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楚承水淹地窟,杨琼听闻大惊失色,先从邓经所言攻打交义,准备日后抽取地窟水,交义守将田凡屡战屡败,听闻杨琼围困,急的火烧眉毛,多次上书楚承求援,承曰:“南北交接之地虽能行走,然相隔大山,走路迟缓,若绕道西川又迁延日久,如之奈何?”妤曰:“军师所说交义之围好解的很,可前往一问。”楚承从其言问,前往询问,觉曰:“盟主意在交义,杨琼意在交义,敌近我远,交义若不能自守则早晚不保。”承曰:“交义大州之地足矣自守,然时隔日久,不战亦饿死矣。”
欧阳觉听闻手中取了,自拿一个梅来,与楚承同出,闲里走着,楚承不知其意,再问,觉曰:“不知冲远官员在此安逸否?”承曰:“耿直却是用心,粮草能够供给。”觉曰:“几日不见甚为私念,且前往一见。”承曰:“交义之困危在旦夕,此时见文晓有何用处?”觉曰:“盟主不必心急,纵使交义被围,亦不能朝发夕至。”承曰:“若见耿直能保交义无事,自去见他。”觉曰:“盟主所言甚是,见耿直足以保交义无事。”楚承不解其意,几次来问,欧阳觉皆笑而不答,至冲远安置之所,耿直自领文武来见,叙礼毕,依主臣而坐,寒暄毕,直曰:“盟主有事召直前往,何必亲至?”承曰:“军师有事要当面请教。”直曰:“军师。”觉曰:“冲远靠近临海,不知可有船只?”直曰:“民船有许多,以捕鱼做业为生,官船却是少许,以维持海上秩序为主。”觉曰:“吾观民船大而官船小,不知有何缘故?”直曰:“远海捕鱼因此民船大,维持秩序因此官船小。”觉曰:“民船可以征调否?”直曰:“可以。”
觉曰:“今虽水淹地窟,然交义被围危在旦夕,途转西川极难救援,除非征调民船经海上前往。”耿直以手加额曰:“听军师一言,顿开茅塞。”楚承听闻走海上,喜笑颜开曰:“先生所说见耿直,能解交义之围,适才不信,今闻才知。”觉曰:“可速征调民船。”直曰:“定尽力而为。”不过三日乃征调民船二十余艘,觉曰:“足矣。”直曰:“三军多则数万,只有二十艘船如何将兵运往?”觉曰:“文晓可速去征调,这二十艘船别有用意。”耿直不解再问,欧阳觉不答,曦曰:“军师若有海上动员,曦愿为前部。”觉曰:“此为何人?”直曰:“经辖使李曦,字奇玮,久在边海。”觉曰:“奇玮可领兵出海否?”曦曰:“定不辱军师之令。”欧阳觉听闻点头。
遂吩咐准备海军粮草,然后上船,临别嘱托曰:“龙虎山地处临海,不知其海上有战船否,奇玮此出往返于边界之间,四处传话,只说我军经海上救援交义,若拜仁教有战船,奇玮却不可恋战,败回则是大功一件,若拜仁教无战船亦不要登陆,待粮草用尽返回便是。”李曦听了只要输不要赢这句话,当时不悦,好歹从了,觉曰:“盟主可以传令,就说我军从海上救援交义,声势越大越好。”楚承愕然曰:“此番救援意在攻其不备,若消息传出其有准备,如之奈何?”觉曰:“正是要他有准备,方好办事。”承曰:“先生果有诡谋,能破强敌者乎?”欧阳觉笑而不答,楚承从之。
杨琼听闻急招众祭主曰:“交义久攻不下,楚承要从海上救援,如之奈何?”俾曰:“冲远船舶多是民船,不堪一击,天主遣祭主造船,此时正好派上用场。”琼曰:“若非士高所言,吾几忘记了。”言毕就令江良、霍怀、廖贤为主管,准备战船拦截,李曦出海沿途六十余里一帆风顺,不见敌一兵一卒,曰:“军师何忧太过,龙虎山以陆战为主,何有战船?若待稍缓时日征调齐全,三军一齐向北,必胜无疑。”衡曰:“军师所算极准,经辖使不可大意。”曦曰:“成济不识星象否?可见东星备明,客星不损,此主我冲远军必胜之意,纵使拜仁教有战船,何足惧哉?”衡曰:“星象之说,如何能用于战事?”曦曰:“如今海上无事,与成济打个赌来,若拜仁教无战船,需从我言,征调民船一起向北。”衡曰:“自有军师决断。”曦曰:“与我一同上书,若军师不从却不怪你。”衡曰:“一言为定。”言毕忽有报曰:“前方一字摆开,有百余艘船,皆打霍字旗号,不知是敌是友。”衡曰:“只怕经辖使之赌已然输了。”
李曦不敢怠慢,令甘浩前往查看,见了对面船舶,大喊曰:“吾乃冲远甘浩,对面是何人?”江良搭弓上箭,对准当头便射,正中甘浩面门,然后万箭齐发,船上无一幸免,皆被射死,李曦大惊失色,衡曰:“如今查证事实,拜仁教确实有战船,经辖使需速回,以免大败。”李曦从其言,后退二十里,众将士皆愤,尽皆欲战,此消息告诉李曦,李曦亦有一战之心,曰:“楚盟主在龙虎山连战连捷,我冲远军不能身先士卒扬名天下,在此后方补给,军心动摇,今在海上我冲远军无不谙习水战,若能一战打败拜仁教,必能名声显赫。”衡曰:“军师明令不可出战,经辖使何不知也?”曦曰:“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衡曰:“胜则好,若败何有颜回见众臣者乎?”曦曰:“吾观星象三日内必有大雾,出其不意而攻,可获全胜。”衡曰:“军师所言打败是大功一件,还请经辖使三思而为。”曦曰:“吾意已决,若有责罚全在于我。”
许衡从之,不过三日果然天下大雾,人在对面不可目视,李曦自领战船为前部,许衡领队为后部,衡曰:“其若有防备,如何是好?”曦曰:“骄兵必败,拜仁教一战得胜,士气正旺,如何有防备?”衡曰:“我战船出征之意兵马胜也,如出战拜仁教虽胜亦败,经辖使定要三思。”曦曰:“吾观星象,见此东星明亮,主拜仁教必败,我军必胜。”衡曰:“星象之说海上有用,然用兵征战,若信此说,如何有理?”许衡劝了半响,李曦不听,自领战船前进,沿途二十余里不见有敌,笑曰:“今日一战扬我冲远威名。”言毕加速前进,且说逍山关、山林云海交界之地,有一处港口名唤温洋,因冬季海水温和不冷,因此得名,有歌谣曰:温洋水,常青青。出船误,不耽工。此歌谣乃传温洋之地风平浪静,拜仁教埋伏于此,江良在左廖贤在右,探得冲远军至遂左右齐出,江良在头,只用一箭正中李曦面门,然后万箭齐发,冲远军死了主帅,谁敢向前?仓促迎战,寡不敌众,三军折损七八,败兵回复许衡如此,许衡大惊失色,仰江长叹,不得已而退兵,后世有传拜仁教廖贤久在江边,知李曦深信星象之说,因此做法,使东星悠暗甚为明亮,因此李曦轻信,误入江北一命呜呼,后有诗曰:
自古星辰有异象,苍宇有色幻七光。海上行程多善变,几愁无路趋简航。
大雾将垂遮无目,风雷惊电暗心蛊。泊岸龙舟一轻出,身败难回有名污。
消息急报楚承,欧阳觉大喝曰:“吾曾教李曦休要出战,汝何不劝?”衡曰:“多次劝谏,经辖使不听,又见大雾,只要出战。”承曰:“拜仁教战船本来不少,如今又是初战得胜,如之奈何?”觉曰:“此又何妨?我战船有百十余艘,正好出战。”昆曰:“战船虽有,然此处兵马于陆战可以一当百,海战却久不习练,若与拜仁教一战只怕众不敌寡,何况急寻、宿津临海之众皆在西川牵制苏司,若轻易出战只怕打败。”觉曰:“上卿所言正是精彩地方,若我军皆是谙习水战之卒,此战诚难胜矣,若不习水战则必胜无疑。”昆曰:“军师说笑了,大江之上人极难站稳,兵马出战不败反胜,我却不信。”承曰:“李曦久在冲远且不能胜,若用陆战之兵前往海战,岂非儿戏?”觉曰:“盟主不必忧虑,此战必能得胜。”楚承将信将疑,就令张伶为主出战。
觉曰:“文越出海可将战船一分为二,小一头少大一头多,自领小一头出战,切记不要打仗,沿着海岸游荡便好,若见拜仁教出则不必与战,传令退兵,两头合为一处,其必不敢追,待十七八日,见交义境内点起红灯,时隔一二日,则以熟悉海战兵马为前部攻打拜仁教战船,然后登陆安营。”伶曰:“谨遵军师吩咐。”觉曰:“切记,若不见红灯则不要出战。”张伶点头称是,楚承左右徘徊,欧阳觉忍不住笑,承曰:“先生何故啼笑?”觉曰:“盟主这般走路,左思右想,只怕是猜不透这其中的缘故。”楚承坐定曰:“交义危在旦夕,先生这般不打仗,海陆不通,何以解围?”觉曰:“盟主不必心急,切记用兵之道贵在虚实。”承曰:“这虚在何处?实又在何处?”觉曰:“听闻盟主领兵攻打白悸时曾暗度孟古湖。”楚承笑曰:“与曲竟春、无霞同往。”觉曰:“曲奇已死武君尚在,今日正好用这条计来。”承曰:“已是战船北上,欲要一战,如何偷渡?”觉曰:“前一般从海里走,此一回从路上走。”承曰:“从路上走从海上走又无人可救,前往何用?”话未绝忽闻殿外报曰:“彭允来见。”承曰:“彭允是谁?”左右曰:“听闻盟主召唤,因此来见。”承曰:“吾并未召见。”觉曰:“说这人到,便到的这般快。”承曰:“是先生要见他?”觉曰:“此战胜负都在这人身上。”承曰:“愿闻听教。”言毕请彭允进来,但见怎样一个人物:
身高九尺,头上绑一条发髻,脸上一道长疤,面容恶狠,上身一段青扯布披在后边,脚下一双编织鞋,破破烂烂,身上脏兮兮,休教善人来相识,吓破孩童一身胆。
允曰:“盟主。”承曰:“不必多礼,军师召唤必有见教,且听便是。”觉曰:“盟主可知此人姓名?”承曰:“将士来报,名唤彭允。”觉曰:“彭允,字文号,久在灵山海边,有一身能耐。”承曰:“有何能耐?”觉曰:“若毁船要怎样毁法?”允曰:“只要一段儿长木楔,钉在三尺、六尺、九尺左右各两寸之地,可保此船出海必沉。”觉曰:“盟主可知唤此人来有何用意?”楚承恍然大悟曰:“若将一队兵马偷过龙虎山,前往交义将拜仁教战船尽皆钉了,然后点起红灯,我战船在海则可以出战。”觉曰:“盟主所言是也。”楚承笑曰:“军师果有明王养客之风。①①④”觉曰:“事急用专,不可不鉴。”妤曰:“无霞愿往,定将拜仁教船全部钉了。”承曰:“纵使偷过龙虎山,若拜仁教战船不在沿岸,如之奈何?”觉曰:“盟主尽管宽心,拜仁教战船定在沿岸。”楚承欲问清楚,觉曰:“武君与彭允去最好。”承曰:“此行尚需多带些人手。”允曰:“人多无益,只要百人足矣。”觉曰:“百人可有把握?”允曰:“定尽力而为。”欧阳觉从之,请白妤挑选百人,打扮成百姓般模样,各带一身黄袍白巾,白妤领五十人,彭允领五十人,分两路前往交义,约定在彭山口会和。
‖①①④明养之风-注:永明王杨鼢在还没有篡魏之前很喜欢养门客,并且来者不拒,有能耐的有技巧的都可以,什么养牲畜的、捕鱼的、登山的、种植的,各个行业里的都有,而且都用优厚的条件相待,这样一来就要花费一大笔钱,有人劝他说:“您把这笔钱放在治理国家上,不是要比养这些没用的人更划算吗?”杨鼢说:“这些人都是各个行业的专家,一旦有事,谁能有他们的做用大呢?”于是不管别人怎么劝就是不听,后来篡魏后,在治理国家、打仗军事上这些人果然发挥了巨大的作用。‖
白妤过龙虎山左沿边界北上,沿途都是亲自当头,见有拜仁教教众,以袖里弹珠打晕,然后杀之,如此行动缓慢,妤曰:“若这般迟缓必误了日期。”左右曰:“可穿黄袍白巾加速前往。”白妤从之,若见拜仁教教众皆答曰:“天主之威,以护神州。”教众尽皆不疑,在彭山口点起红灯,升不过百尺,忽见一队拜仁教教众,白妤大惊失色,向前视之乃彭允也,白妤惊呼曰:“我走深山近方得今日至此,文号走远路何故先到?”原来彭允换上黄袍白巾诈称拜仁教教众,拜仁教竟无一怀疑者,妤曰:“若早知如此,省去了这般麻烦。”允曰:“那教众皆视杨琼为天子,今去凿船何不以此计往之,可以事半功倍。”白妤深服其论,换上黄袍白巾,大摇大摆前往沿岸而去。
话分多头,且说拜仁教海上主管有三个,一个名唤江良,字英慧,一个名唤霍怀,字休然,一个名唤廖贤,字孔苼。江良与霍怀是同乡,有力气,谙水性,平日以打渔为生,一日霍怀大病,久治不愈,相遇杨琼,杨琼针灸其臂膀,半时痊愈,霍怀久跪不起,杨琼以拜仁教事说,二人曰:“天主神技,愿追随麾下。”二人深感其恩,乃拜仁教誓死追随人也,每逢有益拜仁教诸事,二人皆曰:“天主之威,以成全功。”杨琼听闻乃喜,后来崇尚上书造船,杨琼就令霍怀江良为主管,二人久在近海,不经远海,后致失败,杨琼再令崇尚开辟外海事宜,霍江造船辖制偏海。廖贤平常以打渔为业,常人捕鱼止于近海,廖贤捕鱼多出远海,且能观天气,何时有雨、何时有风、何时有雷、何时有潮皆能辨别,人传其名,崇尚听闻前往拜谒,不信辨别之事,贤曰:“今日无风、后日有风,三日有潮,四日有雨。”崇尚不信,依廖贤所言出海,果然如此,崇尚说拜仁教诸事,廖贤欣然加入,后来崇尚出海,推荐廖贤为水师副主管,协助江良,杨琼从其言,遂有江霍为主,廖贤为辅,此乃拜仁教之水师兵马也。
当时李曦领兵向北,杨琼传令出战,廖贤却主张诱敌深入,埋伏且一击必杀,后来果然成功,良曰:“此乃天主所佑之功。”廖贤亦不争功,张伶征调民船百余,此事再报江良,江良就要出战,廖贤止住,上书杨琼,俾曰:“围困交义为主,海战为辅,胜则好,败则交义不保,此时战船出战不如镇守港口,只教冲远军不能登陆,则交义必败无疑。”当时或有主战者、或有主防者在此不能一一细数,杨琼只怕打败,遂传令镇守港口,若冲远军挑衅则与战,若示威则不必与战,此消息传于霍江,二人乃止。
白妤前往港口,挑一处山头,看拜仁教部署战船,一字摊开,有二三里路程,前后教众穿梭,闹于集市,近一处滩头相距七八里,不见有人,都是拜仁教教众,有昏昏欲睡者,不止三五十人,允曰:“趁夜扮成拜仁教教众,一队前往,待到跟前突然杀出,武君一半挡敌,允一半凿船,纵使不能全部凿尽,亦可教其不能打仗,以一个时辰为限,点起红灯,然后转入深山,若张伶胜则我二人在此接应,若僵持则我二人相助,若败则我二人返回,不知意下如何?”妤曰:“正合我意。”当夜白妤一队向左,杀散拜仁教教众,彭允一队向右,偷入船槽钉木凿船,拜仁教早歇,白妤悄悄而行,沿途无碍,路过一处山丘,前往沿岸,见一队喽啰,喽啰见有黄袍白巾尽皆不疑,将近跟前看不真切,喊一声站住,白妤不动,那人上下打量,白妤微微一笑,从袖里弹出来一个石珠打在其面门上,趁势取剑杀散教徒,一声令下冲入沿岸攻打战船。
内有拜仁教教众,衣不及甲马不及鞍,被杀了个正着,白妤在前左突右入,如入无人之境,彭允在后见沿岸杀的兴起,遂传令在后凿船,但见入内寻了战船之尾,一步一步从中量了,打好眼儿,从后取了木楔,拿了大锤,只一钉便将那战船露个窟窿,及向下,吃水不深,战船因此不沉,不过一个时辰便将战船全部钉了,再与白妤会和,白妤会意,来不及清点人数,转头向北,往茂林深处走,行不过三五里路程,忽见一队拜仁教兵马,彭允大惊失色,目视白妤,白妤不慌不忙,令人脚步轻了,从中经过,当头人喝曰:“汝是何人?”广曰:“吾乃安镇府祭主秦广,见岸边有厮杀声,却是何故?”白妤看出破绽,一个转身,袖口向前,石珠弹出,正好打在秦广面门上,秦广倒地不起,左右一声令下杀出,拜仁教见倒了祭主,谁敢向前?皆传白阎罗在此,有踩踏致死者不计其数,白妤转入深山,清点百人竟无一人损失,白阎罗有名曰:
停泊舟上有技人,不善造船善毁船。寸三丈二标红点,木楔钉入搁浅滩。
千帷群帆狂几何,阎罗偷过战复翻。一夜龙舟成废木,海上称敌时已晚。
江良逃得性命,属下曰:“战船皆被钉了。”贤曰:“事已万急,需速报天主。”二人从其言,将此事告诉杨琼,杨琼未有主意,不过两日张伶战船来战,消息报于江良,就要出战,贤曰:“若此时出战,必败无疑。”良曰:“天主神佑,必胜无疑。”贤曰:“战船毁灭,若此时出战,则不必打仗了。”江良不从,传令教众登船,行不过三五里路程,拜仁教战船皆沉,有识水性者逃得性命,不识水性者皆死于海中,张伶兵不血刃,前往沿海停泊,借用拜仁教营寨,先用头里中里尾里设三个营寨,廖贤逃出并未出海,将此消息回复杨琼,杨琼将信将疑,忽有败兵曰:“江祭领船出战,尽皆沉了,如今灵山军登陆,来敌我教也。”杨琼听闻,险些栽倒一个跟头,秦俾邓经等人急忙拉住,杨琼仰天叹曰:“如今地窟不存,交义久攻不下,如之奈何?”经曰:“今日之事,定要攻取交义做根据地,且待苏祭张祭消息,或能转败为胜。”琼曰:“悔不该当日从锡宇之言,事已如此,若不攻取交义,吾等皆死无命矣。”众祭主皆从,秦广领一队攻交义南,汤俊领一队攻交义北,韩玙领一队攻交义东,杨琼领一队攻交义西,四面同时攻打,凡曰:“拜仁教来势汹汹,援兵不到,如之奈何?”春曰:“不必心急,只要一个人来,拜仁教数万兵马可不战自退。”田凡急问。
正是:偏安一隅无用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不知柳春说出什么话来,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