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实一目光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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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狗子情节

再来就是大黄狗,也奇怪了,从小读过的书刊中,一说到农村的狗都是大黄狗,更为奇怪的是,我家大黄死了之后,我爸捡了一个小白狗,后来也莫名其妙的也变成黄的了,像我爸那种起名字超级烂的水准直接就给叫成二黄,可惜了他的高中文凭,这还不算什么,最最最奇葩的是,我家现在的狗,来的时候是黑色的,后来脱毛成灰色的了,我爸的高水准又来了,叫它小灰,小灰就小灰吧,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它也是黄颜色的了,要说这个都应该拍个纪录片,‘大黄狗转世’。

这狗子情节可能是个人就有,想当初身为家中独子的我,极度空虚寂寞冷,那年少时百般聊赖的情况下就指着大黄狗给我解闷呢,它就是我的假想敌,我一会是解放军战士用土颗了袭击它,一会变成克赛拿着木头棍子对它一通捋,最牛逼的一次我变成了小李飞刀。

那次真的邪门了,我仿佛真的被小李飞刀上身了,我用一个铁片自制的飞刀非常帅的一甩,结果不偏不倚的扎在了狗腿上,就看见大黄狗嗷嗷直叫,狗腿鲜血直流,飞镖还在腿上扎着没有掉下来,就在此时,小李飞刀的灵魂可能是看见了狗血给他吓跑了,我的灵魂回来了,我这哭啊,一是心疼大黄狗,怕他瘸了,二是看见血胆小了,后来大黄狗对我的敌意更加强大了,我也是个遇强则强的汉子,深深的觉得它配的上做我的对手。

小李飞刀太厉害了,后来我在没有使用‘弹无虚发’那招,克赛的时间静止我到是常用,不过最最常用的还是解放军攻打炮楼,因为我崇拜军人,而且这也是我长这么大唯一一个能坚持下来的意念。

小时候老师都会问小朋友们长大以后想干什么啊,你看这群不要脸的吧,什么科学家,什么宇航员,什么警察抓小偷,现在你不当小偷就不错了,咱就想当解放军,到现在也想。那时候我有一个解放军的大檐帽,还有一身小军装,连武装带我都有,我天天穿着那身行头照镜子,然后迸发小宇宙抡起土坷垃就攻打大黄狗,其实后来多少次我按捺住那颗嗜血的心,差一点就端起气枪将大黄狗正法,幸好我心灵没有被血性和暴力所侵占,要不然它早就倒在我的抢下了。

后来有一次前院家的鸡跑我家来了,被大黄给逮了个正着,我妈当时正在用钢叉挑棒子皮,情急之下用钢叉戳它,也不知道怎么那么巧,一下子扎串了大黄的舌头,很费劲的才拔了出来,大黄狗活的太憋屈了,那个穷年代什么都吃不上,狗瘦的跟把柴火是的,时不时的还受尽凌辱,就这样还是忠实的为主人看家,真是人类的好朋友。

不过好朋友也有翻脸的时候,记得那天家里来客人了,爸爸和客人喝酒,给我抓了一把花生米让我自己出去玩,我一边吃着花生米一边逗大黄狗,给它扔了一个,没扔好,它够不到,我走进要低头捡起来扔给它,结果让它一下子咬到了脖子,估计大黄狗当时还说呢,让你丫的小李飞刀,让你丫的克赛,跟我着牛逼哄哄的,这就是锁链子就你一命,要不然就是真的克赛从电视里蹦出来我也让他有来无回。

我真应该把那天锁链子找到,唰干净缠在腰上,当护身符用。庆幸脖子上只是被咬破了一点皮,说到这里,我现在都怕狂犬病发病了,这事我真是谁都没告诉过,妈的,写到这里我怎么那么别扭。

大黄狗是死于非命,那时候老宅子里有个猪圈,当时大黄狗要下狗了,我爸就把他的链子给解了,又怕他伤到人就给圈猪圈里了,可是那大黄狗第一次下小狗,它自己可能都没明白从屁股里钻出来的是个什么东西,人说虎毒不食子,它特么却生生的把小狗给吃了,我爸当时用棍子捅它想要阻止它,濒临疯狂的它连棍子都给咬坏了,就我爸那爆脾气!信丫这毛病,当时差点就要用铁锹拍死它,因为用铁锨拍死狗的事情他不是没干过。嘴里嘟囔着这狗太混了,疯狗,“不行,说到这里,我不会得狂犬病吧,浑身怎么那么不自在。”

我爸饶了它一条狗命,结果在我有一天中午放学之后回家看到它死了,我爸正在处理它是尸体,我哭着嚷着问它是怎么死的,我爸说是吃死耗子了,我整整哭了一个中午,特么死耗子都给出来,我要灭了你们,它是我的伙伴,它是我的对手,它只能死于我的剑下。

也可能它太狠了,我是它的主人,它居然咬了我一口,小狗是它的孩子,它却活活给吃了,老天爷都看不过去了,判了它死刑,它被埋在的老宅子旁边的大沟里,现在大沟已经被我哥填平准备盖房了。

这有关于狗子的情节太多了,大黄死后的二黄,活到我家搬家,最后老死了,视觉嗅觉都没了它才没,中途还养过一个小黑狗,可能是其他颜色的狗跟我家没缘,小黑狗转肠子,我爸跟我给它灌庆大霉素,然后我给它做肢体运动,它活了过来,但是却神奇的用牛的叫声冲着我们叫,把我给吓的,狗的回光返照估计就是这个样子。

以上这些对于狗子的描述有依可循,我记得在老宅子外屋门那里我老舅给我一家三口照了一个照片,照片的边缘把大黄狗给扩了进来,金灿灿的。

第二次让我心疼的狗是小乐,它是从八子老姑家抱来的,养了很多年,结果也是死在耗子药上面了,事发当时我正在做车回老丈家的路上,当我接到他们的电话我都蒙了,小乐是我最喜欢的狗子了,我从来没敢说过我爸什么,但那回我在电话里生生了埋怨了他很久。当时我在手机的备忘录里写到“2009年7月10号下午3时,相伴6年爱犬乐乐离我们而去,死未瞑目,未能见他最后一面心神疲惫万念俱灰,特此记录以表哀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