五万人,一共二十万人马被围困,心想是冲出去厮杀,想到睡意大地上雷东多的精锐兵败如山倒,又怕所看到的只是一部分大军,后面跟随而来的会更多,而斥候根本无从探听来者数量,这权衡之下唯有顶着肺气吞下羞辱。
南特休闲得很,和玺海就在张望,攻城炮不停射击,带火的箭头如大雨倾盘飞落,就是没有下令战士搭上攻城梯攻城,听着轰隆隆的炮响,南特不禁要提高声音说道,“大人,这炮怎么和以前的不同,似乎威力大了很多。”
“这就是我为何叫你不要急的原因,我们慢慢煮水,不要太大火,反正他们是逃不了的。”玺海抬高的尖锐声音在炮声中刺出一道路。
“那要不要和他们谈上几句话呢?智取是不是这样的。”南特问道。
“你算是学会灵活运用了,这行军打仗之事你来,但谈判也是其中一个手段,那我问你,若是他们投降了,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俘虏?”玺海不得不扬大声音。
南特听完思索一下回应,“按城主的想法,我想会是屠光不留,若是我,我会留下可用之人,只要他们是忠诚的。”
“你为何如此肯定城主是这样想的呢?”玺海说道。
“上次城主发疯的时候,我是这样说他的,太可怕的眼神,若是抗命执行他连我们都会杀的。”南特心有余悸回应。
“城主当时是失去心智,他为夫人的死伤心过度太会如此的,这次倒不一定,你要学会去判断,我可不会每一次都担任你的参谋,南特!”玺海笑笑说道。
“大人的话,南特毕生受用,谢大人不吝赐教!”南特回应。
夜幕很快降临,吹响的号角声,宣告第一天短暂的攻城结束,南特没有打算夜晚透着黑去做,玺海说过不必心急,他也就放宽心态,下令全军戒备以防敌军趁夜偷袭。
林影小七的三万人熬着夜,趴在隐蔽的树林里静待,一直没有等到阳光城的救援,曙光之际侍应过来禀告,“大人,不如你先作歇息,若有敌情我再回禀。”
熬夜之后是红眼带着血丝,林影小七回道,“不必,下令全军轮换暂作歇息,务必保证不能放松。”
南特的攻城已经持续三天,吕相数次夜间遣人喊话,欲要对话却是没有理会,玺海睡了,南特第一次排人去禀告,被摆手提醒不要打扰,之后就没有再去,这第三天夜里又听到喊话,南特想想后命人回应。
火光红了天,亮了城墙和下方进攻的大军,南特望着城墙上的吕相,默默等待对方的话,上面说道,“贵军此番到来,不分情由就攻城,不知我吕相有何得罪之处,还请说个明白。”
南特心笑这吕相,这时还要争辩理由,韦煞塔罗城主的话就是理由,不过他没有这样回话,还是冷眼望上一言不发。
吕相看着下面年轻的统领没有说话,又是说道,“不知阁下怎么高贵呢?”
“我叫南特,吕相城主,我这里有礼了。”南特回应。
“韦煞塔罗呢,我要见他。”吕相说道。
“你若是投降的话,直白对我说就可以。”南特说道。
这话气的吕相心里暗骂,脸上还是堆砌笑容说道,“南特,上次我已划去两匹马的地界,这次你们又来,莫非又是再要。”
“不了,这次要的是你的日光城,我不想诸多废话,你可以考虑一下,投降还是迎战!”南特说道。
“不要以为我怕了你们,你回去告诉韦煞塔罗,我的战士随意等候你们的进攻!”吕相是忍不住怒火发起性子,笑容变为怒容,这欺负上门的人竟敢如此无礼。
“既然吕相城主心意已决,我就不再多话,提醒一句,你的第一军里有人向我密告要投诚,你小心点。”南特若无其事说道。
吕相听完话心无旁骛,脸色不改俯视下面的人,后一想不是对劲拂袖而去,南特看着人离去,眼睛闪出诡异的目光。
林影小七听到回报说是有大量人马往日光城来,此刻正是凌晨,等了三天终于等到阳光城救援军队的消息,全军听到命令后精神大作,急忙动身去布局,趁着夜隐藏得更深。
“大人,这群人算是狡猾,把马蹄用布包住,若不是我们在此,他们的动静很难知道。”步兵营营长杏德威靠拢说道。
“用布匹包住马蹄,不对,事情有点不对。”林影小七暗里思索,这个和玺海说的不同,心急之人做事不会如此谨慎,除了他真的怕死。
“你把杏德利叫过来。”林影小七下令给近身侍应。
杏德利到来之后林影小七下令道,“你待会注意敌军的数量,若是人数太多,伏击之后不能穷追,来回拖延着他们就可以。”
阳光城的军队借着天上的月色,缓慢摸着夜前行,两支部队一前一后相续,前面的是利德斯,后面的是韦德多。
韦德多是忍不住跑到前方找到利德斯,“如此龟爬的缓慢速度,时间可不等人的,这偷袭是夜间所为,到了日出他们都发现我们的踪影了。”
“城主说过,我是主帅,一切命令都是听我的,不然就是军法处置。”利德斯冷冷回应。
“你是受过韦煞塔罗的照顾,不想与他为敌,所以特意拖慢脚步的,就像上次一样。”韦德多强硬回应。
“你这样说话我可以按军令处决你,就此一次,下不为例!”利德斯眼盯着韦德多说道。
“军令处决我,恐怕你没有这样的本事,这主帅的名号是城主封的,城主曾我和说过,若你有二意,军令处决的是你。”韦德多目光不让口中说出对抗的话。
利德斯无言以对,这次救援日光城,韦理是放了他出来,不过家眷还是被软禁着,被胁迫着带兵前来,还被韦德多这个人物盯紧,一举一动都逃不过监视,一路前来已多做准备,就为了偷袭能成功,未料被韦德多这样误会,想叹气无从出力。
利德斯不知前方还有多长路程,招来斥候询问,韦德多那边冷淡听完,心里感觉这距离不远,应该可以发力冲锋,保证曙光之际来临可以偷袭得手。
这边利德斯询问道,“那你的意思是?”
“我们现在就冲锋,趁着夜色杀进维斯特港大军,他们此刻是包围之势,兵力凌乱,一时无法能抵挡,城内的吕相再协同出城,他们必将深陷腹背之地。”韦德多说道。
事已到此利德斯无话可说,对于维斯特港,对于韦煞塔罗,他还有一定的了解,即使不是韦煞塔罗本人来,单是玺海这个参谋,以他对阳光城的了解,这个偷袭若不是谨慎到寸步移动,早就会被发现。
“韦德多,这样吧,我带着前方的部队先行,你后头绕行,我怕是会有埋伏,我冲锋进去扰乱,那边阵脚打乱,你稍后到来可以趁乱攻击败退的敌军,一举两得。”利德斯说道。
韦德多思索一下回应,“利德斯,这样分兵恐怕不好,不过既然是你的提议我就不反对,只是这行军,我在先,你绕行在后。”
利德斯也明白这功劳的重要性,这次带来六万人马,三万是利德斯的第一军,三万是韦德多的第三军,按理分析先冲杀去敌军的虽说是风险大,可功劳更大。
定好战略后利德斯下令第一军的骑兵暂停行军,韦德多的部队调到前头,两支部队更换次序,利德斯走到韦德多嘱咐几句,“一切谨慎行事,此处到维斯特港军队五里路,我还是希望你能走慢点,多留意是否埋伏,靠近多一点再冲锋。”
韦德多没有理会利德斯的话,即刻下令打起火把急行军过去,望着这支部队远去,副将利勇策马过来靠近利德斯,“大人,我们怎么办?请下令。”
“城内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利德斯问道。
“刚刚收到消息,大人此趟出来,守卫已是放松很多,夫人和公子有九成把握可以救出,只是逃出城有问题,我们的人都在外头,根本接应不上。”利勇说道。
利德斯那边又看到利勇有话欲说不出的表情,不耐烦喝道,“快说,不要吞吞吐吐的。”
“大人,有人说是可以帮忙,那人暗中联系了我们的人,我不敢和大人交代,怕是大人不高兴。”利勇说道。
“又是韦煞塔罗的人吧,上次害得我够狼狈,这次想是恕罪吗。”利德斯冷冷说道,放下一贯的笑容。
“大人,容属下无礼说句,这个的确是韦煞塔罗的不对,但韦理城主对大人的猜忌之深,不是一般的,即使没有这件事,以后还是会有其他事生出,毕竟夫人曾是精灵族的女王。”利勇一脸闷气说道,“如今之计还是先把夫人和公子救出来。”
“你说的也是,只是我们接着能去那里,我不想四处逃亡,也不想和韦理作对,但他是如何不会放下这口气的。”利德斯甚是无奈说道。
“大人,或许我们可以进入北戎,那边怎么说还有夫人的妹妹。”利勇说道。
“北戎?”利德斯笑笑几声,“那里是不属于我们的,若是那样不如留在精灵城。”
“那大人的意思,我们该往何处去呢?莫非要远去北方之境内。”利勇不解问道。
“你先回城作安排,联系好韦煞塔罗的人,先把夫人和小泉救出来,这事待后我想清楚再做决定。”利德斯回应。
利勇走后前方传来刀剑声和厮杀声,利德斯下令部队待命等候,胡特听到利德斯的命令异常不解跑来请示,“大人,那边已是开战,我们就在这里听着,这旁观之事不是神族战士所为。”
“不,还有另一个命令,你带着人马戒严这里的方圆,若是遇到有败兵逃亡回来,一律处决,不放过一个。”利德斯说道。
“属下明白!”胡特想明白事情回应,“大人,这事关重大,我一定会把守好的。”
“你知道就好,胡特,我们没有退路,唯有如此了。”利德斯说道。
韦德多听到回报说是有埋伏,从中军策马跑到前方,顺着火光看去,只是为数不多的人在厮杀,并不是中了埋伏圈,再看下去这战斗已是一边倒,维斯特港的人马已往后撤退,心想这是留守在此监视的人马,便不放心上下令全军追赶。
此刻是在国王大道,那逃窜的维斯特港人马往树林里跑,转出树林跑向山坡,转眼就是落坡之处,夜间难寻韦德多下令停止追击,已是起了动静,不能再耽搁时间,即刻下令快马冲向日光城。
绊马索不停绊倒战马,倒落在地上的骑兵站起,迎面而来的就是弓箭所作的大雨,韦德多挑去一箭,又是一箭射来,无奈运起神力护体,铛一声勉强抵挡,再发神技攻击弓箭手,只是只手难以胜负战局,只能击杀一部分的弓箭手,跟随他冲向弓箭手的骑兵纷纷落马,再靠近的骑兵一剑砍去,弓箭手往后退去,后面的盾牌迎上。
受阻的骑兵绕着盾牌冲入弓箭兵内部,不料马匹的脚被横刀削去,尖叫嘶鸣声的战马轰然倒下,掉落地面的骑兵无从抵抗跟上的长枪兵,几个血口一时喷出,韦德多见势不妙,又是再度发动神技攻击,一击出去,横边一道细细的线穿梭而来,却又是越来越粗。
韦德多斜视看到这个神技,不从回手救援自己,凭着神力护体硬是挡过这一击,接着胸口一闷,一口血涌上心头,从嘴中溢出,回头再看是一个白色盔甲的年轻小将策马过来,身旁的守卫帮忙抵挡着,口中喊道,“大人,快点跑。”
听完这些守卫的话,韦德多心中更是郁闷,还在交战何处逃亡,何况自己还是统领,更多的叫喊声不停,都是一个内容,需要撤退,他们中了埋伏,更多的敌军涌来。
韦德多若是尽快离开,或许还能跑掉,可惜林影小七已盯上他,一阵冲击之后更多骑兵涌去包围,手忙脚乱的人何能去抵挡暗处的偷袭,林影小七一个神技飞去,韦德多应声下马,那边喊道,“留他性命。”
统领被俘,阳光城的战士再无心应战,纷纷向后撤退,而维斯特港的人马也没有作追赶,林影小七叫人尽快收拾战局,受伤的战士尽快撤离,望着远处逃亡的方向,甚是奇怪这前因后果,怎么没有再来人,竟然如此轻易得手,又遣人快马回去禀告主帅战情。
逃亡韦德多部队被利德斯大军的拦住,被一一下令放下武器,原地就命,经过清点之后唯有五千余人,胡特还是过去禀告利德斯,听完回报之后利德斯没有说话,胡特知道何意,这五千余人根本不知为何,尽数被杀戮。
完事之后胡特又去回禀,利德斯下令即刻行军,悄然赶回阳光城,不许有一点动静,这心里想到韦德多,竟然如此简单就被俘,真的不堪一用,更是诡异的笑容闪出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