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的一个夜晚,在外面喝得醉凶凶的牛三鑫,一头撞在门框上。
“鑫儿,你这是咋了?”牛大妈心疼的,忙过去扶幺儿牛三鑫。
“一边去,看到你,你们,就,就心烦。”三鑫把手一甩。
这时史天妍从里间出来,瞥了一眼婆婆:“在家烦,也不至于在外面喝成这样呐。”
史天妍把鑫拥进去,“呯”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牛大当时没注意,回到房里细细琢磨幺儿俩口子的话,那字里行间处处隐藏着的,颇具含沙射影之嫌。
牛大妈联想到这几天,幺娃子和他媳妇儿史天妍那些言行,无不是指槡骂槐,指鸡骂狗的行径。
牛大妈越想越火大。
可她自己釀的苦酒自己咽,自己种下的恶果,也只能自己食了。
这天黄昏,牛大妈趁幺儿他们出去遛食去了,对正在客厅抽烟的牛健说:“牛健,我们搬出去住吧。”
牛大妈知道自己这回做错了事,只好低声下气的试探着说。
牛健斜了晏翠竹一眼:“搬哪去呢?”
“我留意了一下,周家有间老屋整一下,还可以住。”
“我找时间去看看。”牛健答应道。
几天后,牛健去周家老屋,眉毛皱到一起了,一看里面的牛屎都干了。
牛健用脚轻轻一踢,那干牛屎下面滚出许多地古牛儿(土圆)。
“他爸,行吗?”晏翠竹问。
“将就将就吧。”牛健道,“都是叫花子背三斗米。”
晏翠竹:“都是我连累了你。”
“都这把年纪了,还有谁连累谁的?”
牛晏俩忙忙碌碌地搞了一上午,总算收捡完垃圾,坐在门槛上歇起气来。
“嘀嘀,嘀嘀”一辆红色轿车,在牛晏面前嘎然而止。
车门一开,只见三鑫和媳妇儿一人提着一个大编织包下来了。
“爸妈,三儿今天刚好有空,就给你们把东西送过来了。”
牛晏鼻子都气歪了,但他们却哼都没哼一声。
就这样,牛健夫妇被撵出家门,住牛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