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电脑上百无聊赖地上网,打开信箱,竟然收到两封信,打开,是辱骂和咀咒,不堪入目。
我冷笑着看下去,这些话,我受之无愧啊,是该有个人好好教训教训我了,凭着幸福美满平和安静的日子不过,偏偏要无事生非,我不挨骂,谁挨骂?
信是第一人称写的,以王仪的口气痛诉我的第三者插足,破坏人家美满婚姻,不得好死。
我一点都不生气。
忠言逆耳。可是我错了吗?一直以来,我自己也觉得自己在犯错,可那不过是在传统的伦理道德约束下的,思维定势。但真的让我实实在在的承认自己错了,我还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错了。
难道真心相爱有错吗?婚姻,束缚了两个人的名分,难道就能束缚住两个人的心吗?我并没有强人所难,也没有烧杀虏掠,他和我是两情相悦的,既然如此,我又是何错之有?
两封信一模一样,想是发信的人,不达到责骂羞辱我的目的誓不罢休。
我看着那两封信,静静地坐着,突然觉得一切很无趣,这些看起来都只不过是些文字罢了,它和我在别处看到的字们没有什么不同,虽然意思是针对我的,但我也可以把它看成是在某个作品里的片断,所以读起来已经不关痛痒,那个恨我的女人应该还会来面对面的,教训我。
影视作品里写到第一线的战士消灭插足的第三者,总是会亲力亲为的,怎么会只一封信就打发了事的呢,那也让人看了太不回肠荡气了。她应该满挟着怒火冲锋而来的。
我等着。
果然不久,王仪来了。
不用她开口,我也已经知道她会说些什么话。我想我看这方面的文章看得太多了,以至于我站在她的角色所想到的训词,比她说出来的还多。
所以最后她说了些什么,我一句也不记得了。我平静地微笑着看她,听她振振有词地旁征博引地教育我。
最后她停了下来,我说:“完了?”
她气得脸都黑了。
我自己都教育不好我自己,她怎么可能呢?
我曾经的自责,比起她的严厉批评不知道要深刻多少倍,我努力地躲避踏进泥泞,但最后我还是把鞋子全湿透了。
如果没有泥泞,我怎么会湿了鞋子呢?
她应该问问吕静为什么不爱她。
那时的我,很幼稚,一厢情愿地以为,我和吕静,于各自婚姻之外的,是一份真的感情,所有的一切代价都是值得的。
其实,上帝也把王仪的角色安排给了我,让我重新演一遍的时候,我却没办法让自己理直气壮的对所谓的第三者模眉冷对,那时,我是哭笑不得的。
女人和女人是不同的,所以,我还并没有意识到,对王仪而言,我所做的,不亚于杀人放火,烧杀虏掠。
我事不关己一样漫不经心地说:“如果你说完了,就走吧。”
她气呼呼地,却是趾高气扬地走了。
我坐在那里,想这样飞扬跋扈的女人,吕静在家里也少不了受她的气吧。
其实不然,王仪人前人后把自己对吕静的好描绘得灿烂辉煌;而吕静对她的好也是人中典范呢。那么,他们应该是同仇敌愎一致对外的。
我淡淡地笑着,在一个星期天拨通了吕静的电话,我知道会是王仪接的,事情发生后,她就如临大敌,处于高度戒备状态,对吕静的手机日夜监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