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二次元胖蛋的花漾年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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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阳邑公主是皇后所生,在旁人眼里自然是高贵至极的象征,而皇后一直担心紫阳王会舍弃她唯一的女儿让她去和亲,因此谁也不会相信皇后是在紧逼田府迎娶阳邑公主,也就是这个原因,田紫晏才会离家出走,果果心里是极其抗拒的,别说是现代他不会喜欢一个从未谋面的女人,在这里,谁不是两情相悦在一起的。宫里知道了这个消息,田府便挂上了一个给脸不伸手的局面,皇后更是大为恼火,她知道田子期是有意不想和自己结亲,皇后的父亲裴丞相当初如何才得到这个丞相职位,于是这一切就从简单的亲事化作了田子期依然念着当初那个犯了企图篡位的神丞相身上。田子期焦头烂额,一方面田夫人绝对不会同意儿子入这个皇宫的虎口,而田子期每日上朝时分魂魄都要丢几分,越发的小心谨慎,当初跟随神丞相的大臣可只剩下寥寥几人,官职最大的除了他恐怕只有一个礼部尚书了。当他听说这次紫晏生日阳邑公主会亲自前去,二话不说就拉着夫人同去,唯恐这个不肖子孙说错一句话被传出去,这个生日就可以做祭日了。

阳邑公主远远地在船上便看到了一抹清新的抹茶绿,云霁地名声响彻紫阳国,云霁陪在紫晏身边等候着阳邑公主的到来,本想着是要给公主一个好印象,结果他居然不知道不能把两只母老虎防在一起的道理。更何况阳邑公主尚来不喜颜色繁杂的装饰,她只一袭白色繁华抹胸,外边是拖地的素色纱衣,纱衣被水蓝色丝软蝉翼带在腰间系成一个淡雅的蝴蝶结,一条通透白亮的玉坠挂在腰间清脆作响,如往常一样平整的刘海使得整张脸看上去更小了一圈。她蹙眉等着众人为她请安,心里便不好受了许多,她明白这里的排场都是为她准备的。

两列侍卫宫女加上两个内监,伺候地还没有上岸,这排场可是吓惨了泰泰,她躲在缀乐轩厅内的柱子后边,不停揪着小米说着,自己和公主抢男人简直不想活了,小米则跳着脚向外张望着,“他们就要进来了,你可要准备好了。”泰泰手心搓着冷汗暗自告诉自己,“我是女的,我是女的。”阳邑公主身边跟着紫晏和云霁,远远地泰泰就看到了一对气度非凡的夫妇,她这个冒牌女友终于要上场了。当所有人走进大厅时,厅内原先内部和外部安置地椅子桌子统统撤掉,换成了红木架的案子,还有榆木矮榻有规则的绕着台子围成一圈,外部则是楠木的大桌子和椅子配给他的江湖朋友起坐。台子上的所有装饰全部重修缮,蓝色是果果最爱的颜色,除了今天湛蓝色的骑装外整个大厅的柱子也染成了深蓝色,整个缀乐轩像是海洋一般宽大。云霁带着其余的客人上了外围的桌上,留下了紫晏陪着阳邑公主来到了台子正中央的位置,周围早已被宫里的我侍从接了手,一应吃穿用度都是自带,紫晏心里倒是觉得省了自己的麻烦,加了炭的手炉脚踏炉都规矩的添置,一堆人忙着公主的事情,反倒是主人公被遗忘了,直到这些半个时辰才安顿好阳邑公主,田子期带着夫人才上前恭谨的叩礼,正巧白芷忙着躲人群去找云霁商量开场的第一支曲子,挤到了台子前和紫晏转身撞了个满怀,紫晏一把抱着白芷地腰,将她转到了大家的正面,“今天人多还穿长裙子,小心点。”紫晏皱着眉亲手把白芷身后褶皱的下摆弄平,不管有意无意,田子期和阳邑公主可都看着呢,只有田夫人一心打量着易白芷,虽然是出生啼竹馆但大家都知道这个头牌从来不露面,田夫人看着白芷没有任何的小气之态,不同于歌妓地艳俗,也不至于京城第一美女的洒脱,她眼中甚是中意,而在白芷怔怔地面对假想父母和情敌时,双腿打颤,嘴里也没了话只能故作镇定的站在那里,紫晏是知道这家伙一到大场面就说不出话的毛病,握着白芷地手便向大家说道:“白芷姑娘大家应该都知道,她就是我一心喜欢的人。”

这下原本安静的大厅变得更加热闹非凡,田子期手心都是汗地严厉瞪着紫晏握着地手说:“这种场合怎由得你胡来,还不闭嘴。”一面又转头作揖给阳邑赔失礼的不是。所有客人盯着排名第三第四的两位,不停地开始议论,其实只从外表看阳邑完全可以与白芷相媲美,可论才学白芷师出寒岭岛,从幼时起便识字读书,将现存的可以阅读的书籍了然于胸,为了这项技能,一向不爱读书的泰泰可是逼着同样看到字就眼晕地果果花了大半年时间在鸡鸣前月暮后不停地背诵诗词歌赋。但因为寒岭岛如今被攻破已经成了废地,白芷便不敢在开口自己的学问。

“你就是易白芷?今日有幸得见真是有一番贵族气质。”阳邑客套着说着。

白芷同样回道:“公主见笑了,再怎么样也比不得公主的娇贵。”

“再娇贵,紫晏他也只喜欢你这朵花。”

“那是他眼浊,根本配不上公主。”

紫晏在一旁笑听着这自我毁灭的话语,也就开始说一些粗鄙地话希望可以断了这根孽缘。反而阳邑公主第二次见紫晏的短短一个时辰已经被这男人的美貌所迷倒,那张会笑,会说话的桃花眼就把她的心拿去了,他在做什么也就不重要了,易白芷早就发现了这一点垂着头心想“你说你长这个样子想不惹桃花都不行。”云霁远远地便朝紫晏招手,“爹娘你们陪着公主,我有事出去一趟。”转身拉起白芷便穿过拥挤的人群走出了门厅,阳邑坐在座位上看着,她内心地一瓶醋瞬间被打碎在地,在此之前她还无所谓嫁给谁,而现在她握着拳头将那纯白色的纱衣也弄的一团糟,这位淡雅素净的公主第一次知道想要一件东西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