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实一目光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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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挨揍神功

比起我爸,我妈的家庭好多了,首先说,我妈的爷爷,我的老太爷子,关于他,我得找个时间专门说说,他在我小时候是我心里最重要的人,一直到他死了很久之后。

我妈妈是家里的大女儿,那时候在农村大女儿不是妈妈贴心的小棉袄,是妈妈的腿,妈妈的手,大女儿做饭归置屋子,捡柴火,挑粪,瞧孩子,一个舅舅接着一个舅舅,都是家里大女儿的事情,很多家庭都那样。

只有赶紧嫁人之后才能脱离了这些工作,现在我想,那年代女人早点结婚生个娃,自个在家伺候孩子应该算是件舒服的事情了,生了孩子之后是女人,没结婚前是机器。

就这样,我爸爸妈妈进入我脑海里的土院子,一个在我现在看来并不是很大的院子,但是那时候给我印象却是那么远,倍儿远的遥远。

因为曾经有一次在院子里吃饭,因为我挑食,我爸爸端起我的饭碗径直的给撇了出去,从正房外屋门口,一直扔到了院儿的大门口,我像一只小狗一样刷的一下子本能的就蹿出去捡碗去了,那段来回的路在我小小的脑海里是那么的远,那么的长。

这个院子给我留下最深的印象有三个,第一个是我最喜爱的大黄狗,第二个小时候所有挨的打都在这个院子里,第三个是家里来贼了,那个来贼的画面总在我脑海里挥之不去,就算现在这么大的人了,我也会梦到那个场景,在梦中明明看着贼跳进来了,但就是嚷不出声音来,然后惊醒。

先说挨打吧,人总爱抱怨,诉个苦水什么的,这个东西我先说出来人就舒服的多了,我们那个年代的人挨打简直太正常了,在农村,家长们多数结婚早,又没什么文化,根本就不会管孩子,而且他们的爸妈也是小时候把他们的打大了的,不论是效仿还是气急了,他们的唯一方法就是一个字,打,有的父母是文打,有的就是劈头盖脸一顿臭揍,指不定就打哪了,咱也就是没听说过而已,那年月家长打孩子的,指不定有多少孩子大了之后又傻又涅没准就是当时家大人给他们打傻的。

这让我想起血色浪漫,钟跃民小时候的梦想是当爸爸,可以不分任何场合理由,随便揪过儿子就揍一顿,他觉得爸爸这个职业特别牛b。

我妈只打过我一次,这个表述的快,我妈天生没什么脾气,典型那种农村家里家外干活的妇女,估计长那么大都没打过人,唯一的一次还打我身上了,不过也好,经过这一次,认识到自己确实横不起来,就在也没打过。

有一回我淘气,把她气急了,她说我,我也不怕啊,结果就把我拽过去想揍我,要说你不会打孩子就往屁股上招呼呗!可是她当时可能是找不到分寸了,照着我后背后枴搭起来,当时可能是赶巧了,我正运转内力来扛她那招排山倒海,刚把丹田气集中起来,还没等运转到奇经八脉呢,她掌风都到了,出手实在太快,一下子把丹田气就给我排散了,内力在腔子里乱窜,整个人就喘不过来了,脸憋的通红,我妈见大事不妙,赶紧把我送去村里的小诊所,好在我常年喝龙骨壮骨冲剂和娃哈哈,再加上我的独门心法,身子骨虽然瘦弱,但是筋骨极其的坚韧。

说到这儿,中间得插一句,咱哥们小时候家里虽然经济条件不行,但不有那么句话吗!再苦不能苦孩子,再穷不能穷教育。虽然家里穷的叮当烂响的,家里还是给我买了营养品,龙骨壮骨冲剂和娃哈哈。

龙骨壮骨冲剂,颗粒状,味甜,不知道为什么我脑海里还回忆出六味地黄丸的味道。好吧!我承认,我曾经偷吃过六味地黄丸......我喝这个冲剂很少用水沏,从来是直接倒在嘴里咀嚼,感觉很过瘾,在吃类药上,我从来不让大人操心。

娃哈哈就更不用提了。像特么饮料一样,这都不是大人放心不放心我能不能按时吃药了,都藏起来怕我找到,可想而知那是个什么东西,以至于我现在都怀疑他是不是毒品。

因为当我一个人在家的时候,我会发疯般的到处翻,翻不到娃哈哈我心里没着没落的,就像有一万只蚂蚁在我身体里爬。当我笨拙的爬到床上,再从床上爬到三地桌上,然后从我妈妈陪嫁过来的胆瓶里找到的时候,我迫不及待的打开一瓶一口气喝掉,那才将我身体里的蚂蚁驱逐出境,草,什么他妈娃哈哈?吃饭就是香?

扯远了点......

大夫嘱咐了她几句,说打孩子不能往后背上的打,弄不好会费了我多年内力的!从那以后我妈在也不敢打我了,估计也不是不敢打,是看我爸打的那么狠她也不舍得在打了。

说起来我爸的打,我的思路都开始混乱,次数太多了,我都不知道从哪里开始说起,还是单纯的从年龄开始叙述吧,最早的记忆应该是我4岁左右,这个不是瞎说,我有个照片是在村口的苹果园里照的。那个照片可以证明我记忆力的东西是对的。

当时我手里拿着个鸡蛋,歪有30°角带着一个鸭舌帽,脸上还挂着苦逼相......这不是重点,重点是用这个照片比对时间,那次是比这个照片还靠前的事情,可想我童年惊人的记忆力是怎么得来的,正儿八经的记吃又记打。

最倒霉的一次是他用笤帚疙瘩打我,刚巧打的时候绑在笤帚上的铁丝开了,他用那个抽我屁股,结果生生的刺进了我的大屁股蛋里!而且连续刺了两次,他当时也傻了,怎么打这么两下出这么多血呢,一看,大约半厘米长的铁丝在笤帚疙瘩上支着呢。

那次的原由还是说为我好,他说我太瘦,需要锻炼身体,让我每天早晨早起去跑步,本来大冬天的就冷,谁愿意早起出被窝啊,况且我们家人都爱睡懒觉,一天到晚跟觉没够,他自己比谁都能睡觉,还非口口声声的说我为好,疼的我死去活来的,好!好什么好!你让我睡到自然醒才好。

最夸张的一次,是小学的一个暑假,我天天出去玩不写作业,他晚上下班回来,都吃完饭了我还没回家,他恨的牙根痒痒,我刚进院就听他骂起来了,说我没出息这个那个的,我想在院子里待会等他骂累了我在进屋,没想到他拿着个绳子出来了,还让我自己把自己捆在院子里的臭椿树上,我都愣,首先难住我的是,自己怎么捆住自己,然后才想到的这下玩完了,不死也得脱层皮。

不在我意料之中的是,他左手一个老虎钳子,右手是三角带,还让我选,这不是把我往死路上逼吗,我妈看着也不敢言声,我也不言语,心说你爱咋咋地吧,结果是挨了两三角带,三角带这东西是农用车车头上的皮带,极其霸道,这东西要是用力抡身上的话,基本上就完蛋了,他也是收着劲打的,我能知道他那心理,也就吓唬吓唬我,真使劲抡他就绝后了,他敢吗!

所以说,这都小意思,我都没过瘾呢,就我这金刚不坏之身,你瞧见西游记里孙悟空偷人参果吃挨那鞭子了吗,我也能行。

其余的好多都是因为考试成绩不好挨揍,或者放假不写作业挨打的,我放寒暑假的时候经常在桌子上摆出课本,假期作业,铅笔盒,铅笔橡皮的作案现场,让人一看总是感觉刚写完作业没收拾就出去玩的状态,到后来长期翻着那页都落上一层土了,就又挨揍了,这赖我,忽略了改变案发现场的造型了,活该挨打。

其实来说,用两个月不写作业的假期换一顿打,这生意也不陪,你就是写了也没准哪天阴天赶上他气不顺,揪过来爆k一顿,何必呢!

考试成绩不好那个是真没辙,我从小就不是好学生,也不是人家说的那种什么“啊!这孩子聪明,就是不好好学,要是好好学肯定没问题”甭扯那臭氧层子,我也不聪明更不爱学习。

改卷子上的分,找人给签家长的名字,这都干过,开始还躲在我奶奶后头,给我爸跪着求他别打我,但是我发现该来的总是要来,而且这应该来的打,不给我打出来反而觉得不痛快,再后来都懒得改成绩了,直接拿着不及格的卷子回家领打,到家给你看,看完赶紧打,打完你解气了,我心里也踏实了,省的偷偷摸摸的提心吊胆的,累心。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傻,刚上小学那些数学题就不会做,一次没学会让老师和家长一通数落之后再也不想学了,到后来想学习试试也学不会了,我仔细回忆了一下,我可能从二年级就开始抄作业了,天天早晨去学校抄作业,应该从哪个时候我就成为了老师嘴里说的那样,一肚子屎两肚子屁的笨学生了,老师的语言表达能力还真是强啊,形容的真恰当,以至于我后来嘴损的不行不行的,真不愧是她教出来的学生。

不过那个时候像我这样的人大有人在,我并不觉得孤单,什么门口罚站,教室后黑板下半蹲,扒班级外面地上罚抄书100遍,老师们也没什么新招,农村里摸爬滚打过来的孩子能怕你这个!那不瞎说么!<a href=http://www.*****.com/?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