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老板?!这都是你干的呀。我们的人呢,被你怎么了。”曲迁穿过人群,往我这儿酿跄走来。
“不好意思,我不能告诉你们。但是只要这位小兄弟让开的话,我就把王九他们还给你。”
拿刀的手一下颤抖,我没想到还会被他反将一军。虽然十分地不甘愿,但我还是放下了手里的刀,让许老板站了起来。他整理了一下衣装,手一挥,对着手下那些人喊道:“走。”顺带告诉了我他们把王九他们弄到一个集装箱里去了。
我和曲迁只能看着他们慢慢地从防空洞的另一边打开大门,开了几辆大型的集装箱车出去。就在他们开门的时刻,我才感觉到空气中弥漫的那一股浓重的潮湿的味道,夹杂着一点腐臭的气息。有点让人喘不过气。
我们在一个靠角落的集装箱里找到了王九他们。一开箱门,更加浓重的臭气扑面而来。
曲迁显然也感觉到了这异常的气息:“他们应该在这里撒了点什么东西,让王九他们能一下子就躺了,连喊都没有喊出来。”
我一边开着集装箱门一边说:“难道是武侠小说里的麝香?”
“你快拉倒吧,是麝香能是臭的吗?”林希岩突兀的声音的从对讲机传出来。
“原来你一直在听啊,怎么早不说话。”曲迁骂到。
林希岩没有鸟他,继续说:“麝香这种算是比较名贵的中草药,能让王九他们一瞬间躺的,这要多少麝香的量。而且,你说你们那里很潮,那么点过麝香的地方应该是比较干燥,所以麝香是不可能的。”
我都忘了对讲机这东西我一直没有关,刚才我们这边所有的情况林希岩都能听到。
“我想,应该是用一种植物,尸臭花。”
尸臭花么,没听说过,但是听这名字就觉得肯定很恶心。
“你们先别废话那么多,我听你们在里面打了这么久,月见凌呢?”黄语嫣在外面也等得不耐烦了。催促我们。我和曲迁这才发现不妙,一心只想着王九他们了,忘了最初的目的是来找月见凌。
“林希岩,月见凌的位置呢?”我问。
“位置啊,在你们脚下呢。”我环顾四周,除了成堆的集装箱,就是刚才从箱子里爬出来的王九他们。哪里有月见凌的影子。想必是追踪器被发现了。
曲迁也只能无奈地报告:“对不起,嫣姐,没有找到月见凌,王九他们暂时没事。”
“知道了,出来吧。”
本来我们是来营救月见凌的,结果成了我和曲迁带着一堆伤员回家,这就很尴尬了。
我小心翼翼地问到:“嫣姐,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啊?”
黄语嫣看都不看我一眼,说:“去找我们的情报人员。”半晌,她好像又想起来什么,突然转过头对在后座的我抚媚一笑:“你刚才叫我什么?”
“黄语嫣小姐!”我很郑重地重申了一下,她才没有继续。
当晚,我在他们的游轮上吃过晚饭,就跟着黄语嫣和曲迁出去了。看样子是要去一个高大上的地方弄到我们想要知道的消息。
“诶曲迁,你有没有觉得嫣姐,有点平静过头了?”去停车层的路上,我小声地跟曲迁说到。
“有吗,不觉得啊?”
看来这家伙脑筋比较大,问了也白问。只是月见凌的状况实在是让人担心,根本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我们三人驱车来到了市里最繁华的那个地段。入夜,这里灯红酒绿,是上流社会人士出入的场所。这里同时也是市里唯一可以做很多“合法”事情的地方。表面上是高级的酒店夜总会等,私下里充斥的就是黄赌毒,在这里没有法律,有的只是钱和势力。
黄语嫣带着我们走进了一家“皇天夜总会”。我们在昏暗的灯光下找到一个空位置坐。舞台上是一个正在卖力唱歌的男人,旁边是一些围着他跳钢管舞的舞女。不断有男人,女人,在台下发出尖叫,撒出大把大把的钱往台上扔。当然这些钱不会属于台上这些卖力的人。夜总会打烊后,会有人把钱收拾好,拿出属于他们的那份,剩下的全部归他们老板。
一个西装革履的服务生恭敬地向我们走来:“请问小姐和两位先生需要什么?”
“诶诶诶,给我一杯扎啤,冰的。”曲迁抢先说到。
“我要一杯可口可乐。”我稍微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毕竟在这种地方喝可乐确实是一件比较low的事情,那个服务生也是嘴角稍稍翘了一下,不过很快就掩饰过去了。
黄语嫣坐在一旁沉默了半天,说:“苏格兰的人头马。”那个服务生愣了一下,仔细打量了一下黄语嫣,端正地鞠了一个躬,说:“好的,请稍等。”
人头马?苏格兰的?!奇怪了,在我的印象里,人头马这是一种香槟,这不是产自法国的吗,怎么变苏格兰的了?
现在舞台上那个唱歌的人正在唱着一首我比较喜欢的歌,是许巍的《蓝莲花》,是小时候看《丁丁历险记》的时候听过的,从那时候起就一直把歌记在心里,有一种非常悠远空旷的感觉。
“小姐,一个人啊?”沉浸在音乐中的我被一阵搭讪声打断,当然不是搭讪我,是黄语嫣。我因为想要听歌,就坐到了旁边,而曲迁那家伙跑去隔壁桌勾搭妹子去了。黄语嫣就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那里,什么事儿都不做。
我回头一看,是个身上穿着一件都是花的衣服的男人,脖子上是暴发户必备的金项链。眯缝的眼睛里冒出精光,上下扫视着黄语嫣。而黄语嫣还是静静地坐着,没有说话,也没有任何动作,散发出那高雅的内在气息,我都有点愣神。
那个男人看她不说话,从口袋里掏出钱包,刷刷就是好几张红色的毛爷爷,扔到桌子上:“小姐,看你也是寂寞一个人,不如我们去做点有意思的事情,这些钱,算是给你的酬劳?”
黄语嫣这下有反应了,她瞥了一眼桌上的钱:“八百块么,呵呵。”黄语嫣小声的嬉笑让那个男人更加得寸进尺,干脆就坐下来,手搭上了她的肩膀,色眯眯地笑到:“嘿嘿,我是看我俩有缘,所以才这么大方地出手,小姐也是个识实务的人啊。哦对了,忘了说,我叫田壮,以后你来这个夜总会,只要报上我的名字,这里肯定要给你打个七八九折的。”
“哈哈哈哈—”听到这里,我忍不住笑了,但是刚才那夸张的笑声不是我的,是曲迁的,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回来了,站在我们身边,也听了这个田壮扯淡半天。
“你他妈笑什么!知道老子是谁吗?!”那个田壮发现曲迁这样笑他,马上恼了。
曲迁也是鸡贼,马上止住笑,走到田壮身边,说:“大叔,我看我们俩也是挺有缘的,要不您把这钱给我赚?今晚我跟您一起过?”
“哈哈哈哈—”不好意思,这回是我,我真的没忍住。曲迁那个样子实在是太搞笑了。但是那个田壮不吃这一套,一拍桌子大怒道:“你信不信我现在一个电话有两百个人把你抬到郊外的公墓去?”
“哦?是吗,我怎么不觉得,你敢这样做呢?”曲迁仍是在调笑到。
“两位先生,你们要的扎啤和可口可乐。”刚才那个服务生回来了,手里的托盘是我们要的饮料,但是没有黄语嫣要的香槟。
“扎啤?!可乐?!哈哈,你们是哪来的穷鬼,居然到这种地方来潇洒。我奉劝你,赶紧滚,这个女人今天我要了!”
气氛有点紧张起来了,其他桌的客人也都被我们这里的争吵声吸引过来,围了一圈看好戏。我知道,越是这时候就越要显得淡定,让对方先急躁起来。我从服务生手里接过可乐,坐到黄语嫣另一边,翘着二郎腿喝起了可乐。
“怎么回事?都让开!”人群后面突然传出来一个中年男人浑厚的声音,驱散了人群。这个男人出现在了我们桌子边,他的眼角带着一道刀疤,与他整齐的西装十分的不相称。那个田壮看到他出现,马上走上前去说:“李老板,你得看看这事情了昂,你的场子里进来了这样捣乱的混混穷鬼,你的安保工作怎么做的?”那个李老板没有说一句话,先看看了田壮,再看了看一旁我们三个人,他的脸色僵了一下,瞪着田壮说:“我的场子怎么管,是我的事,不需要你指手画脚。现在你惊扰了我的贵客,请你马上离开。”
田壮明显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大骂:“李中,你他妈别以为我叫你一声李老板你就上脸了,像你这样的人老子就没放在眼里过,今天是给你脸不要脸啊?!”
那个李老板没有半点废话,直接手一挥。“保安!”那个田壮在一片叫骂声中被一群壮汉架着出去了。
“好了,都散了,没什么好看的!”把田壮撵出去后,李中过来清场,然后坐在了黄语嫣旁边:“对不起黄小姐,是我这里工作没有做好,让你受打扰了。”
“我今天不是来陪你叙旧的。我的人没了,他在哪儿?”
“他现在被许平飞带到了西藏,要做一个秘密的实验,是要违反国际法的。”惊讶的是,这个李中居然也没问人是谁,直接就说出了我们要知道的信息。
“西藏哪里,具体实验内容是什么?”黄语嫣继续追问。
“这个问题比较严重,两千万。”李中开价。
“没问题。”黄语嫣也很干脆。
“在西藏西南部,没有多少人烟的地方,他们让月见凌想办法入侵了那个废弃卫星的系统,准备用作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