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求你,帮我一下,我真的需要一个人帮忙!”那女子细语央求。
韦煞塔罗没有理会穿过庭院直接走到回门前,伸出手掌大力拍门,口中喊道,“你们快点,我们要早点睡觉。”派克一行人被他的举动吸引过去,那女子趁机闪出隐藏起来。
回门打开两位守卫不满盯着韦煞塔罗,其中一个怒喝道,“吵什么,这里是城主府,小心你的脑袋。”
韦煞塔罗不发一言不作争辩离开,派克迎了过来递给一个酒瓶,“先喝点酒,反正都是到了,迟点就迟点。”
话完回门又打开走来两人,一个是之前的引路人,拿着火把照亮另一个白眉三角眼的老人,背后跟随而进一列战士,那老人客气一番后说是要检验一下货物的数量。
一个个木箱被抬下放在地面,清点后数量一个不差,只是第七辆马车的木箱有摔过的印迹,老人看了一下撕裂的封条,派克欲要出口解释韦煞塔罗暗拉一下他,老人没有作出询问的意向,笑笑说道,“诸位辛苦一夜,若不嫌弃不如就在此歇息一宿,明日是城主的大寿,我代城主邀请诸位出席,请一定要赏脸。”
主人家如是说派克唯有应承下来,由人带领东转西转来到厢房,十六个人一共分配六间,派克和韦煞塔罗各一间,其余十四人按平时友好各自入房大睡。
韦煞塔罗听出白眉老人的话是狡诈之言,大寿简单说就是撒谎,心想这下惹了大麻烦,想要尿遁却有人比他先去,一个喽啰被人领着去,没有听到回来的脚步声,门口外分明是两个看守,唯有后背的窗户是逃跑的出路。
窗户外分明看到是个池塘,韦煞塔罗心想这下有救了,刚想探脚往外传来一句细语,“不要往那里跑,下面是吃人鱼。”抬头看上屋檐有个黑影,话又传来,“把手给我,我拉你上来。”
韦煞塔罗指指四个角的哨兵塔,女子回应,“他们是看外面的。”脚垫着窗户借助上面的拉力攀上屋顶,手上还有女子的手印痕,刚想道谢脖子被架上一把剑,“怎么跑了出来?”“他们要杀人,我不能不跑。”
女子一身黑衣蒙着脸一双愤怒的眼睛,“背信弃义的家伙,若不是要找人帮忙,我一剑就杀了你,或是一脚把你踹下去,让你喂饱鱼。”
“我起誓是帮第一个忙,第二个是你硬加上去的,我没有违反协议。”“那现在起誓,帮我把人救出来。”韦煞塔罗唯有照办细语起誓。
跟随着女子在屋顶上轻步走动,地面是来回巡逻的守卫,终于来到城主府中间的位置,前方是座两层楼的房子,女子呼一声飞行到二楼的屋顶,留下傻了眼的韦煞塔罗在下面。
女子无奈飞下来抱起韦煞塔罗再度飞上去,温柔的体香可以听到心跳声,女子见他像是傻了细语怒喝,“愣什么,不是为了救人我是不会抱你的,不要有非分之想,小心你的脑袋。”
九哥堂堂男人被呼来喝去,闷着声跟随脚步再度前行,女子突然放手指在嘴巴警示,接着弯腰倒挂轻手探视窗户里面的情况,没有动静扳开窗户,又弹上屋顶,“你先下去,等下我救人,你帮我引开!”
“这么多人我会死的。”韦煞塔罗心里暗暗拒绝,脚被女子提拿着,身躯慢慢往下探,接着手捉住屋檐下的棱柱,转身顺势一跳越过窗户,下地打滚后急忙观察,黑暗的地方伸手不见五指,除了窗户外偷跑来的一点光线,女子随后跟上也跳了起来,正巧碰到韦煞塔罗。
关闭好窗户手指头燃起微弱的火焰,那女子会火系神技,照光后韦煞塔罗看看是个内书房,右手侧还有一扇内门,女子像似很熟悉这里的布局,容易找来烛台点燃蜡烛,然后熄灭手指头的火焰。
女子拿着烛台走入内门,里面有一张卧床,韦煞塔罗站在女子后背看清楚死人的模样,是一个熟人,雷东多,想不到竟然在此处相遇,颈部割了一道痕,血还在往外流淌。
女子扑倒雷东多身上,痛哭声骤然响起,韦煞塔罗想要叫她不要哭,因为会引来守卫的,那情形看似难做到,目光又注意到卧室里有一扇窗户,又想为何不在此进来,非要跑远,突然一个黑影从窗帘后闪出,一剑刺向那女子。
“闪开!”韦煞塔罗不禁要喊叫提示,手中的剑已出鞘去帮忙抵挡,那黑影闪过划灭床头柜的蜡烛,顿时又是黑暗一片。
女子听着风声拔剑追击黑影,两人冲出卧室,韦煞塔罗摸着黑尾随,门口处已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守卫看到韦煞塔罗,韦煞塔罗也通过他们手上的烛台看到对方,黑影冲开窗户飞走,女子跳上窗户也准备飞起追击。
“有刺客!来人,有刺客!”守卫立刻拔剑大喊出话,韦煞塔罗看着女子飞出去,追着跳上窗户,借力一跃而起抱紧女子的腰,两个人的重量一个人的飞行术,很快就降落到地面,韦煞塔罗识趣马上放开手。
被惊动的巡逻守卫跟上来包围两人,火光中女子奋力扯开面纱,手指黑影逃离的方向,怒喝惊讶的守卫,“还不追刺客,愣在这里干什么!”
“是的,小姐!你们跟我来!”看到黑影离去的踪影,带兵巡防首领即刻下令追击,女子更是快速,施展飞行术又追上去,韦煞塔罗趁机混入这群守卫一同跑出城主府,没有人理会他,刚才抱腰的动作误导这群守卫。
走过几条大道韦煞塔罗闪入暗处的小巷,接着城防的骑兵马蹄声哒哒跑来,待到最后一个通过伸头看了一下情况,还有一个跑在最后头的,跃起撂倒骑兵抢过马匹往反方向跑,摸着黑一路乱跑,直到跑入一个像似森林的地方才停下。
混了一趟浑水,差点把命都丢了,韦煞塔罗歇息半刻扬起缰绳欲走,前方传来叫喊声还有投来火光,突然看到那女子飞跑过来,心想难道自己是走错路了,一个身影落到他后背,急促的声音喊道,“快跑!”
“你怎么跑这边来了?”“混账的东西,竟敢说我是刺客!”韦煞塔罗听完缘由调转马头想跑,那女子急忙喊道,“不是这边,往左边。”马匹撒腿就飞奔,后面传来追击的马蹄声,还有火把的光线,转眼已有人追赶上来,女子的剑飞舞,听声音是击落一人,更多的人包抄过来,把两人围困起来,却是没有动手带头首领喊话,“小姐,请跟我们回去。”
“我不是刺客,那是我父亲,难道你们认为我会杀了自己的父亲吗?”女子愤声喝道,“让开路,我叫你们让开路,再不然我的剑可不认人的。”
“大少主有令,务必请小姐回去,请恕我们无礼!”带头首领挥手那群骑兵开始动手。
韦煞塔罗勒紧马抽出剑迎击,“你小心点,差点到我眼睛了。”女子怒喊着韦煞塔罗,一前一后的两人挥舞剑锋一左一右,剑柄顺手往后顿误伤战友,话完韦煞塔罗的头也受到一击。
一阵混战中远处又传来马蹄声,一身暗黑色盔甲的骑兵冲入战局,不是城防的人,也不是帮忙韦煞塔罗的,见人就举剑砍过去,三方势力冲杀一起,女子一剑砍掉暗黑骑兵的头,那骑兵并没有倒下,剑依旧挥舞刺来,幸会韦煞塔罗留意反手挡住。
韦煞塔罗这边和城防骑兵都发觉这暗黑骑兵的怪异,砍掉头砍掉手依旧可以作战,韦煞塔罗见势卖个破绽策马逃跑,欲要追击他的城防骑兵被暗黑骑兵挡住过不去,跑了一段路后面追击而来的是暗黑骑兵。
回来兜转背后的暗黑骑兵像狗一样追着,就是没有追上来,而城防骑兵是没有踪影,韦煞塔罗和女子在马背上被一根粗树枝拦腰挡下来,冲击的力量太多韦煞塔罗胸口很痛,忍着疼痛捉紧树枝,地面的女子喊道,“拉我上去。”
“飞上来,我胸闷着。”韦煞塔罗的话强硬把憋在胸口的气挤出,女子愤怒喊道,“我用完神力了,快点。”话完已听到暗黑骑兵到来的马蹄声,韦煞塔罗把手垂下,女子借力一蹭跃上树干,她又喊道,“快跳。”
两人借着树干的弹力一跃往上抱紧再上面的树干,脚刚离去追击的暗黑骑兵一剑砍断树枝,韦煞塔罗的手又往上探,捉稳树枝再度上爬,女子见状也跟随,爬到差不多是树顶两人才停下。
韦煞塔罗和女子紧张盯着下面的情况,暗黑骑士没有爬树,马匹绕着树转圈,“他们在笑?”咕咕声由下传上来,女子抬头问韦煞塔罗。
“不知道,我要歇息一下,你把风。”韦煞塔罗两腿分开坐在树枝,抱紧树干昏昏欲睡,女子不满回应,“这个时候你还能睡的着,待会他们砍树你跑那里去。”
一语惊醒韦煞塔罗,不由凝神注视地面,黑暗中只有咕咕的声音,像是在交流,好久好久没有砍树的动静,曙光已在浮现,黎明即将到来,暗黑骑兵远去的马蹄声清晰可听。
当曙光来临之际韦煞塔罗在树顶俯视大地,终于知道自己真的是在一片森林,城主府的四个哨兵塔很远处模糊着,来到地面直接躺下,任由女子怎么呼喊都无动于衷,呼噜睡死过来。
强烈的太阳光穿透树叶射到眼睛,韦煞塔罗用手遮挡,始终不能挥去热量,一转身侧身而睡,碰到一个人接着被敲醒,朦胧中看到那女子的怒容,气呼呼想说什么又没有说出口。
伸个懒腰再看太阳已在正中,一夜好梦睡到中午,韦煞塔罗站起来看看四周,对着女子说道,“该帮的我已帮完,就此告辞。”
“那四千金币我现在没有,就当我欠你的,日后一定会给。”女子回应。
韦煞塔罗点点头,从口袋拿出一张金票,这是第二趟任务的酬劳,递给那女子,“这是一千金币,你一共欠我五千。”话完转头寻路离开,走上几步后面还是有跟随的脚步声,不禁要回头看看,“起誓的事已做完,我和你已经没有瓜葛,请自行寻路。”
“我是想对你说声谢谢。请你相信我,其实我是有打算付你酬劳的,若是救出我父亲,他恢复大权,四千金币根本不是问题,只是他。。。。”女子的话停顿,眼睛的泪水经不起哀伤的折磨往下流。
韦煞塔罗不敢去安慰,九哥不做这样的事情,转头再度前行,背后的女子疾步追赶拦住路,接着说道,“等一下,你叫九哥是吗,我是南极城雷东多城主的女儿雷喜,欠你这么多,我真的是难以开口,只是这关系到我父亲,所以请你一定要再帮我一次。”
韦煞塔罗没有理会绕开雷喜往前走,又再度被拦截,这次是在背后,一把剑又架在脖子上,“我大哥软禁我父亲,控制了军队的指挥权,请你帮我夺回大权,我要查清凶手,为我父亲报仇。”
九哥一脸无奈回应,“我是个三级英雄,所做的就是接受任务,一些混口饭吃的活,能力有限帮不了你的,你还是另请高明。”
“我问你帮还是不帮?”雷喜的声音恐吓着,剑没有分寸挤向脖子的深处。
“你这样问我,我能说什么好呢。”“起誓!”起誓之后雷喜又道,“酬劳我不会少你的,一万金币!”
九哥心想还有五千金币的欠款,这张口就来的白条,如同日不落城监狱的三个老赖,肯定是没有归还的期限,或许那一天他们心情好会出现,说一声我要来刺杀你,但我不杀你,回报就是那笔欠款抵消。
听从命令的韦煞塔罗唯有反方向步行,拖动怠慢的脚步,已是二十步之外的雷喜转头叱喝道,“你走快点!”
“我觉得现在去不是时候,刚刚发生大事,一定会紧密戒严,不如往那边去,找个地方饱食一顿再作打算。”韦煞塔罗的手指向自己原来走路的方向。
“怎么你怕了?快点走,不许多嘴!”雷喜冷冷喝道。
走出森林来到大路,果然是很多戒严的士兵,躲在暗处的韦煞塔罗望向旁边一身黑衣的雷喜,“你这幅打扮很明显是刺客,换一身衣裳吧。”手指向另一边的房屋,主人好像不在家,两人潜入屋内找到一点干粮,囫囵咽下填饱肚子,接着两人换上新衣裳,普通城民的灰色布衣,韦煞塔罗又嫌雷喜的脸太白,抹上灰烬掩饰,自己则是戴上毡帽,拉上一辆马车雷喜坐在上面,两人变为夫妻出门赶集而去。
骗过戒严的士兵,两人一路游荡前行,购买水果粮食干肉等物品放在车上掩护,又是用了韦煞塔罗从酒馆提出来的金币,转圈待到黄昏雷喜指路来到一座府邸,雷喜拿出一封信交给韦煞塔罗,“记住刚才我说的人和地方没有,趁夜找到雷德交给他,他看完信自会明白的,之后你带他过来这里。”
韦煞塔罗还好奇买来墨水和笔纸做什么用,想不到在马车上已书信一封,出言制止雷喜要去拍门的举动,“你告诉我这是什么地方,我不想死得不明不白。”
“我二哥的家。”“你打算找他做什么?”“我要告诉他昨晚的真相。”巡逻的骑兵从马车前游弋而过,为首的头领扫视一番两人,韦煞塔罗唯有停口目视长官,目光询问没有问题头领挥手众骑兵远去。
“你二哥不知道你大哥软禁你父亲吗?”韦煞塔罗接上刚才的话又问。
“知道,我们都知道,只是没有办法,我也是因为这样才会同意嫁去拜耳城。”雷喜黯然回应。
韦煞塔罗看着府门开启,接着雷喜闪了进去,正要离开之前巡逻的骑兵又回到,头领策马靠近喝道,“怎么还待在这里,快滚,这里不是闲人的地方。”又挥手指向旁边的马车示意骑兵去驱赶,看及四下无人暗下细语,“新城主缉拿你们俩,趁黑快带小姐离开,我们不想与小姐为敌。”
韦煞塔罗即刻扬起缰绳吁一声驶离,转过两条大路转入一个无人的小巷,拿出雷喜的信封拆开,看完闷出一口气转身拿来一个黄梨,啃完黄梨接着把信撕掉,任由碎纸随风而去。
徒步回到雷喜二哥的府邸旁,观察一番布局,这府邸是和罗伯唐家的建筑风格一样的,这时正巧一辆马车轿停下,轿内踏步出一人,武将风范却穿文官制服,手下叩门后这人入内,恭敬的模样和听到模糊声音说的是老爷二字。
韦煞塔罗探手爬墙,张望院落内的守卫境况,幸好不像城主府那样守卫森严,顺着后花园游廊轻脚行走,看到三垂门门口里面有两个守卫,抬头看一看屋檐,不会飞根本不能上去。
苦闷中听到里面传来脚步声,接着是一个妇人的声音,“小姐说今日游玩把金钗丢到花园里,趁天色未暗你们两个快去寻回。”韦煞塔罗急忙闪出假山躲藏,待到两个守卫四处低头巡察,闪过身影往三垂门而去。
瞄了几眼没有人在,韦煞塔罗直奔正厅而去,路过耳房里边传来母亲叱喝女儿的声音,儿子却是一旁出言幸灾乐祸,这家人有点熟就在北方之境的银宫见过,未到正厅,二垂门已是走来脚步声,急促之下推开身旁的一间耳房钻了进去。
九哥万万想不到自己变成贼,躲藏在一个陌生的房间,等待好久又听到开门声,门口的烛光照亮房间,又有人说话的声音,“你劳累一天,就在此歇息一下,情况紧急我要即刻办事就不筵席了,饭食已吩咐人送来,雷德到来自会有人来叫你。”
“那就有劳二哥。”声音是雷喜的,接着门合拢,烛台放在圆月桌,九哥就在床底下看着她坐在圆凳上的脚。
很快有人送来饭食,雷喜吃上几口没有胃口放下,感觉自己好困,头不自觉昏睡过去,咚一声趴在桌面,房门推开走入三人,一个声音说话,“老爷,怎么处置她?”
“锁起来,暂且留在这里,待雷德到来再送走。”雷快下令,手镣扣起雷喜,两人接着把人抬到床上。
房间再度安静,韦煞塔罗听到没有动静从床下爬了出来,这个不速之客看着迷昏过去的雷喜,松松腰骨和呼出一口气,床底实在太憋闷又不能动弹。
蹑脚走到窗边透着光映出守卫背对的身影,无处可逃除非能从瓦背上冲出去,抬头之余真的听到瓦背上有轻轻的脚步声,韦煞塔罗不敢大意即刻钻回床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