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感情这东西
晚上，方汀正在书房忙碌着，牛归原进了书房，方汀见了，立即问。
“儿子呢？”
牛归原一边走向方汀一边说。
“在下边看电视。”
方汀听了，有些不放心。
“就他一个人啦？”
牛归原看了看方汀电脑桌上打开的书。
“不，有阿姨陪着。”
方汀见牛归原一直站在她身边，忙说。
“哎，坐啊！”
牛归原才在一边坐下了。
“方汀，今晚你没吃饭，到底怎么啦？”
方汀笑了笑，但不大自然。
“没什么，我没饿。”
牛归原听了，显然不信，又问。
“是不是，我伤害到你啦？”
方汀笑了。
“不，我真的没什么，你别想那么多。”
牛归原听了，好一会儿没说话。
再理智的人，都有不理智的时候。牛归元这时就是这样。他停了片刻，终于忍不住来到方汀身边，急切地说。
“方汀，你知不知道，我、我爱你？”
方汀抬起头，望着牛归原，但并不特别惊讶。牛归原见了，又急切地说。
“我、我本来不想说，可是，我确实太爱你了，实在控制不住自己，就是过激了，我也一点没有恶意，你相信我吗？”
方汀看着神色不安的牛归原，点了点头。
“每一个人，都有爱的权利，我相信。”
牛归原听方汀并没责怪他，反而相信他，这才轻松起来。
“我这就放心了。说实话，这段时间，我一直睡不好，老是想着你。我这一辈子啊，还从来没有这样过。”
牛归原笑了笑，没再说下去。
方汀见了，认真地说。
“我有恋人，这你知道，你这样，对你不好。”
牛归原听了，点了点头。
“我知道，我也在问自己，明明知道人家有恋人，这不是痴心妄想吗？可是，我就是忍不住要想，而且，越想越厉害。感情这东西呀，真是太迷人，又太折磨人了。”
方汀抬头看着牛归原，坦诚地说。
“归原，我明确告诉你：你有权利爱我，但我不爱你，你不应该这样。我跟我的恋人，相爱很深，你这样，是不会有结果的，何苦呢？”
牛归原听了，低下了头。
“是啊，理智告诉我，是不该。可是，我对你的爱，力量太强大了，没有什么能够阻挡！我都很担心，什么时候，我理智的堤防会崩溃。”
方汀一听，一下紧张了。
“你千万不要啊！你要那样，我是不会原谅你的！”
牛归原听了，叹了口气。
“我知道。可你知道吗？这也正是我最痛苦的！每时每刻，两个牛归原都在为你打架，打得我魂不守舍，心乱如麻呀！”
牛归原热辣辣地望着方汀。
方汀见了，更觉紧张，忙说。
“归原，我已经明确告诉你了，我不爱你，你再这样，……”
方汀话还没说完，牛归原就痛苦渴望地望着她说起来。
“方汀，你，救救我吧！啊！救救我吧！”
牛归原步步紧逼，使方汀一时无所措手足。
牛归原一下抓住方汀的手，还是痛苦渴望地望着她。
“方汀，我爱你，答应我吧！啊！答应我吧！”
方汀吓得一下抽回手，身子直往后缩着，同时紧张地说。
“归原！你别动！别动！别逼我！别逼我！啊！”
牛归原见方汀仍不动心，“咚”的一声跪在了方汀面前，又情急又可怜地望着方汀。
“方汀，我究竟要怎么做，你才会动心呢？啊？……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做啊？……”
方汀的心，顿时完全乱了，既不知道该怎么说，也不知道该怎么做，只是重复着一句话。
“你！别逼我！别逼我！啊！再逼我！我就退租！”
牛归原听方汀说要退租，顿时愣了。
“朝夕相处那么久，都没能使她动心，要是退租走人，我还有火烤么？”
牛归原心里想着，含泪望了方汀一会儿，起身怏怏地出了门。
方汀立即过去，反锁了门，久久地靠在门上呆立着，心中砰砰乱跳。
“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方汀想来想去，只有退租，才可以彻底断掉牛归原的胡思乱想。
“对！明天，我就退租！”
方汀想着，又回到了书桌前。可是，她很快又犹豫了。
“我退租，元渚问起来怎么解释？我说牛归原逼我，他会怎么想？对别的男人纠缠自己的女人，男人是讳莫如深的，元渚会不会也认为‘苍蝇不叮无缝的鸡蛋’？如果他真要这样想，就是对我的侮辱，我肯定不接受。我不接受，他又怀疑，岂不破坏我们的感情？”
方汀越想，心中越是不安。
“不管牛归原怎么纠缠，我都坚决拒绝，反正租期已经快到了，只要坚持到期满，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左想右想之后，方汀终于拿定了主意。
牛归元回到自己房间，头脑清醒多了，心中也后悔起来。
“我是不想碰她的呀！今天怎么啦？我这一闹，好好的事情全坏了，接下来怎么办？她为了躲我，肯定要退租，要是退租，那不更坏？”
牛归元想到这里，用手捶着自己的头。
“我、我情迷心窍！鬼迷心窍啊！”
牛归元后悔莫及。
朱玑睡在客厅沙发上，却一直睡不着。林染秋叫她晚上就去找元渚，她就让元渚睡在了床上，而自己睡了沙发。一想起就要去找元渚，朱玑心头就砰砰直跳。她想了想，悄悄地起了身，但坐起来后，她又停下了。
犹豫着坐了一会儿，朱玑又躺下了。这时，林染秋的话又在她耳边响起。
“优柔寡断！要是换了我，早把他拿下了！”
朱玑想了想，才起了身。
“是啊，他肯定不会主动的，我必须去！”
朱玑想着，下了沙发，光着脚，穿着薄薄的睡衣，轻脚轻手地走到了房门口。
可是，就在伸手开门的一瞬间，她又缩回了手，还左右看了看，仿佛怕被人看见似的。
她犹豫了一会儿，又转了身。这时，林染秋的声音又在她耳边响起。
“别傻了！那么优秀的男人，现在上哪儿找？再说，他对孩子那么好，孩子也那么依恋他，你把他放跑了，颜颜都不会答应你！”
朱玑想着，又转回了身，轻轻开了门，进了卧室。
现在的大都会，都是不夜城，即使室内不开灯，也什么都看得一清二楚。
朱玑见元渚静静地躺在床上，又听到他熟睡的鼻息声，朱玑又犹豫了。
“要是弄砸了，以后怎么相处？”
这时，朱玑又想起了林染秋的话。
“你没弄过，怎么知道会砸？”
想到这儿，朱玑就走了过去。
朱玑上了床，坐在一边，看着熟睡的元渚，伸手轻轻抚摸着元渚的脸。
元渚睡得太熟了，只稍微动了一下头，又不动了。
朱玑俯下身，去吻元渚。
元渚一下惊醒了。朦胧中，他看见一个毛绒绒的头影，吓得一下坐了起来。
“谁！”
朱玑急忙小声答。
“我。”
朱玑的声音有些颤。
元渚的第一反应是开了灯。
开灯后，元渚才看见朱玑什么都没穿，双眼正痴迷地望着他。元渚完全清醒了，急忙惊问。
“你、你想干什么？”
朱玑不说话，一下扑进元渚怀里，嘴里呢喃着。
“我要你！我要你！”
朱玑突然这样，元渚一时没了主张。
朱玑见元渚没动，立即在他嘴上脸上一阵乱吻。
元渚反应过来，立即推起朱玑说。
“朱玑，你不该……”
朱玑没等元渚多说，又扑到他身上，一阵狂吻。
元渚又推起朱玑，急忙说。
“朱玑，你不该这样！”
朱玑望着元渚，双眼盈起了泪，恳求道。
“我愿意，你要了我吧！”
女人凄然可怜的泪水，最能击跨男人。面对朱玑凄楚的泪眼，元渚一时怔住了。
朱玑见元渚愣怔犹豫，又扑进元渚怀里，幽幽地说。
“要了我吧！要了我吧！啊！”
元渚回过神来，又推开朱玑，坚决地说。
“我有恋人，你不该这样！”
朱玑泪眼婆娑地望着元渚。
元渚仍然说。
“朱玑，你不该这样！”
见元渚态度坚决，朱玑突然一回身，下床跑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