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里有许多人回头去看,他们就像是没看见一般地又弹唱了几首,作为一个从小到大不敢上台发一句言的人,我很佩服他们的勇气,况且我也很愿意在舞台下面仰望。他们又唱了一首,很有味道,恰好是我知道的。叫《理想三旬》,而这歌词在这样的环境里,也算应景。
”雨后有车驶来
驶过暮色苍白
旧铁皮往南开,恋人已不在
收听浓烟下的
诗歌电台“
我喃喃的念着这词,虽不能感同身受,但也被浓浓的迷惘和忧愁气氛感染了几分。但是车里的大部分人好像是不太喜欢的,即不喜欢这样在大庭广众毫不顾忌的演奏者,也不喜欢这说年轻却又故作沧桑说苍老又不成熟的曲子。此时,车厢的喇叭里也响起了音乐,是一首很通俗的歌,总觉得在家里那边每天摩托车修理部以及小卖部的门口音箱会放这种曲子,让我一阵发堵;声音不大,正好盖过了吉他的声音。于是那两位演奏家只好仓皇谢幕,收起吉他,重新拾起旅人的身份,望着窗外,似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我的脑中却还是萦绕着那么几句,旧铁皮往南开,恋人已不在。或许彼时的我太过多愁善感,也或者我被这曲调吸引住了。当时想的只是找个笔记本,把歌词抄一遍,免得以后忘了。不过这件事没过多久便被我抛在脑后。但就算这首通俗歌曲剥夺了我倾听两个“歌手”演唱的机会,我并不厌恶它,因为我虽不喜欢它,但它给更多的人带来了快乐。
列车不知疲倦的潜行着,我望向周围的人们,由衷的感叹道,真是一群诗人们啊,我想。除了我以外的每个人都是一首好听好看的诗歌,因为他们都有着自己所独有的旋律。也许他们本身不会写诗,但他们的故事,我想都不会太无聊;可惜的是我不能一一了解并记录。
我所能写的东西毕竟不多,但这算是一件。
我从背包里拿出夹在本子里依旧十分平整的信纸,想给远方久未谋面的朋友写一封长信。
世间像她那样的人不多,也许是独一无二的。那时候的我想,因为她既是我很好的朋友,也是我所仰望追赶唯一从来没有倒下过的偶像。
她是一个十年来一直用着系统默认的海豚头像的人。
她说过,她喜欢大海,也喜欢海豚。虽然离海很远只能在电视上看到。而她的QQ昵称那一栏永远不变地显示枯木两个字,十年前,我问她,为什么要起这么个名字,她给我发过来一个微笑的表情:”因为我叫林美珍啊,林不就是木头吗?“
我回复给她的只有两个字:“怪人。”
于是,从那以后我便叫她木头了,这个称呼十年来一直没变。
她说,给女孩子起名字时,总是巴不得用上所有美好的字眼,什么美啊,瑶啊,琳啊的;但一个再丑的女人也可以起名叫西施;可见,是西施这个人让人记住了这个名字,而不是这个名字让人们记住了西施这个人。当时我觉得她说的很有道理。。应该说,当时的我觉得她说的每一句话都很有道理。
世界上许多人觉得女孩子是因为美丽而觉得可爱:一个相貌姣好的女孩子,无论是做什么后面总是有一群追随者,随便摆两个姿势,别的人就会说是可爱。但另一部分人,是因为可爱而觉得美丽;初见的时候并没有什么感觉,但认识久了,也许不经意间的某一天,是你和她坐在夕阳下的河滩,她捋了捋瀑布般的长发,不知为何,那侧脸突然让你觉得心跳猛然加速,只觉得世间的焦点似乎停留在了那正捋着发丝的素手上。这才是真正的可爱,直到现在我依然是这么认为。
我看过木头最近空间里所上传自己出去旅游时照的照片,她已经成长为一个很素雅很清秀的女孩子了,从她的身上很难看出一丝人间的烟火气,非要用词语来描述的话,秋水为神。无论用什么眼光来看都是一个十足的美女了,而且是那种有着很独特的古典风格,我一直觉得,她可以去出演幽居古墓的小龙女,因为你很难想象出人间的大米饭可以养出一个这样不食人间烟火的女孩子。
但无论她长得怎样美丽,我都认为她应该属于上述后者。因为她最让人印象深刻的是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