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奇幻王国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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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势力的洗牌(一)

一纸飞信传国王,引起千浪汹涌,四城军队在嗜血之海的败北敲响警钟,神族内部一阵哗然,元老殿愤怒的声音把矛头指向国王和雷东多,高傲的头颅终于清醒低下来思考,势不可挡的神族骑兵已是过去时,强势却是可以战胜的。

一叶轻舟飘过黑河,僧侣袍带着黑罩帽的吕仁悄悄到了流云城,李普顿冷静看着下面行礼的鹰犬,没有动手杀人只因为之前的传信,“舅舅,我们又见面了,上次来这里还是我九岁的时候,那时父亲还在,想不到这么多年就过去了,早些时候我和表弟还谈起这件事呢,那时他也是年纪很小,我们还玩过一会。”叙旧拉关系是开场白,大战过后有必要缓和作战双方对立的情绪,那边恼怒的李普顿很克制直接回应,“说吧,你们想怎么样?”

“没有太多的我们,表弟的真实身份就两个人知道而已,我把他隐藏起来,就是怕那群毫无理智的人会把他杀了,你可能不知道,他们把俘虏全部杀光了。”内心对于这种暴行也甚是害怕,受伤的神族战士被下令补上一刀,没有一个能活下来,吕仁怕是那天自己也会被如此对待,原先想向突利邀功,转念之后唯有和溪水亲王说上这个秘密,混乱的局势必须要学会自保。

“那你想怎么样?”李普顿摸着扶手没有请吕仁入座,吕仁摆出笑嘻嘻的脸皮,“我能怎么样,就是想尽早结束这场战争,早日回我的喜河城过个安稳的日子,所以想舅舅赏个脸,帮忙合作一下,当然我知道神族战士不可能投降,现在只是要你按兵不动,溪水亲王说了你同意的话,立刻就会放表弟回流云城。”“这和投降有何区别,你可以无耻我做不到。”李普顿愤然眼眶捏起皱纹厉声回应。

“舅舅你先别急着回话,可以考虑一下,这表弟在我那里看着目前还是安全的,但我不能保证太长时间,若是可以我就在这里侯上一天,等着你的回复,如何?”吕仁再度劝说,李普顿明了表示自己的态度,“不必如此做的,你是个叛逆,我送你去国王那里就是。”

“舅舅,你真的这样狠心让表弟死去,我死了倒无所谓,家里还是后嗣,可表弟却是没有的,这流云城难道要拱手相让他人。利益之争无非是为了后嗣继承,若是没有继承舅舅你也不必这般和我说话,以你对我怨恨恐怕我早就人头落地,我先退下,你好好考虑一下。”“吕仁,你如此这般行事,其中你捞到什么好处呢?”吕仁阴笑两声露出鹰犬本色,“为了留一条后路,若是那天神族赢了这场战争,希望舅舅可以顾及我曾救过表弟一命,为我说上两句好话,留我家族和那可怜的孩儿性命,至少我那是非死不可的,不敢企望有生命垂怜。”

“死亡祈祷”战役结束已是曙光之际,杜泽这边休整编排大军,前锋部队开始向铁塔城进军,聚拢的大军包围铁塔城,有部署围而不攻等待后头慢行的辎重,分头行事的湖水亲王大军继续开往风灯桥,突利下达的战略命令是叫他守好桥的西面,建立防御工事阻止前来援助铁塔城的神族军队。

桥头东侧没有空荡荡根本没有一个守军的影子,湖水亲王见势生出贪功之念下令大军过桥,刚好三分之一人马通过时被赶来的神族大军拦腰截断,桥面太窄只能容纳四辆马车,也就是八匹战马的宽度,骑兵在桥中间拉据对战谁也不会相让一步,侧面还有不停飞射的暗箭,尸体越来越多挤压桥面决战的空间,骑兵往后退去换上步兵,对砍一轮之后均是无法前行唯有以弓箭对射。

而已渡桥在黑河东侧的杜泽大军回头无望,往前冲杀一番被围困全部阵亡,史学家认为整个“复仇战争”中,起初毫无战略章法可言的神族,在风灯桥靠着运气赢回第一局,战利品是杜泽一万余人的骑兵生命,杜泽的主帅突利听完这个消息,冷冷的面具后第一句话就是下令依军法处决湖水亲王,怒气被江水亲王以军心士气为名劝阻,最后是棍杖一百以待罪之身立功抵过,湖水亲王吓出一身冷汗,被侍卫搀扶着烂肉的屁股回营,经过药剂师治疗后无碍,河水亲王走入内一脸沉闷,转而换上安慰的话,说的湖水亲王心里不是滋味,郁闷着嘟哝回应,“大哥,你不知道那形势,若是你也会忍不住冲过去的。”

“你小心行事,此刻是打仗一切以军令为从,大帅刚赢下神族大军,军心都向着他,若是你被杀了可没有人能说上话。”河水亲王拍拍弟弟的肩膀,刚才突利的话他没有敢求情,怕的就是火上添油,还好是江水亲王出言劝阻,河水亲王无奈应声说是,又转话题问道,“这铁塔城什么时候开始进攻?”

“我也不知道,目前辎重还在路上,恐怕有段时间,你就安心看好风灯桥,不要想太多这边的事情,这军功该是谁的就是谁的。”“我知道了,你不要老是这样唠叨。”“你明白就好,时候不早快回去执行军务吧。”目送湖水离开河水亲王一脸无奈。

退回到铁塔城阿骨朵的人马,整编混入铁塔城的防御部队,日不落城的军队无路可退也拥挤入铁塔城,士气很低落每一个脸上都生出怀疑之色,美江公爵看着下面围城的杜泽大军,不知该对这些战士说什么,“吕相城主,你和战士们说上几句,鼓动士气不然这仗真的没法打下去了。”

“美江公爵,我何曾不想说,可这个时候说什么是最合适的呢,空白无力不如不说。”失利之后彼此的心情都沉重,高傲的心被残酷的现实挫败一时难以接受,吕相沉闷的脸色也不想太多话语,但愤愤之气不说难以释怀,“这下国王城可以安寝无忧了,不知他们是看笑话还是会恐惧,今日之事可真的是痛心啊。”

美江公爵心事重重,首先是阿骨朵死在他面前,阿骨朵的大儿子阿山巍峨已被传信告知,不敢去想那人哭泣的模样,接着是兵败阵亡的铁塔城人数太多,也不敢去想战士们的父母听到噩耗哭泣的模样,最后是被围城之困,不敢想城破自己哭泣的模样,起初吕相还提议那两人的家眷用船送去安全之地,当时仰头哈哈大笑豪言一句回应,“铁塔城不在,何处是家?美钴禄家族与铁塔城共存!”吕相听完不做声,看着那双坚毅的眼睛轻轻点头表示誓死守护此城。

十月十七号凌晨时分杜泽大军开始攻打铁塔城,飞驶带火的箭头如天降火雨射向城墙用作掩护,攻城梯搭在墙垛口,顺杆快速爬上的杜泽战士没有顾忌城墙之上的弓箭任由射落,一桶桶热油倾倒而下更是杀伤一整排攻城梯上的战士,触手可攀城墙的战士持刀划向敌人,攻城炮吃饱力气吐出炮弹,炸到城墙上跃起数人翻落,火把点亮的攻城车使劲冲刺撞击城门,轰一声巨响城门上帘洒下沙尘,里面的守军背靠城门顶住,支撑木又被紧紧揽抱,每一次的撞击都会倾倒若干个人。

攻城战一直从凌晨打到入夜,疲惫的双方暂时休憩,惊醒的神族大军终于知道要出动,风灯桥这边接力铁塔城的攻城战,趁着夜色迷漫跑到桥中间却被发现,为首的统领有恃无恐使用神技攻击,迎战的骑兵纷纷落下,黑河西岸的杜泽守护大军得令搭箭就射,神力纵使再厉害也难敌万箭齐发,急忙退回去命令骑兵加速冲击,狭窄的桥面根本不是进攻的好地方,几次进攻后无果唯有退回东岸。

看到雷东多和蓝礼的到来吕相没有好脸色,作为铁塔城的城主美江公爵对两位乘船渡河过来的贵客,则是表现出应有的热情,没有太多寒暄直奔主题,会议室当初的四个人现在还是四个人,说起阿骨朵的悲凉收场蓝礼叹息,拿出国王的诏令宣读,对于一个死人来说什么忠贞爱国英勇不屈都是假的,他已听不到或许死神会告知。

李普顿没有再参与会议,托词是儿子刚逝心情难受,几个人均出言表达对这件事的理解,说起咸水城吕相又是一脸愤慨,神族历代战乱之时咸水城的城主都会适时病重,待到战乱结束这城主就会病愈,异常的巧合令人无法相信,至于出兵之事咸水城更有理由推托,神族初入黑铁大陆香威一族是在日不落堡垒投诚而来,神王恩赐公主下嫁,更是诏令咸水城的军队只能守护咸水港之用,不可出境一步;既然咸水城可以如此借口,那么拜耳城一样有理由不出兵,起初协议日不落堡垒投诚的其中条件之一就是拜耳港是人族守护,鉴于一个如此大的港口没有神族的守护力量,又不能破坏协议特意邻近拜耳港新建一座城,就是拜耳城,诏令古杉树家族守护永不能出境一步。

古杉树家族是黑铁大陆神族几大家族里最低调的,不因战功只因是神王的近身侍卫长受封,当然会招来异议,于是古杉树定下严谨的家训,不容许子孙后代在外张扬,因为这个缘故五百年来很难看到古杉树家族在黑铁大陆出现,而这个家族对拜耳港的守护职责却是半就半推,名义上是管辖着实际上又是放开手不理会。美江公爵和吕相对视一眼,眼神交流着是谁开口问起关键,两个来客已是明白,蓝礼作为国王的代表把战略说了一下,一直都是没有太多话的雷东多点头作为肯定的回应,吕相没有接话倒是美江公爵回话,“既然蓝礼大人如此说来,铁塔城的战士一定会尽力去死守,以我和吕相城主的兵力,若是补给及时,守上一年半载还是可以的,另外我们还有一个请求,吕相城主你来说吧。”一半是客气,一半是帮吕相应承蓝礼的战略,还不知他心意如何,后面的话必须由他来说才妥善,被绑架的吕相已是寄人篱下由不得动弹无奈开口,“目前兵甲的受损程度严重,我们需要国王的支持才能支撑这个战局。”

蓝礼和雷东多对视一眼透露着迷惑,雷东多金口终于说话,“你们只是打上一仗,这激烈程度我从信中已得知,只是吕相城主说起这兵甲受损我甚是不明白,还请指教。”吕相本来对国王城已是不满,听及这番回话沉脸不语,美江公爵还是解释一番,“不说摄政王不明白,我们也是很迷惑,这些兵甲都是新打造的,铁塔城的是,日不落城的也是,话说太多也是难以解释,不如两位看看吧,来人。”

会议室侍从得令去召唤兵器后勤司司长,手上拿来两个剑和两张盔甲,“蓝礼大人,摄政王,你们请看。”雷东多拿起一把剑,剑身光亮没有任何崩口却是剑口处断一下截,说出的话显示着他的老道,“这是削铁如泥的乌钢剑,刚在战场上打过一仗下来的。”美江公爵拿起另一把卷口的剑说道,“摄政王你看得很准,而这把是用久的,可惜这新铸造的剑不如旧剑,还有这盔甲同样道理,即便杜泽逆贼同样是乌钢铸剑,你们看砍了几下就是开裂,煞是费解。”

不止是神族在讨论着兵甲的事情,杜泽这边突利也收到后勤武器司的回报,所有人遇到的问题都是一样,这些新铸造的兵甲不经用,特别是攻城炮连续炮击过后炮身松软极易炸膛,历史往往是人制造的,有意或者无意,韦煞塔罗是无意制造出这一段历史,掺假只是为了坑钱却是没有想到给战争带来难题,同时又给史学家跳跃的思维,这群专家提出一个新观点:正品往往要用战争来检验!

经过一番思虑和讨论之后确认出元凶,战争双方把矛头指向韦煞塔罗,那个为钱不择手段的人,手撕韦煞塔罗是可能的,只要他胆敢出现,可此刻的韦煞塔罗在北方之境逍遥痛快,整天和喜阳整天寻欢作乐,根本不知道远方的大陆有如此多人咬牙切齿要誓杀他,真可谓好人不一定有好报,但坏人一定会逍遥!

假货祸乱战争,可战争并为因此嘎然而止,进攻铁塔城的杜泽大军日益减弱攻势,不知是因为兵甲的问题,还是已是冬天到临无心攻击,围城之势慢慢减弱,铁塔城大军也不敢轻易出城挑衅,僵持之时一直从攻城之日持续到北方的冷锋悄然飘至,此刻已是十二月十五日,差不多两个月之久。

小雪变成大雪肆意飞扬,中原的喜河河水已在结冰,再往下就是黑河,流向咸水城的白河并未受太多影响,船队陆续从港口运输补给到铁塔城,只是靠近寿春城这段需要稍作凿冰方可通行,而杜泽大军一方面依靠着远途运送而来的补给,更多的是搜刮中原地区和西部各个小领主,除了补给突利还下令征兵扩充军队,毕竟在嗜血之海杜泽大军阵亡不少战士,溪水亲王对征兵的做法提出异议,认为乌合之众根本难以托付大任,话完被突利冷言叱喝,还好江水亲王一旁圆滑二人才没有再起争论。

出了军营的溪水亲王听及斥候禀告,说是发现野狼族在作乱,气头上不顾围城的职责私下带着一个军去围剿,野狼族尽杀逃命而回的狼千刀向突利告状,原本野狼族是在黑河东岸作乱,被神族大军派兵追剿往寿春城而去,在喜河南岸干了几票之后踪迹败露,被追逐着再往上差不多临近喜河城,无奈冒险踏冰面渡河回到中原,劳碌之际冲入一个领地烧杀抢掠,好巧溪水亲王的大军驾临,一举灭了这群野狼族。

突利听完这段长话,走到狼千刀面前站定,面具背后的脸骤然狰狞,厉声喝道,“我问你,神族看到你渡河没有?”“看到了,他们追了上来,只是不敢过河。”突利手起刀落狼千刀的人头弹到地上,好好的计划不经意中被狼千刀泄漏,这个地点的冰面可以硬实足够承受骑兵重量,那是他无意中发现的秘密,再加以几天时间那里更加硬朗,杜泽的全部大军就可以秘密通行杀入大陆南部直去国王城,而内心里却是希望那看到的神族不要回去禀告,但兵法上是不能期待敌人犯错,立刻下令全军急行军前往渡河。

渡河点河岸两侧长满芦苇,此处的河面比起其他地方要宽,河中间一颗似蛇的石头,附近的人叫做蛇头,踏冰面渡河是一种极其危险的行为,若是冰面脆弱即刻下水,即使不被底下未结冰的水冲跑,单是冰水的浸泡足以夺命,强行渡河的杜泽大军和神族大军不期而遇,导火线就是狼千刀不经意的渡河之举,杜泽王朝和神族王朝的蛇头战役打响,史学家分析这次战役的结论就是:对战双方都以为自己掌握一个秘密,可惜这个秘密不经意走漏风声,引起的恐惧促发战争提前打响。

一场势均力敌的战役,人数上杜泽大军占据优势,可雷东多的二十万精锐部队是他们的噩梦,还有国王城的二十万大军虽说不上精良,由于带兵将领比起四城要多,神力作战能力更强,突利自恃武功了得神力无敌,欺负雷东多年老可略胜一筹,而其他神族将领见势不好迎上帮忙,单拳难敌众手,退回己方阵营稍作喘息,得了先手的杜泽后续部队不停通过冰面接力,蛇头石盯着南岸的战场,那里已成为绞肉机,骑兵冲击步兵跟随弓箭四射,从下午时分到夜幕降临点燃火把,一直在打斗血肉模糊,黑土大地染成红色。

从寿春城赶来的增援虽少足够搅乱战局,士气大增的神族大军赶着杜泽战士回到喜河北岸,趁势掠杀穷追不舍,没有人再理会风灯桥,湖水亲王看守不住职责,因为已有增援的传信,虽然不是突利的,但根本不会考虑军法,这性情中人唯一做对的事情,改变了战争的胜负,留下少量人马领着大部队急行军赶到,正好碰上追击过来的神族大军,迎着冲杀过去战局再次逆转,杀到翌日曙光之际神族大军又被赶回南岸。

突利和雷东多等神族统领已是拼完神力,没有神力的神族就是人族,唯有靠实力和意志去赢得战争,胸口很闷中了几击攻击一口热血喷出,突利根本顾不上伤势和神族士兵绞杀一起,雷东多这边好不上半点,毕竟是年老不及青壮之人,早是吐出血块捂着胸口强忍着伤痛被一群骑兵守护着,看着混乱的战局不由叫骂,“美江和吕相这两个混账去那里了。”美江公爵收到增援的飞传信是想出城,城下的包围已是松松散散不堪一击,可吕相阻止这次的行动,“老弟,就我们两个人在这里,不妨说上实话,上次溃败你想过其中缘由吗,坦白说,一是我们轻敌,二则是国王城根本没有把事情放在心上,这场仗输得不尽是我们,还有整个神族,事到如今就让他们打个生死,我们好在这里看热闹,就像他们对我们一样。”

美江公爵思虑一下回应,“可这是关系到整个神族生死存亡,我们不能无动于衷。”吕相哈哈一笑,“什么神族生死存亡,都五百年过去,我们和人族有何区别,或许在他们眼里我们更像是人族,纵观这五百年历史,人族觉得我们有何不同,我记得祖辈还唠叨过,当年神族一统大陆可是受到人族欢迎的,他们对杜泽旧朝早已失去拥戴,即便再回来统治又如何,或许这里的子民会更想念我们的,还是留下实力保存自己吧。”

喜河冰面不堪来往的拉锯战嘶嘶声裂开,还在河上的战士化为古人永存英勇之名,正是因为这个关键时刻的出现两支疯狂的军队没有把子弹都打完,隔河相望的战士因为疲惫,因为伤势不由自主屁股着地,倒在地上仰头望天,纯白的雪花是和平使者带来的,看着看着伤势过重的战士睡觉了,他们再没有醒过来,和遍地的死人被白雪覆盖,蛇头战役的胜负在史学家嘴里有两种说法,一是不分胜负,二是杜泽大军小胜,但更多疑惑提出,是谁主宰这场战争,一天一夜无休止的疯狂砍杀,完全就是力量的对抗,时间的对抗,意志的对抗,毫无智慧唯一的策略就是把敌人击倒,最后的解释是五百年的怨恨造就这一场悲凉的战争,刨根究底的学术派则是把责任归咎突利,是他的报复的阴影之心引导怨恨而来!

战局又回到起点,试图尝试过跨过冰面的人被河水冲走,除了蛇头那点其他都是薄冰,铁塔城接着被攻城,恼怒的雷东多下令停止补给,即使再多豪言壮语也挡不住日夜轰炸,吕相劝说之后铁塔城守军借水路逃离到寿春城,自此中原大陆皆归杜泽王朝,风灯桥被重重把守,杜泽大军和神族大军隔河相看,一直熬过寒冬直至春历前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