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军事黄梁三国
18873900000180

第180章 攻取西凉(二)

朱恒大军行至半途,正逢大雪飘飘。诸将请求就地驻扎,等待雪融后起行,朱恒道:“元帅命令我等火速攻击西凉,正是要乘其不备而下之。今日逢此大雪,士兵虽然辛苦,但是西凉城中必然无备,恰是进军大好机会。诸公努力向前,一战而建大功。”诸将闻言,战心复起,统领部下雪地行军,逆风而行,军士有冻伤者,就近安置于半途城镇,如此火速行军,至次日午夜赶至西凉城下。

张鲁此时闻知钟会部退往安定消息,大惊失色,火速召集董昭、蒋干等人商议,董昭道:“西凉返回中原之路,已为诸葛亮天水驻军切断。胡王彻里吉畏惧马超之威,必然不敢相容,不来落井下石,就算对得起我等。为今之计,只有统领守军保卫城池,等候诸葛亮重兵前来攻打西凉之时,在其尚未合围之际,弃去辎重,全速行军,撤往天水方向。计算何日到达天水城下,通知安定守军前来接应,待时天水守兵势弱,我等可以乘机绕城而过。”

蒋干谋略虽然略差,但是能言善道,为人精细,他沉吟半晌,手拈胡须道:“诸葛亮足智多谋,若是大军围城之日,必会有全歼我部之妙策,不若即刻回拾行装,多派细作,打听诸葛亮所部大军动向,避开其兵峰,乘其不备,绕天水而过。”

张鲁当初亦是一方诸候,也算是位人才,然而在此当断之时,闻知两人所语,皆有一定道理,一时不能决定。正在张鲁犹豫不决之时,北风凛冽,鹅毛般的雪花纷飞,张鲁大喜过望,与众人道:“大雪阻路,十日之内必然无忧。”

张鲁因为城中辎重无法带走,将其贱价变买,与蒋干、董昭等每日饮宴于府中。守兵见主将如此,防备更是松懈,又因天气寒冷,上城巡视士兵少之又少。

朱恒等将统领部下到达西凉城下,因为天气寒冷,滴水成冰,城下积雪甚厚,士兵手持长械,无法攀上城池。朱恒亲自统领亲兵三千,手持短刃攀登云梯上城,迅速杀开南城门,接应诸将部下入城。

城中守军因为天气寒冷,皆在房中烤火,外面北风呼啸,朱恒部下进城大半,城中守军方才发觉。张鲁等尚在府中饮酒作乐,全然不曾想到朱恒大军如天兵下凡,没有任何警讯,悄无声息攻到城中。

城中守兵渐次闻警,开始展开巷战,此时士兵装备显现威力。诸葛亮因为北方天寒,作战时军士持械常常被冻伤,请兵甲研究院研究御寒之物。研究院根据北地特点,设计出一种特殊的手套,手背处以厚棉,手心、五指用薄棉,士兵冬日行军时兵械之苦锐减。金旋见到样品,大赞构思巧妙,命令各郡制造棉手掌二十万副,配置于北地各郡士兵。

西凉守兵空手持械相斗,未几时双手皆被冻得麻木,自然不是朱恒部下精兵对手,巷战未有几时,西凉守兵已无相持之力,为朱恒大军围困,无奈之下,大都弃械投降。

张鲁、董昭、蒋干三人见势不妙,指挥府中亲兵欲要突围,此时朱恒部下精兵早已经将太守府团团围住。张鲁统兵抵挡一回,见势力悬殊,对董昭、蒋干道:“如今战无战力,退亦不能,若要保全性命,只有投降一途,未知两公意下如何?”董昭、蒋干闻言,三思之后再无别途,无奈下统领部下投降。

朱恒见三人归降,待之以礼,并派手下亲兵保护三人家小。张鲁因为朱恒大军如天兵突降,心中异常奇怪,道:“大雪封路,未知朱将军如何到达此地?”朱恒道:“用兵之理,以出人意料为取胜大道,其实此次攻下西凉,是因为诸将努力,士兵不辞劳苦而已。我军若是等待雪融之时行军,必然贻误战机,诸公皆为大才,胜负未可知也。”

张鲁等闻言,道:“闻朱将军一言,才知贵军取胜之道,非一人之谋而定,兵将都如将军部下,当天下无敌也。”朱恒笑道:“过奖。主公手下精兵如云,我等部下在军中只能算是中等之兵,若是将军见到关羽将军部下,就会真正明白什么是天下精兵。”

张鲁闻言,叹息道:“我等虽然久经战阵,如今方知战力强弱,非主将一人所为,而是兵将合力之故。”蒋干、董昭皆为曹操旧将,跟随曹操征战日久,向来以为曹操部下就是天下精兵,如今听闻朱恒之言,才知道金旋之所以天下无敌,绝非侥幸。

张鲁因为饮宴时衣着较少,仓惶间统领部下作战,未曾穿着厚衣,竟然染上风寒,次日卧床不起,朱恒遍请军中良医及城中名医为其诊治,但是药石无效,拖了十余日张鲁病亡。

张鲁临亡之时,唤董昭、蒋干等到府,当着家人之面,道:“久后天下必为中王所取,诸公当辅佐中王,勿有异心,他日必然富贵。我一生尚算知兵,临死之前,能见到中王如此精兵,使我眼界大开。唉,当日若是直接投降中王,也不会有今日下场。”说完,将家人托付给董昭、蒋干两人,闭目身亡。

朱恒雪夜行军,三日三夜攻破西凉,全得其城降兵三万,诸葛亮闻报大喜,使人赴徐州表述朱恒功劳,金旋加封朱恒为虎威将军。西凉郡成为金旋领地,因为此城接壤北胡,诸葛亮让马超统领部下三万精兵驻守西凉,余军皆返回天水,整兵休养,准备开春后攻打安定。

胡军返回之后,向胡王彻里吉详细讲述此行经过。彻里吉得了马超消息,不由大喜过望,后来闻知马超驻防西凉,统领快骑到西凉拜见马超。马超出城三十里相迎,彻里吉道:“前闻恩公与曹操交战,欲要出兵相助。奈何韩遂已经投降曹操,阻住我等去路,无奈退兵返回。后来又听到传闻,说恩公兵败之后,匹马逃逸,不知所向。后来我派人打探恩公消息,传闻恩公投入中王麾下,却并无确切消息。前些时日,蒋干前来游说,说恩公仇人不是曹操,而是金旋,为其愚弄,因而派遣大军参战,意要为公复仇。天幸恩公无恙,前些时日闻听手下回报,才知受了蒋干愚弄,今日前来请罪,请恩公勿要见责。”

马超道:“多谢大王美意,我父子惨败,部下四散,大王如此挂念,实为马氏之福。”

彻里吉在西凉盘恒几日,马超极尽地主之谊,两人感情融洽,相交甚欢。彻里吉因为国事缠身,不能久住,在西凉小住几日,统领部下返回。

金旋因为北胡诸族畏惧马超威名,不敢轻易侵犯,封马超为平北侯、平北将军,虞翻为军师,统领部下兵马三万,镇守西凉,兼管西凉、天水、安定三郡防务。又任命刘巴为西凉太守,朱灵为西凉守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