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村里是出奇的安静,人们渐渐淡忘了以前发生的恐怖事情,毕竟是生活还要继续,痛苦不过是瞬间的事,很容易忘记的。
但是村里的男人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就是自己家的女人仿佛变了,觉得又奇怪又暗自高兴,百思不得其解。
村里的男人把地里的庄稼侍弄好了,看到村里烟囱袅袅的炊烟,心就醉了,或牵着牛,或拿着劳作的家什,踏着夕阳染红的村外小道,三三两两回来,但是这段时间男人们感觉到了微妙的变化,仿佛是春天再次来临,女人们个个变得柔情似水,妖艳万分,因为一回到家,就看到了自己婆姨灿烂的笑容,男人们一下摸不着头脑,受宠若惊,迎接自己就像是迎接一位凯旋的将军,再看桌上,是可口的饭菜,甚至于还温了一壶酒,是在村里酒肆打的廉价的散白酒,虽然是兑过水的,但是闻起来还是酒香阵阵,男人们都以为太阳从西边出来了,真是有点战战惊惊,再加上女人上来斟酒,还媚眼频频,男人们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心想莫非又是娘家人来要钱?自己家里也没有啊!
看到一小壶酒下肚,男人的脸微红,不断用火辣辣的目光看着忙前忙后的婆姨,等待着婆姨张口,却看到婆姨忙着去洗锅,没有任何事发生,男人一脸的纳闷,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啊!以前自己的婆姨不是在邻家唠嗑,几个婆娘一台戏,东家长李家短,一台戏唱罢,往往是忘了做饭,等到自己从地里回来,依然是冰锅冷灶,又累又饿,有时候连口热水都没有,真是又气又沮丧,现在这是真让人琢磨不透。
等到把孩子们哄睡着了,女人把自家的男人一把擒住,在大炕上翻滚。男人们的欲望被唤醒了,急急响应着。男人们浑身憋足了劲,在长长的夜里,放开了劲在女人的身上尽情挥洒,男人们发出了高亢而放肆的歌声,在村子上空回荡。从前时刻,女人就会爱惜地说:“明天还要干活,省些力气吧。”就像是对一个贪嘴的孩子说的,永远控制着他们的欲望,不会让他们吃多了,也不会让他们吃少了,更有甚者给男人一个脸色,男人只好郁郁睡去。
今天的事是从来没有过的事。
但是现在忽然一下发生了变化,仿佛是春天再次来临,女人们一下变得柔情似水,妖艳万分,男人们暗自高兴,这段时候,乡村的男人变得格外温柔,女人们脸上始终飘荡着羞涩的红晕,女人们被滋润得漂漂亮亮,充满着幸福和甜美。
村子里的女人们一变,这个村子一下变得安宁和谐,再也没有人打架,追的婆姨满街跑,男人们每天干完活早早回家,倒是少了不少聚众赌博之事。
只是村子里弥漫着一种不知名的甜甜味道,卢秀才观天相说村里有妖气弥漫,夫人说:“妖气我不懂,我闻着是一股臊气,卢秀才恍然大悟说:“就是臊气,就是骚气。”连忙在书堆翻了半天,把书扔了一地,呆呆坐在那里发呆。
打猎好手老马又捕了几只狐狸,都卖到了林员外的府上,由于手头有了现钱,给自己媳妇连吃了几付汤药,媳妇的病情大有好转,看到自己媳妇脸色又红润起来,说话也有了底气,不由心里暗自高兴,但是想起来那些活剥皮的狐狸,心里有说不出的难受。
再加上前几天村里闹狐患,自己的心里七上八下,十分不安,媳妇让他去求赵阴阳,他提着打的几只兔子过去。赵阴阳的脸色很不好看,显得更加阴郁幽暗,赵阴阳看他怪怪的眼神,让他心里一阵发毛,赵阴阳连问也不问就拒绝了他。在老马的一再请求下,赵阴阳沉思片刻,长叹一声,从怀中拿出几张符咒小心翼翼地给了老马,在老马耳边低语几句,老马先是打了一个寒颤,如获至宝地回去,在堂前屋后小心张贴,但是几天过后,村里一下正常了,自己悬着的心也放下了。
老马的媳妇忽然好转,老马心里十分高兴,晚上做了几道媳妇喜欢吃的菜,夫妻吃了一顿久违的团圆饭,儿子也在家里跑来跑去,这家里一下充满了生机和活力,看到老婆一改往日的病容,夫妻俩有说有笑,简陋的房间一下装满了欢乐,老马的心一下就醉了,老马的媳妇看到老马的衣服破了,让老马脱下来给老马缝补,老马看到自己的妻子坐在灯下给自己缝补衣服,感觉到以前失去的幸福生活一下又回来了,老马坐在那里痴痴地看着,笑了。
但是到了半夜,老马被老婆奇怪的叫声惊醒了,老婆先是大声喊叫,叫声充满了惊慌和恐惧,接下来在床上躲闪翻滚,老马看到妻子在床上喊叫,以为是妻子在做恶梦,连忙过去往醒推妻子,想把妻子推醒了;但是妻子牙关紧咬,眼白上翻,面部突然变得十分狰狞,叫声也变得更加凄厉,老马强行把妻子按住,但是妻子的力量突然变得十分强大,摁也摁不住,老马使出了全身的力气,老马听到妻子凄厉的叫声,头上出了一层冷汗。
老马的妻子折腾了大约半个时辰,忽然口吐白沫,手脚抽搐,在床上蜷缩成一团,忽然眼白一翻,看了老马一眼,老马看到妻子的白眼,打了一个寒颤,老马听到老婆尖利的一声叫,吓了个半死,原来妻子的叫声忽然变成了狐狸的尖叫声音,就是从林员外家的院墙传出来的那种叫声,听到老婆这一叫,老马全身的汗毛一下立起来了,他一下明白了,它们终于找到他了,老马咕咚一声倒地就拜,嘴里祷告着:“我本无意杀生,捕猎狐狸实属无奈,为了给妻子治病换药钱,原本想要放生,被林员外强行买去,再说活拨狐狸皮也是张屠夫所为,于我无关,只要能放过我老婆,从今后再不捕杀任何猎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