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副三孙子的样子让老田很是诧异,猛吸了两口看着我,估计心里说这小子挺上道儿,谈话间我们癫痫着到了另一个工地,老田牛逼哄哄的要找负责人,也就是昨天跟大金和小争一起打架的那伙人的老板。
谁是老陈!老陈在吗?老田晃悠着罗圈腿走了进去,这时,出来了一个大高个,目测最少185的个头,很是强壮,操着破锣嗓子吆喝,你瞎嚷嚷什么?找我们陈总干嘛?
这时就显出老田的外场儿来了,脸色180度大转变哈巴着赔笑:“你好你好!我是运祥搅拌站的,我是给陈总赔礼道歉来的。”
大个子带着我和老田到了陈总办公室,握手,让烟,一个劲的点头哈哈,这么说吧,三陪什么样老田就什么样,但是这一套很受用。
迎面不打笑脸人么,老田表示搅拌站和贵工地还有工作没有做完,以后还需要合作,都是我们的不对,我们这两个孩子年轻不懂事,好在双方没有出现什么伤势,还请陈总高抬贵手,给派出所那边打个电话,申请私了。
一来二去让老田把事情给搞定了,真的很吃的开的样子,田长老上了面壳子连着打了几次车才着,我翻身上车,差点没蹦出来,车上一股子汽油味,也不知道刚才打不着火,他在车里捣鼓什么来着,我纳闷他这么先进的车不会在车里面还有个油箱盖儿吧??
田长老见我上车,刚才三孙子是的表情再次立刻转变成二五八万,斜着眼儿看着我说:“老陈可不是一般人,在这片工地他都说了算,也就是给我面子才不计较了,要不然三儿他们把人打了指定是得拘留。”他在看我的时候估计心里还得想,就你**崽子还过来接朋友?看见了吗,没点社会上的朋友你办的成事儿吗。
话说着老田再次掏出香烟要点上,我拽着车门就想跳车,老逼你是想让我陪你自.焚是吗,这车里的汽油浓度都赶上油桶了,你还抽烟。
我连忙摆手说田总,先别抽了,这车里的汽油味有点大,这时老田可能也觉得是有些不妥,只见他,肩膀不动,左手猛摇,我操,这一幕就更郭德纲相声里说的那样,摇下车窗的过程要让外面的人看上去像是电动车窗,人根本没动。
不过就这破车..即使演技再好估计也不管会被人认为是电动车窗。
稍微通了一下风,老田自顾自点上,烟灰弹的很自然。如果有一天他死于意外事故,那肯定是在车里火化了,他说话的声音总像是嗓子眼卡了口痰一样,他不吐出来也不咽下去,让人听上去心里说不出来的膈应。
田长老费劲的换了一下裆继续说:“就内小赵,把泵车居然给开粘缸了,机油没有了不知道加上,花了我一万多。”
这事我知道,不能怪小争,他刚来开车不了解情况,什么事都得先问问大金,可大金那人线条太过粗糙,心比天大,什么事情根本不往心里去,也不会主动去想。小争本来之前问过他,用不用加机油什么的,问了几次,大金到不耐烦了,哎呀!跟你说没事就没事,结果有一天开着开着连挡把都掰不动了,这才瞪着死鱼眼说,我操,完了,沾缸了!
在小争去之前这个车是三个人,分别以年龄区别出大哥二哥和小三儿,大哥负责开车,二哥负责打灰,也就是操作泵车浇筑墙体的,大金最小故名为三儿,这个三儿跟郭德纲相声里帝哥那段是一样的,天宫里就三人,帝哥,看门老王和三儿。
大哥好喝酒,二哥好买彩票,三儿好赌。大哥一把年纪了还扎个辫子,挺着将军肚到哪都得喝酒,每次我去的时候都会拉着我去门口小饭馆喝几杯,然后不时的逗逗服务员小翠。
二哥心重,顾家,平时没啥爱好,工地里那么多人扎金花他从来不参与,他喜欢的赌博方式是双色球,据说有一次他写了一组号码让三儿打灰回来给买上,结果三儿给忘了。可单单就是那组号码中奖了,还是头奖,当时赶上二哥家里有事忙的晕头转向的就把这码事给忘了,后来不经意的问起三儿的时候说那个彩票给他买没买,三儿撒谎说买了,连五块钱都没中,三岔两岔就给截过去了。
大金好赌,他们工地从来不单月发工资,都是年底结账。每次搅拌站发完工资,大伙都是先在会计室领一次,然后在大金他们的宿舍领第二次。这时金总就真的有一点总儿的范,大手一挥,这是大哥的2000,二哥的1000,SD的800,小SC的500,看门老王的200,这样依次的发下去还清楚赌帐。
兄弟们十分认可三儿的人品,所以也愿意在赌桌上借给他钱,有时候大金囊中羞涩,在牌桌边扛会歪脖,大伙也都会给他加把椅子,甩给他几百块参加战斗,好在都是工友间玩耍,还不至于输房子当裤衩。
老田嘎呦着面壳子带我到了炮局,好在陈总打来电话同意私了,有着陈总在炮局的面子,这二人总算重见天日。
兄弟一场并没有埋怨我昨天为何关机,大伙吃了顿饭也就既往不咎了。期间老田难免唠叨几句,然后夸大其词的说要没有他这事肯定解决不了,大家都沉默不语,气氛稍显尴尬,他也就不提了。
后来小争离开了搅拌站去了别的地方工作,新工作让他成为技术男,以他清晰的逻辑能力,在家装设计上有了自己的一席之地。
小争性格沉稳,变通能力强,适合干有关销售的工作,而且他头脑灵活内心谨小慎微,其实这性格干销售的活白瞎了,这个性格应该干地下工作者,混入日军内部,套个情报,处理临时危机,办事不会弄得一屁股屎。
这也是他和大金不能配合在一起的原因,大金是不论办什么事都会弄得一屁股屎的人,因为他不厌其烦的跟小争说无须检查机油,车沾缸了,气刹坏了时有时无他也懒得给小争提醒,多次险些酿成事故。
其实每个故事,或者每个人身边都有一个这样的损友,懒的要命,宅的要命。
大金跟我朋友多年,对他的这个懒惰的毛病嗤之以鼻,我自认为是相当懒的人了,但还比起他来说,还是甘拜下风。
我深信如果大金一个人在屋子里生活的话,他能用生活垃圾自己把自己活埋,并且被各种乱七八糟的气味熏死。
即使是这些,大金也从不为异样的眼光所改变,他根本不在乎外表,而是注重的内心世界,不过小时候他妈妈是的内心世界的全部,平时说好的事情,从家里刷新一下出来之后就变卦了,长大了他媳妇是他的全部,剑锋所指所向披靡。
照八子一句话,去收房租,谈好价格拿着钱了,家里来电话了,埋怨收少了,金总就坐在客厅里闷头抽烟不走了,不行,你们每月得多给我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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