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则新闻如同晴天霹雳一般,在两人之中炸出了一个深坑,虽然两人早就知道这些任务很危险,但突如其来的消息还是让她们清秀的眉皱了起来。许绫柳知道,夏凉凉此刻一定很担心沈年。
“干坐着担心也没用,我们去煌宫。”许绫柳摸索着给大黑阿森带上牵引绳,这些年都是大黑阿森来当她的眼睛。其实表面云淡风轻的许绫柳内心也是十分担心的,毕竟她在第七特战队待了六年,一部分人是和她一同走过来的,还有一部分是她带起来的,况且沈年也参加了此次任务,说不担心是假的。
也亏得夏凉凉开了军部配给沈年的车来,有军方的标记,一路上车辆也会避让,为她们节省了不少时间。
入眼的是满目疮痍:散落的石块,破碎的玻璃,地面上的斑斑血迹。夏凉凉不敢相信这是昔日富丽堂皇的国际酒店。许绫柳见夏凉凉没有说话,也知道情况肯定很不好。
“走吧。”许绫柳对夏凉凉道,“在场外也看不到什么。”
“凉凉姐,不好意思,这里不让进入。”年轻的小伙伸手拦住了走在前头的夏凉凉。
“是启凡吧?”许绫柳上前问那人。被唤启凡的小伙看到许绫柳,情不自禁地“啊”了一声,“绫柳姐姐!你怎么来了?…我们好想你啊!”他的声音有点颤抖,还带着点哭腔。
许绫柳确认了方向,小心地伸手抱住了他,“我也很想你们。”她轻轻地拍着启凡,语气里都是温柔。
这个叫启凡的,就是许绫柳带的兵的其中一个,曾经是许绫柳的副手,是个有潜质的孩子。
启凡揉了揉眼睛,重新站好,问道:“绫柳姐姐,你们怎么会来这里,这里现在很危险。”
说话间又有一名伤者被抬出来,启凡和夏凉凉一眼就认出那是第七特战队的兵,他的腹部嵌进了许多弹片,血不断地往外流,他的意识似乎还是清醒的,往许绫柳那边看过去,虚弱地叫了一声:“绫柳姐姐…”即使声音很小,也还是被听力敏觉的许绫柳捕捉到了,她猛地回头,让大黑阿森带她去声音的源头。
她不太确定地开口:“小周?”躺在担架上的小伙笑了笑,“姐姐,你还记得我…”许绫柳听着他的声音很虚弱,便让他别再说话,叫医生赶快把他抬去救治。
夏凉凉看见她脸色阴沉,很是担忧,“小柳,没事吧?”许绫柳摆摆手,朝启凡说道:“启凡,让我们进去!”
那一瞬,启凡仿佛看到了还是教官时的许绫柳。
他把头上的安全帽扣到许绫柳头上,又拿了一个给夏凉凉,“小心点。”又把带有第七特战队标记的迷彩服外套脱下来披到许绫柳身上,“以防万一有人问你们是谁。”
许绫柳道了谢,让大黑阿森走在前面,和夏凉凉一同往酒店走去。
“这里有伤者,担架!”宋弦的声音清楚地传来。看她的衣服还是便衣,应该是在见了许绫柳后临时赶过来的。宋弦的余光瞟到了她们,向她们大步走去,以一种命令的语气朝她们喊道:“谁允许你们进来的!”
“关你什么事!”夏凉凉反击道。
“这衣服是哪偷来的!别忘了,你已经不是第七特战队的兵了,没资格在这!还有你夏凉凉,你也只是个文艺兵而已!”宋弦嘲讽道,推了许绫柳一把,“离开这!”
大黑看到自己的主人踉跄了一下,向后倒去,而她的后面正好的大厅摔碎的玻璃吊灯。它不管套在自己脖子上的绳套,以一种恐怖的力量挣脱了许绫柳的控制,瞬间扑倒在那些碎玻璃上,救了许绫柳,而它自己的腹部则扎满了玻璃,还有一根吊灯上的钢管扎进了它的上腹部。
“大黑!”
它听到自家主人在触到自己时,声嘶力竭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