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上班以后,嘉铭晚上总是很及时的回到家里,吃过晚饭后,他就这样教育我。滔滔不绝。
我以前都不知道他这样擅长给人做思想工作。
我稍微表现出不满,他就勃然大怒,并不骂我,只把家里的东西摔得天响;我要是生气了,他就停下来,不停的吸烟,吸够了,就又开始审问我关于我和吕静的交往细节,我拒绝回答他,他就拿脑袋往墙上撞;我开门走,他就后悔地捶自己的头,发誓再也不提及此事。
如此反复,没完没了。每次都以我的痛哭流涕而告停。
我把一生的眼泪都流得差不多了,神经都麻木了的时候,接到了吕静打来的电话。他问我:“你好不好。”
不好。可是我说:“我很好。你也要好。”
那边就沉默了,很久,说:“她天天在家里闹着,心里很烦。”
我知道那种烦。
我说:“不管怎样,你病了,照顾你的,还是她。”
良久,他说:“你好好的,好好过日子吧。你好了,我就好。”
挂断电话,抬头看见冬天的太阳,残淡地挂在那里,像是天空的一个伤口。
终于在医院里看到了他。我们迎面而过,但他却像没有看见我一样,目空一切地与我擦身而过。
我突然感到气愤,他为什么要如此冷落我!又不是我一个人犯的错!转念一想,他和我一样,都在烦恼里辗转反侧,怎么能怪他?冷静点吧,给对方一点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