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都市从世界里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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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农村人的谈资

身在农村的我原本只是个得过且过,安逸无知的我。可是我爱听,爱说,爱看,还爱写。我自上初中那会便有了写东西的习惯。但是断断续续,总是要有感而发,才会下手。更有很多次是有了念头,然而时间与机遇却往往不凑巧,然后便没了下文。这次稿子我是没有想太多的,我个人还是怕怕,明白“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然而我更怕有人觉得我思想反动,其实我是想反映反映这社会实况,看看有没有“老虎”,或者有,你打不得,没有就不能下套子看看“有没有老虎”。

说实话我是不带有什么特别的倾向的,身为农民的儿子,我当然得向着农民。而这个国家不正是靠农民建立起来的吗?答案我说是的。没有人会否认吧?有“老虎”过来赶反驳?没有的吧。在家总是能听到很多言语的,农民们得不到实惠,日子清苦,反观什么村书记,村干部,个个精气神都是很完美的。实在怨不得大家言语,日子过得比别人好,总是让人“嫉妒”,“眼红”。

说老实话我还是怕怕,毕竟不知道言论是不是真的自由,说到底不带有倾向,只是说说老百姓的过得不好的地方。怎么不好呢?房子还没好,看着别人家房子都漂亮,羡慕的,妈妈很是努力的,爸爸不得不叹气。家徒四壁的我家却穷的有骨气不是,别人家打架的时候我们家在忙,别人家好的时候我们家在忙,一家人都是忙个不停的。小时候父亲打工赚钱,都是血汗,父亲老实好欺负,都是常态了,没读多少书,脑子好使,就是胆子小。母亲那会种的四五亩庄稼,后来来了建铁路的,没了好多田,然而这事有好有坏。好处是母亲和奶奶总是要减轻点负担的,坏处是这田竟然没一分钱到农民手里。我依稀记得家里人还有村里很多碰到田的人家都去村干部家要过,然而没有。后来村干部换人了,这事就断了,总归到镇上都没有回应的。如今又要拆迁,二次拆迁又要把事搬出来说说的时候,这一路人家到哪里去?

一条火车路隔了两边,竟然是一个村的人家,怕是有的也做不成邻居了。然而,我们说到拆迁,这是个不错又敏感的话题。有的人家拆有钱了,都说拆二代。公司里,同事同学谈到的时候都是说“得有关系”,我最最好奇“关系”是什么?我不知道什么内情,却也多多少少知道些政策的。有的人家拆成穷三代,这便说我家吧。早年赶上改革,父辈还是有打拼的,爷爷做豆腐的,那个时候是有手艺的。然而老大死了,父亲学了匠工的手艺,便也是靠着这手艺养活了我家五口。爷爷在我九岁那年中风,这一倒便是六年。凡人都是有故事的,凡人就不是凡人了。或许我家没赶上致富的末班车,可也不至于这样家道中落吧,于是我是很好奇的去研究的。然后我也不是很明白所谓地域的差别。南京的房子有拆到百万的,百万是多少?嗯,当初和某人谈的时候说不能超过多少,否则会出问题的。看,人家有“关系”嘛,说是谁谁谁和谁谁谁认识。而我们这里能拆50万,那也是“关系”,可怎么不比人家的“关系”呢?

农村人不齐心,这莫过于家常里短,明明看到了寄生虫,却看到“自己人”三个字,随后还有“都是一个庄上的”诸如此类的话。然后不仅是保住了官位,还能继续捞偏门了。农村的人最喜欢唠嗑,可总得有谈资吧。得,前些年“打会”(非法集资),死了不少人。都是有钱人,被要债。真正的“老板”跑了,到了某一层断了,没办法,怎么办呢?自杀。怎么死?多了,有跳楼的,有喝药的,最凄惨的是爬高压电线杆的。自这事以后,整个小镇起码一年的店铺清闲,小镇出奇的安静。这件事涉及到方方面面的人,有老师,有某些老板,有医生,有学生家长,村里的干部,甚至公安的,镇上的老街坊。捞钱到方方面面,整个机制都感觉腐化了。以前甚至能看到有人再田野里几个人追砍一个人的画面,这尤其像是在看类似古惑仔的片子。中国人办事,一讲关系,二讲利益,礼节就像是为了让关系和利益牵扯在一起所需要的表演。演技好,事就办的好。

农村人还谈什么?年轻一代多是独生子女,多的是娇生惯养,当然不可一棍子打死。所以这里用“多”字,强调我的怕怕。这类人性格多是孤僻的,要么自信的,还有一类是另一个极端的。时代热评的当然是年轻男女那点事儿。这或许也是当下**丝多了,剩男剩女也多了的因素之一吧。而农村人讨论的也有相亲等谈婚论嫁的事儿。有些人看到了商机,更多的人为之苦恼。哪怕是我,不也背负着延续血脉的任务嘛。可这是必须的。所谓单传,就是这样。相信全国最少有半数家庭是这情况,我们不得不怪罪当初只有一个孩子的政策。而时下更多家庭是承受不起第二个孩子的重量的,所以政策放宽又有什么用?

农村人最爱的就是炫耀,炫耀最好的当然是子女。家里有钱,子女出息又孝顺。父母自然高兴,而子女最难的就是带另一个人回家。当下当兵的荣誉感也似乎没有父辈那会强烈,父辈们怕孩子去受苦。我当初初检过了说什么不让我去,现在看看想想,虽然内心里也有一个当兵哥哥的梦,可我不能忍受看着父母老去而不在父母身边的感觉。看着父母年老了,才会更加珍惜,这便是亲情。想想前些日子看新闻,说香港那破事,孩子们怎么就不想想家里的父母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