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秦扬之死
专家们走了，欧阳并没有就此离开，等校长脸色阴沉的回来，他却向校长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张老师，刚才我的话其实还没有说完呢，我们落实课改，实施督导奖惩制度，还得最终你拍板啊。”
“你想怎样？”校长强忍怒火没有发作。谁让人家欧阳有实验班的功劳呢？不然的话，早就让他下课走人了。
“你不要有什么顾虑，我知道咱们学校没那个财力，物质奖励就做做样子算了，但可以从评优评先荣誉等方面给老师奖励啊。比如，对课改推行彻底的老师进行量化加分，在评优评先、培训、优质课、职称评定等方面给予优先考虑”
校长听到此话脸色这才稍稍好看了些，“那就照你说的办好了，你给我制定一个完整的方案出来。”
那天下午在学校会议室召开了全校教师会议。中心内容就一个，“体验式课堂教学模式”推进动员大会。在会上，欧阳阐述了体验式教学的背景和意义，重点是把评价方案给大家做了详细的说明。会场出奇的安静，这些关系到老师切身利益的规定，这些压在老师身上的重担，让所有老师心情格外沉重。
会后，评价小组迅速组建起来。每天，评价小组把第二天老师的教案进行抽测审核，不符合的给予适当减分。并发给老师重新改写。第二天对照教案设计进行抽查老师们课堂教学，如果课堂环节和教案有出入，就给与相应的减分处理。
评价措施实施后，很多老师感到压力巨大，背后牢骚四起。欧阳结合各位中层主任，开始对老师进行约谈，实行个个击破，逐渐获得了大多数老师的支持和理解。
体验式教学逐渐的不如正轨。
就在学校改革刚刚有了起色之时，欧阳和秦扬的实验却遭遇了前所未有的瓶颈。在虚拟世界里，赵扬的宋军始终被元军困在福建境内，接连几次战役，宋军损失惨重也没能突破元军的封锁。
三天后，更让人匪夷所思的是，日本企业突然间像是开了外挂一般，蜂拥着出产了一大批黑科技。
沉浸式仿真游戏机：进入到此种游戏里，会如同梦中那样的沉浸其中，而且真实场景和现实别无二致。不过此种游戏内容主要为交友和生活模式。其开发的内容带有日本鲜明的特色。推出的是“女优伺服”，“人妻斩”，“少女陪游”，“同志癖好”等等。
虚拟会友头盔：与网友在虚拟的公园，酒店约会。以如同现实中的真人体验进行会面，能有完全雷同真人的感官体验。
激光三维投影屏幕：这一科技把所有液晶屏也好、离子屏也好全部打入地狱。
高容量柔性电池：这种电池如橡皮泥一般，随意挤压成各种形状，其性能不受任何影响，而电量是普通锂电的10倍有余。
……
诸如此类达几百件之多。
日本在短短的几个月间，相关企业股票火箭班蹿升。中美韩欧的很多世界顶尖企业一时间全部沦为日本企业的代工厂。曾经不可一世的苹果有余产品线单一，巨量的手机挤压，很快宣告了破产。日本在几个月间，生产总值增长飙升到100%。
于此同时，在欧阳对国际互联网的监测中，位于日本名古屋的一个叫温泉山的小镇，网络吞吐惊人。他通过几个昼夜的检测发现，这是日本虚拟仿真游戏的服务器中心，其信息吞吐量竟然达到了阿里巴巴双11吞吐量的百倍有余。那就意味着有着数十亿的人，每天耗费在这种游戏中至少三个小时。怪不得，这几个月来，世界各地频频出现网络延宕死机崩溃的现象。人们上网玩这种游戏都疯了。
欧阳也注册了这种游戏，进行了一下体验，虽然和自己发明的虚拟沉浸体验无法比拟，但场景的真实性和身临其境的感觉还是蛮强的。所不同的是，在这种虚拟游戏中，并没有使游戏者的大脑实质层得到强化，仍然使用的是大脑皮质层。而且，这种游戏的时间设置是3倍速。即便是这么低的速度，欧阳从游戏中出来竟然有种异常的疲劳之感。他回放检测设备发现，大脑实质层多块区域由明亮逐渐变淡，这和自己的沉浸式虚拟实验恰好相反。难道，日本这种沉浸游戏会导致玩家逐渐的呆滞吗？欧阳经过了几次切身体验，依然无法找到其中的答案，毕竟回访检测设备，无法记录到实验者实时体验。
秦扬提示欧阳，要不咱们把我们的虚拟设备连上网，以深度沉浸的方式进到日本的虚拟主机里探查一下。欧阳不是没有想过，但这样做无疑是十分危险的。很显然，日本的这些巨型集群并联后形成了一个超级服务器，究竟在这个超级服务器里蕴含着怎样的杀机，那是不得而知啊。
但日本让人瞠目结舌的畸形发展，着实让欧阳担心不已。日本这种奇怪的发展肯定与这个巨型服务器有着必然联系，里面肯定存在这惊人的秘密。
如今，能够进入到服务器一探究竟的只有秦扬，欧阳的大脑实质层远没有秦扬那么深度开发。但里面的危险也是让欧阳忧心不已。
欧阳迟迟没有下决心让秦扬进入沉浸虚拟系统。
这天夜里，欧阳在睡梦中被一阵警铃闹醒，他一咕噜爬起来，看到房间里那个网络检测仪闪烁不停，他打开实时监测屏幕，吃惊的看到在日本名古屋的游戏中心机房巨型服务器出现了崩溃的迹象，十个、二十个、三十个、服务器接连的崩溃，直到两千个服务器即将完全崩溃的一刹那，突然屏幕一个强光一闪，所有服务器同时开通又霎时熄灭，就在他吃惊的片刻，隔壁实验室突然砰地一声巨响。欧阳这才恍惚间惊醒，“不好，是秦扬”。
欧阳一凡跑到隔壁的实验室，赫然看到秦扬头戴虚拟头盔，手和脚上戴上了实时动态跟踪器。头盔上一股蓝烟升起，手环和脚环闪烁着耀眼的红光发出刺耳的报警声。
欧阳立即切断了虚拟主机电源，拔掉了网络接口，实验室熄灭的灯，瞬间大亮。欧阳上前摘除了秦扬的头盔、各种连接线和手环脚环，秦扬仍是双目紧闭，牙关紧咬，脸色铁青，心脏已是停止了跳动。欧阳赶紧拨打了120电话。
欧阳立即对秦扬进行心脏复苏按压和人工呼吸，折腾十几分钟也不见生命体征。他把备用的一台虚拟主机调试好，把虚拟头盔戴上，他要在网络里去查探究竟欧阳遭遇了什么。
他把信号频率调到了和秦扬一个波段，以清醒模式进入网络，来探查日本神户游戏中心机房网络。
欧阳眼前一黑后，他眼前赫然出现在了一个巨大管道里，他的意识是由一个结构紧凑的极其微小的纳米级球型电子脉冲构成，附着在管道里呼啸而过的电子流上，瞬间就来到了神户中心机房那个残存的服务器里，在极其庞杂精妙的电子微粒的奇异排列舞蹈中，欧阳借助自己的虚拟主机把这些原始的机器语言翻译成眼前的画面。
十几分钟前，一个来自于中国的硕大连锁反应的木马程序攻击了神户的中心机房，在短短的几分钟，复制了庞大的运转程序，导致中心机房除了备用主机以外，所有服务器崩溃瘫痪，数据甚至都被擦除大半，只有备用主机服务器，在整个网络瘫痪的刹那挽救性启动成功，记录下了这个木马进攻的过程。备用主机服务器启动了硬件响应保护，并迅速的找到了木马源程序，对其进行了物理攻击。（这个智能装置全球除此没有第二家拥有这么高端的黑科技。）在这种攻击下，一股强大的电流顺藤摸瓜，沿着秦扬过来的通路，瞬间回击过来，强大电流导致欧阳实验室机房电流过载，不但击坏了欧阳的虚拟主机，电流也击中了秦扬的脑内神经，致使脑实质大面积坏死。
欧阳虽然报仇心切，但决不能再重蹈秦扬的覆辙，他所做的就是擦除秦扬攻击的内幕。他把神户的这台备用主机内存和硬盘存储，及有关日志都擦除干净，就在他想进一步植入一段木马程序刻印在主板启动程序的时候，主板保护程序突然间反弹了一下，他意识到这是硬件防护装置又一次再启动，他马上扯掉了身上的网络接口，就在那一霎那，备用主机被电流击中，一股黑烟冒起。他花费几十亿元耗时半年多的时间制作的虚拟设备，现在仅剩下这只头盔。就在他正要从实验床上下来的那一刻，120救护车响着刺耳的声音停在了实验室外。
医护人员过来对秦杨进行简单的检查后立即表示，脑死亡、心脏和呼吸停止，下颌已经出现僵硬。在欧阳的一再要求下，让医护人员又对秦扬抢救了二十分钟，依然没有任何生命体征的出现。
120还没有走，110警车赶到，想必是120的人看到凌乱的现场，对秦扬的死产生疑问报了警。警察对现场进行了封锁勘验，对秦杨尸体进行了尸检。
县刑侦处紧接着来了四名警官，把欧阳带到公安局进行了问询。
根据尸检结果和对秦扬的问询，以及结合老师和秦扬爷爷的说法，检察院把秦扬的死定性为一次实验事故，秦扬负有严重过失。在秦扬爷爷的一再哀求下，检察院没有对欧阳起诉。但勒令欧阳拆除一切实验设备给予没收，立即终止一切实验活动。教育局也给予欧阳一凡行政处分，把欧阳调到更为偏远的尚柳坡镇中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