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戈秋声只顾喝茶,也没看老大的脸色,换个其他秘书,只怕早就缄默不言了,而他还奇怪的问了句:“排长,我不明白,老五当时那么小咋也到了将军连?”
哈正风一听就来火了:“还不是我那老爷子娇惯的。嗷,忘了告诉你,老五是我奶妈的儿子。所以我走到哪,老爷子就让他跟到哪。这不我读了研究生后分到东江组织部工作,他也转业跑到东江来了。不过他也是命好,他刚在桃花下海干了两年,我就来到了桃花,这不就大赚特赚了嘛。”
“宝儿真是命好,遇到了你这样的好大哥。”戈秋声羡慕道。心下却想莫不是他老爷子的私生子,但他马上觉得这个想法很猥琐,就关掉了心思。
“哼,什么好大哥,他现在倒成了我的大哥。”哈正风拿出一支东江产的雪茄,点起猛地抽了一口,“有了几个钱,一天到晚想变成他自己的,县里想搞点公益事业,还得求到他门上。你来了就好了,你原先在银行工作过,好好帮助帮助他,免得他走歪了。”
“那我就勉为其难了。只是,老大的意思...?”戈秋声毫不谦虚地说。因为在新兵营时,他就把向宝才制服的妥妥的,虽说过了这么多年,刚才见面眼神一对,他感觉依然良好,只不过怎样帮,那还得看老大的意见。
“是这样,你的事昨天乌兰在电话中跟我说了,你就干脆过来干,做个编外招商秘书,搞一下资本运作。听说乌兰他们也差经费,赚的钱也可以给他们补贴一下嘛。”
“那敢情好。”戈秋声心想就是怕热脸贴冷屁股,于是就说,“给他们干?那得有个先决条件,要恢复我的军籍才行。”
哈正风一愣:“什么...军籍?”
戈秋声一时语塞:“这个...老大,跟你也一时半会说不清楚,还是说你的打算吧?”
“是这样,乌兰昨天在电话中说帮你弄了一个金融社牌照,我就打电话问了一下老三。你知道的,他现在是江河银行监察室副主任,听说已联系的的差不多了,这样我们就有了一个平台。那么眼下你就在东江成立一个贫困儿童基金会,然后我就叫老五把他赚的钱打给你,当然你不能说是捐给基金会的...”哈正风说到这里拿起雪茄吸了一口。
乘着空隙,戈秋声不解的问:“为什么不告诉他啊?”
“这个宝儿就是个财迷,如果知道全部捐给了基金会,他会跟我拼命的。”哈正风恼怒的说。
“嗯,倒也是,我在新兵营时抢了宝儿几袋麦乳精,他还哭着闹着和我拼命呢。”戈秋声得意的说,“不过他也不是‘个儿’,我一个小指头就把他收服了。嘿嘿...那啥,咱们下一步?”
“下一步,乌兰说用这些钱在京城和东江分别注册两个公司,争取上市。这个...下一步就由你这个银行家来操作了。”
“好计策。”戈秋声听着听着脸上就要放光了,但接下来就要靠他,便谦虚的说,“我也就是干点具体事。至于那个...主要由我操作,还得想一下。”
戈秋声心想要是把宝儿的几千万拿过来,真还不能直来,除非有更好的、对他有吸引力的理由,乌兰说的上市公司也许是最有吸引力的,资金、平台、关系.他思忖片刻,突然拳头一握,兴中便有了数。
“这样,你现在不是最需要招商引资吗?宝儿这五千万我拿到京城先注册公司,当然我会先在基金会账上过一道,然后注册金融社组织存款,同时在桃花投资注册公司,这不就符合你的两个想法,也按照乌兰的意思办了?”
哈正风听了个大概,脸上就出现了喜色,“老四,乌兰说你脑瓜好使我还半信半疑咧,你这套鸡生蛋、蛋浮鸡的鸡蛋理论我看可行。同意,另外我这儿...还有点原材料给你,如果用着依依也可以用一下她,这样就可以变成外资了。顺便给你透露一下,外资公司的优惠政策最多。”
戈秋声一听他谈起依依,就意味深长的望了哈正风一眼,“十几年还没忘啊,老大,真男人啊!”
哈正风正色道:“都是友情,不要想歪了。哪像你和乌兰一样,人家都结婚成家了,你还黏黏糊糊的。看得出她可是真对你好啊,你小子偷着乐吧。”
“那啥,还是言归正传吧。老大,我...这个...身份,比如说秘书之类的,这也太寒酸啦。以前我好赖也是个中校,再虎落平阳也不至于就给任一个秘书吧。”戈秋声一脸无赖的笑着说。
“哈哈哈,还嫌弃?我这这可是个红帽子喔,难不成给你个绿帽子戴戴?”哈正风哈哈一笑,拿起手机拨了个电话,一会便想起了敲门声。
戈秋声上前打开一看,咦,是段腾这小子。
哈正风接着说:“怎么样,我再给你这个秘书配台专车,让他来给你当警卫兼司机咋样?中校能带警卫吗?你就可劲的牛逼吧。哈哈。”
“营长,其实乌兰姐早就派我到哈书记这里来了,只是不让给你说。”段腾是戈秋声原先在军区特务营当营长时的通信员,也是他带的第一个徒弟。
戈秋声本来也就是给老大开个玩笑,没想到乌兰早就安排好了,正是个黏糊人啊,只怕得好好感谢一下子了,只是她那功夫也太那个啥了。
想到乌兰,突然刚才那一双狐媚的眼睛又出现在脑海里,尤其是那挺挺的胸部,翘翘的肥臀,也是一副肉坨坨好身材啊。就站起来向段腾眨眨眼说:“段腾,是来叫我们吃饭的吗?”
哈正风一时还没转过弯来,就问段腾:“菜上好了吗?”
段腾站在那里一时没反应过来,只好望着两位领导说:“是上了还是没上啊?”
哈正风就站起来鼻子一吭说:“看来这世界颠倒了,领导居然要伺候秘书。走啊,戈秘书,菜不知上了没有,但酒是铁定的上桌了。”戈秋声偷偷一乐,边走眼睛却左右扫描起来。
段腾看戈秋声左顾右盼的,就问:“营长,你看什么,交给我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