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实淘尽功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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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误入围城?

(1996年秋冬)

在郝放如鱼得水在那个家乡的农村中学一展身手之时,远在省城的秦刚却是如坐针毡,如履薄冰。

开学伊始,学校按照秦刚的请求安排他教初一数学。没想到在第一次期中考试后,其担任数学的两个班的成绩竟然比其他同科班平均低20分。他教的俩班平均分为75分,而其他班的均分为95分左右。

学校考虑到秦刚刚刚任教可能没有教学经验,也考虑他地感受,破天荒的学校第一次没有公布各班的考试成绩,但秦刚两个班的成绩,在私下里也不胫而走,让其他老师们长了见识。

学校教务处主管教学的王主任,找到了秦刚,帮他分析原因。为此,也有几位主任几次下到班里替秦刚找原因。

结果不听则已,一听让大伙儿大跌眼镜。你秦刚没当过老师,没听过老师给你讲课啊!

他讲课,真的叫讲。面向的不是下面的学生,他是和黑板较劲儿。不是给学生讲课,是给黑板给自己讲课。而且,听不出教学的重点难点,教学目标不清,讲解混乱不清。

针对秦刚讲课水平如此,王主任让他听同头儿的课,听一节,讲一节。这下效果好些了,但让秦刚忙的屁滚尿流,有一种力不从心之感。

好在有一件事让他对生活儿有了盼头儿。童小萌答应了他结婚的要求。

本来童小萌打算和秦刚一刀两断,怎奈父母那里对秦刚却是喜爱有加。童小萌一时还编不出和秦刚分道扬镳的理由。

这时,师大按上级规定下发了一个文件:对1996年底以前结婚的双职工老师,可享受两室一厅新住宅楼一套,以后结婚的不再无偿分房,只是给予适当的补贴。

文件已经下发,师大年轻老师就有十几对突击领了结婚证,并且准备在元旦举行集体结婚。

秦刚人虽不在师大,但师大附中的老师也算师大一个系统,一切福利本来都是和大学老师一样对待。他和童小萌也在政策的范围。为此,秦刚又从古玩市场淘了几样宝贝,一个道光年间的鼻烟壶、一个据说是战国时期的玉如意、一个万历年间的一方古墨,这些古玩花了郝放上万元,即便让他也一时心疼。近半年来,他的自营商店交给了系里,而且他把多余几万元钱都花在股市里。这样一折腾,手边能支配的现今也不过几千元。但早年存下的一些玉石数量还颇为可观,但玉石的价格是可遇而不可求,这种买卖只能遇时机,着急不得。还有就是,他讨好童小萌,被童小萌退回来的那么多礼物。那里面的金银首饰少说也有万八千吧。

这几样古玩儿送上去,童小萌父亲果真又一次对秦刚刮目相看。秦刚看童父如此高兴,就趁势说了学校分房的事情。

童父听说有这么一个机会,马上打包票,他肯定能说服童小萌答应和他结婚。

接下来的两个多月,童小萌父母几次三番的做童小梦的工作。童小萌有心把秦刚的底儿都接个底朝天,但又担心父母由此对她失望。

而此时,由于刚刚接触工作,在工作中秦刚无心他顾,在上班的这两三个月里,秦刚确实表现的积极上进了许多,不但对她体贴入微,而且对工作也是兢兢业业。不觉也动摇了。

在11月底填表的时候,秦刚就擅自做主,以未婚妻的名义把她的名字给报了上去。等系主任拿着表格让童小萌签字的时候,才知道秦刚早已是先斩后奏,童小萌也一时心软,在表格上签字。

接下来,童小萌就由着秦刚筹办婚礼。为了筹办婚礼,秦刚卖掉了年初买的一部分股票,一万元的买入,不到一年卖出时已经赚了不到两万元。这笔钱结婚已是绰绰有余。

没想到,定在元旦的结婚典礼,由于在元旦学校承办高校论坛而不得不提前。

12月5日,童小萌就真的这么懵懵懂懂的被秦刚牵着入了结婚典礼仪式。结婚典礼上她是怎样的一个表现直到入了他们的新房的时候,还如在梦里,倒是秦刚母亲那种雍容的气质很有印象,一看就是一个书香门第。

新婚之夜,童小萌也没法再拒绝秦刚的要求,但此时的体验非但没有半点美好的感觉,内心却满是屈辱之感。他现在可是她的丈夫啊,但内心里却无法抗拒,对那种事地厌恶。

只一次,新婚之夜这一次,以后童小萌就说什么不让秦刚再近她身。

秦刚以为,结婚以后,童小萌就可以随找随到了。没想到正常的夫妻关系都是难以为继。

就这样干干的熬了两个多月。此时,期末考试就在眼前,他一时也忍了馋虫,不得不面对即将来临的考试。

期末考试,在秦刚两个多月的努力下,他俩班的成绩和同科有所缩小,但还有十几分的差距。

而这次,学校终于不再照顾他的感受,把分数公之于众,全校哗然。甚至许多学生提出调班,个别家长甚至找到学校,要求把秦刚调离岗位。

这可是全市首屈一指的重点中学,虽然初中部生源仅限于河西区,但其招生范围也是其他普通中学五倍还多,之所以如此,是因为附中报的是初中实验班,美其名试验,其实还是招收的重点班,为此考生趋之若鹜,学校的分数提的很高。

在这样一所负有盛名的重点学校,怎能容忍郝放这样的不会讲课的老师?

学校还没有做出什么决定,郝放就已知自己在这岗位上肯定已经夭折了。

至于学校怎么安排他,他还不得而知。

事已至此,也只能听天由命。他压抑已久的馋虫有蠢蠢欲动,让他无法忍受。

成绩出来了,但成绩单还要隔几天下发,在学生返校前,老师们处理晚放假的一些准备工作后,学校给放了两天假。

这两天,秦刚没有回家。

他幽灵一般游荡到了河东区。

河东区也有一个高校聚集区,省地质学院、交通大学、铁道学院、冶金学校等等,虽然数量远不及河西,但人数也不在少数。

此时,很多大学还没有放假,在毗邻大学的一个公园,有三三俩俩的大学生到这里复习备考,准备期末考试。

秦刚也是背了一个书包,手上拿了一本大四的课本,煞有介事的一边走一般看。

一个身材窈窕的女生正一边走一边背单词,突然一不留神,就踩在一个人脚上,刚一抬头,又把人家的书包撞在地上。

一个英俊有型的大学生朝她礼貌的一笑,这位女生连声说着对不起,却不由心狂跳不止。

“这位师妹,再读几年级啊?”

“我,一年级,你呢?是四年级?”看到他手里赫然拿的是大四的课本。

“你们还没考完呢?我们学校已经放假了?各高校放假时间差了这么多啊?”

“不过,我们放假晚,回来也晚,也是一样的。刚才真是抱歉,给你鞋子都弄脏了”

“没关系,让这么天仙似的小妹踩一脚,我才是三生有幸啊!”

这师哥还真是会说话,几句话说的这位女生心里甜甜的。

“不知小妹今晚是否有空儿,如果有空儿的话儿,我们到这个公园的天缘酒吧聊聊天。”

这个公园叫和平公园离这个叫何翠的女生的地质大学只隔一街之遥。

“好啊,我们五点考完,六点我们晚饭,六点半我到这里等你吧!”何翠竟如此轻易地答应了这个陌生但十分英俊的大学生。

“不用了,你五点考完,直接就到这里,我在这里等你!”

“好的。”

真是很爽快。

五点半左右,何翠穿着一件合体的淡绿色羽绒服、白色紧身裤、蛋黄色长皮靴,翩然而至。

“真的就像荷花那样绿生生的,真俊哪!”

“你看你,把我都形容成什么了,怎么还绿生生的了?”

“这不你美的都无法形容了吗?”

六点左右,郝放带何翠来到半岛酒店。

“你带我到五星级酒店?我们消费得起吗?”

“第一次请客,必须让你铭记于心,我不下点功夫怎么能行?”

在半岛酒店的顶层旋转餐厅。

“这个餐厅可是我省第一家旋转高层观光建筑啊,我也是第一次来这里,怎么样,感觉如何?”

“真刺激!你看连远处的胡洋湖都看到了!前面雾气沼沼的该不是封龙山吧?”

“你可猜对了,就是封龙山。等到了这里才知道人是多么的渺小。”

“来这里看一看,也不白活一回了!”何翠一时感慨万分。

两人一边吃饭,一边发着感慨。

吃完了,郝放背着随身小包,“你等着,我要杯饮料来。”郝放端来饮料。俩人继续一边喝一边聊。

片刻功夫,“我有点头晕,我们回去吧!”何翠站起来,却没有站稳,秦刚过去把她扶住。

“我带你到酒店里休息一下吧!”

何翠由着秦刚扶着向酒店的房间里走。一边走,闻着他身上的味道,心底里竟突然升起一股强烈的欲望,她抗拒着,却又是那么渴望。

那一夜,用秦刚对后来一哥们说的,“她这个地质大学的处女地,被他仔仔细细的勘探了一遍。”

疯狂的一夜,让秦刚重又找回了一点自信。

再回到学校的时候,正好童小萌来找他,问他一夜没回家,死到哪里了。

秦刚赛唐道,“警校一个老乡会,该放假了把我叫过去喝酒了,太晚了就没有回来!”

“只此一回,再有下次,你就死在外边吧,不用回来了!”

秦刚左顾右盼,还好,没有人。要是让别的老师听到,他还不如一头撞死算了。

不知道自己费了这么大的劲把童小萌娶了过来为了什么?原以为是贪恋她的美色和她家庭的背景,没想到结婚以后不但身体沾不得,还管他如此之严,要知如此,何必当初。但现在悔之已晚,自己在她身上投了不下几万,现在就和她崩了,那不是亏大发了吗?还是先装装龟孙子吧,等有一天老子发达了,回头再好好收拾你这个三八婆。想到此时,秦刚满脸堆笑,一脸谦恭之色。

见到秦刚不言声,童小萌气也消了大半。对他说,“我也听说你的成绩不算太理想了,但我觉得你暂时不适应教学也不用妄自菲薄,或许你天生就不是教书的料儿,我爸说你要是一个商人的话,能赶得上李嘉诚。我爸说了,他和学校的校长打了招呼,先让你到后勤处,等有机会了,爸爸再想法子给你调换一下工作。”

第一次童小萌能这样关切秦刚。而且正是秦刚最敏感,最纠结,最感挫折的问题。就这样被童小萌轻描淡写的解决了,秦刚不觉有点动情,“小萌,你真好,我怎么报答你?”

“只要你对我真心好就行?都夫妻了还谈什么报答不报答?”

“小萌,要不今晚奖励我一下好吗?”秦刚得寸进尺。

“秦刚,我真的不想,让我有一个过程,给我点儿时间,或许,隔一段时间后,我也许就好了,总归有一天我让你阴谋得逞还不行!”

“我可等不及了。”

“但今天是不行!改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