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丫环们都在背后议论,也说大院发生的这一切与七姨太有关,在背后指指点点,让七姨太的丫环小翠听了有些怪怪的,也就对七姨太的行踪特别注意起来。
有一天晚上小翠忽然醒来,去悄悄看了看七姨太,自己差点惊叫出声,连忙捂住自己张大的嘴巴。原来七姨太床上空无一人,用手一摸,被子还有余温,小翠一下感觉到了铺天盖地的恐惧。
丫环小翠一直呆坐到后半夜,莫名的恐惧让她躲在屋角哆嗦着,紧握一把剪刀,握得手生痛,大约过了一个时辰,忽然听到一声门响,她连忙爬上床,假装睡觉,一边用眼角的余光看着慢慢开启的屋门,一边用手捂住自己剧烈跳动的心脏,因为心脏仿佛要跳出来了,紧咬嘴唇,不敢叫出声来,只见屋门一开,七姨太一下闪身进屋,院子里的月光一下把屋里照亮了,接下来屋里又恢复了黑暗,却能听到七姨太急促的呼吸声。
小翠再也无法入睡,睁着眼睛一直等到天亮。
第二天一早,七姨太起来,与昨日相仿,只是比以前冷漠了许多,没有什么不同,丫环仔细看了看,也没有什么异状。
昨晚家丁老三有一件乐事,早晨醒来,他还闻了闻自己那油渍麻花的枕头,还有充满汗臭的被子,上面隐隐发出的香味,仿佛把老三一下又带入昨晚的梦境中了。过了片刻,老三又忍不住闻了闻自己那分不清颜色的被子,确实上面幽香阵阵,说明昨晚不是在作梦了,老三把被子紧紧盖住,生怕那些残留的香味一下散去,又重温了昨晚的梦境。
昨晚老三累了一天,刚躺下就进入梦乡了,也不知是后半夜几时分,忽然听的房门一响,老三一下就惊醒了,自从院里闹作祟,动静不断,其他家丁搬到一起住,也好晚上起来有个照应,老三光棍一条,不信神不信鬼,横竖一个人,也没有什么担惊受怕的,于是就一个人在这个耳房住。有一次老三还向其他人开玩笑,妖魔鬼怪我都不怕的,要是有女鬼上门那就更好了。今天大半夜的房门响,莫非真有鬼?老三不觉也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说明平时自己是在吹牛,真要是来个青面獠牙的女鬼,自己也是会晕过去的,没有所说的风流夜在等他,女鬼是否会把他的心脏一把抓出吃掉?然后摸摸嘴突然消失?老三后背也出了一层冷汗,张大了嘴在向门口紧张地看去。
门“吱呀”一开,如水的月光一下射进来,确实门口站立了一位披头散发的女鬼,老三感觉到自己的心一颤,还没有看清楚门一下就合上了,屋里一下就陷入到黑暗中了,老三听到了自己剧烈的心跳声,一阵香风袭来,女鬼身形一闪,就把外边衣服一下褪去,钻到老三的被窝里。老三身子一下僵硬在那里,好像是女鬼向他施了妖术;他觉的这个女鬼如是鬼的话,那肯定是个蛇鬼,因为老三感觉到了冰凉滑腻的肌肤,他忽然想起在野地抓到一条蛇时,抚摸蛇的身子的感觉,老三觉得自己的汗毛一下立起来了。
老三先是感觉到凉意,再就是无法抗拒的香味,如同海水般一下把他淹没了,老三一下如同迷路的小儿,不知所措,接下来的软玉温香,让老三僵硬的身子一下融化了,老三在百忙中狠狠掐了自己一把,仿佛有些疼痛,莫非不是梦境?再后来就不容老三去思索了,自己也就有了这样一个想法,豁出去了,管她是妖是魔,已经顾不了太多了,自己压抑的欲望如同火山般喷法出来,势不可挡。
等到老三从高空坠落,亲眼看着那个女子飘然离去,老三静静地看着她穿衣服,转眼间消失得无影无踪。感觉自己仿佛是在做了一场易醒的**,老三的眼角留下了老泪,两滴混浊的泪水一直流到了耳边。
现在太阳已经老高了,老三还躺在被窝里回味,仿佛还要回到昨日梦境中去,如果不是有残留的香味,老三真的开始怀疑自己的记忆了。
老三很晚才起来,让管家很不高兴,老三看了看高高的日头,忽然觉得头有些沉沉的,身子有些懒懒的,管家看到老三惨白的脸,问道:“老三,你难受吗?”老三脸上掠过一丝不安,连连摇头:“不难受!不难受!”
忙活了一天人们都歇息了,院子里一下安静下来,老三看到太阳落山后,有一点紧张,有一点向往,不安地在屋子里走来走去,一会儿把门用门杠顶住,过了一会儿自己又过去拿开,老三心里像是有只小老鼠,让他很难受,坐卧不宁,一会儿坐下,一会儿起来在屋里走来走去,躺下去也睡不着,在被子上寻找微微的香气,深深吸了一口,他的心又剧烈地跳动起来。
月上树梢,树影轻摇,老三疑是娇娘来到,连忙起床观看,只见院内月光似水,院子里的地面仿佛是银子铺成的,天穹深处,星星在闪烁,那夜色把田野和村庄一切拥抱起来,林宅今晚竟然是出奇的安静,这样的安静让人不能适应,因为林家现在夜夜不安静,总有莫名奇妙的声音,老三看到外边连个人影都没有,自从院里不安然后,很少有人晚上敢出来,就连林虎也是紧闭门窗,睡觉飞刀都不离身,老三感觉到从来没有过的燥热,回到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老三一晚上在半梦半醒之间,半夜甚直下地把房门开了一条缝,也没有昨晚的好事再次发生,就这样烦躁地过了一宿,老三有些沮丧,有些失望。
第三天晚上,在老三快要绝望时,那个女人又出现了,也不说话,老三一下子软玉温香满怀抱,就像是一下飞到云彩里了,又是一个不眠之夜,老三如同一个将军一样纵横驰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