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张辽大军与河北军相持多日,张辽屡次挑战,界桥守军只是固守,坚守出战。张辽与杨修出谋划策,想尽办法,但是审配多智,一一化解。
徐州失守,曹操东南防线空虚,若是张辽撤军回防,多日相持之功,皆会化为泡影。张辽苦思无计,与杨修观察界桥周围地形,忽然思起一计。
张辽随即使人流言,传说金旋大军北上攻击定陶甚急,曹操命令大军返回,命令诸将做好回军准备。又暗使张燕虐待降兵百余人,暗纵其逃回界桥。
降军逃回城中,随即向文丑、审配说起曹军欲要回军一事。文丑等人闻讯大喜,图谋在张辽回军之时以埋伏计还以颜色。未有几日,张辽部下开始陆续返回濮阳,只余张燕统领五万兵马扎营于界桥之南。
文丑、审配见张燕部兵少,统兵出城挑战,连胜三场,抢得张燕营寨三座。审配见张辽救兵不到,又闻讯徐州失守,料想张辽大军正在与金旋相战,无暇顾及。遂命城中守军尽出,让张合统领一万老弱士兵守城,自与文丑统领大军八万进攻张燕部。
一经接战,张燕部大败,退往濮阳方向。文丑、审配统兵紧紧追赶,追出约有十里,曹军伏兵突起,杨修等统兵从两肋杀来,张燕统领部下也返回死战。审配心知又中张辽之计,连忙带领部下返回。
文丑、审配统领部下将到界桥,忽然发现界桥城内旗帜已换,张辽统领部下已经趁虚杀败张合部,夺得界桥,入城安民已毕,统领大军挡往文丑部大军去路。
文丑大军遭受张辽、张燕两军前后夹击,支撑未有几时,军阵溃散。文丑见大势不妙,统领败军保护审配逃往平原,部下损失惨重,逃到平原手下只剩下六万兵马。
张合部被张辽军击败,共损折士兵四千余。张辽此战俘敌近两万,声名大震,河北诸将均不愿与其交战。张辽占领界桥,让张燕、杨修统领八万兵马屯扎界桥,自引余军急赴濮阳,防备金旋攻击。
郝昭大军攻克邺城,曹操见官渡守军已无防御之用。迁官渡守兵赴邺城、壶关,接管两城防御,让郝昭统领士兵攻打晋阳。
袁熙兵败壶关,与潘凤、田畴、郭图、逢纪、杨诈、刘晔等,整顿兵马十万驻守晋阳。郝昭前来进攻,袁熙数次出战,数将皆为典韦击败。袁熙让刘晔奔赴南皮,向袁尚通报北线战况。
袁尚连战连败,今见郝昭进攻晋阳,袁熙连连兵败,召集许攸等商议。许攸叹息道:“当初袁熙求援,我因私心而忘公义,致使北线战局被动。如今张辽、郝昭两路大军分别进攻主公与袁熙防区,意欲一举消灭河北。张辽、郝昭部下均兵精将勇,甚为难敌。如今,袁谭手下尚有十万大军驻于北海,可以让颜良统领精兵三万往援平原;发北平、襄平两郡守兵,让沮授为主将,统领两万精兵急援晋阳。今日河北势危,主公兄弟必须并肩作战,抵御强敌。”
袁谭接到袁尚书信,召来田丰商议。田丰阅毕袁尚手书,道:“曹军不顾金旋攻城掠地,有必下河北诸郡之意。曹操之意,是想先平得河北,除去后顾之忧,而后统兵与金旋军决战。今日我军若是不出,袁尚、袁熙大军必败,我孤军与曹操精兵相战,有败无胜,必非曹操之敌,应当火速增援。”
袁谭随命颜良统领精兵三万急赴平原,北平守将沮授统领北平、襄平两万士兵赶赴晋阳。袁尚因为审配接连败在张辽手中,让许攸接管平原防务,统领文丑、颜良诸将。
审配回返南皮,面见袁尚,因为连败面有愧意。袁尚宽慰道:“公忠心耿耿,统领仁义之师与残暴曹军相战,曹兵气势汹汹,张辽、杨修皆为足智多谋之士,此次战败非公之过。”袁尚依然重用审配,让他负责粮草诸事,审配甚为感动,竭力相助。
曹操审时度势,见东南败局已定,让曹彰军乘机退兵,弃去下邳,从小路返回濮阳。曹彰接到军令,与程昱等人商议,程昱道:“管亥诸将,全军覆灭,然而下邳之围已解。如今大路遭到金旋重兵隔断,崎岖小路大军难行,倘若金旋派出一名上将埋伏在半途,我军必然全军覆灭。不若绕过都阳,佯攻北海。袁谭不知我军虚实,必然不敢出城接战。然后攻击乐陵,乐陵守军兵少,必然不是我军对手。乐陵距离平原甚近,若让张辽引兵攻打平原,以为接应。则我军立时转为攻打河北之军,乐陵为平原与南皮交通要道,袁尚必然派遣重兵往救,则平原可以立下。平原若下,我军则高枕无忧也。”荀攸出声附和,连称妙计。
曹彰派人从小路报于许都,曹操见到密书,叹道:“程昱大才,不下于郭嘉,可惜未付于重兵。”让张辽统领部下攻打平原,策应曹彰部。因为金旋汝南驻军兵力不多,撤出谯城守军三万奔赴定陶协助曹休。
曹彰弃守下邳,周瑜尚未返回,金旋让庞德统领部下入城安民,驻守下邳,又派程普统领部下攻打下邳所辖各县。金旋因为程昱以两万兵奇袭吴城,解去下邳之围,佩服此人胆略。又得知曹彰采纳程昱之计,统兵从北海撤回,大赞程昱此人不可小视。
曹彰部往攻北海,大出袁谭、田丰所料,畏惧曹兵有诡计,守兵不敢出城,曹彰部随即绕军而过,全速行进,攻打乐陵。此时袁尚部将贾范统领两万兵马驻守乐陵,探知曹彰部前来攻击,速命人报告袁尚、许攸。袁尚闻讯大惊,让许攸派兵紧急往援。
张辽留张燕统兵三万驻守界桥,率领大军十三万攻打平原。许攸正与张辽部全力攻战,得知曹彰部攻打乐陵,大吃一惊。许攸深知若是乐陵有失,平原立成孤城一座,将陷于危急之中,命令张合、陈震两将统兵四万往援,告诫两将固守乐陵,轻易不得出战。
曹彰统领部下赶到,程昱见乐陵已有防备,绕过乐陵赶赴平原与张辽大军会合。程昱此次险计,大获成功,绕过金旋、袁氏所辖之郡两处,重要关隘一座,毫发无伤,全军安全撤回,为曹操救回五万精兵,让河北战局立时发生改变。
曹操命令曹彰返回许昌,其部下皆归张辽指挥,全力攻打平原。因为程昱大才,命其为张辽部军师。张辽让张燕、杨修统兵三万驻守界桥,自率大军日夜攻打平原。张辽部此时兵力达到十八万,平原许攸部守军只有九万。袁尚因为平原局势危急,急让袁谭统领北海兵马五万往援。
袁氏兄弟因为河北危急,尽释前嫌,齐心协力。各军兵将见主将如此,皆出全力相助,河北局面,顿时改观。许攸因为张辽军粮草尽在界桥,派颜良统领骑兵偷袭,焚毁界桥粮草。张辽因为粮草不济,统兵退回界桥,让夏侯淳统兵回濮阳取粮,平原之围始解。
再说袁熙一路兵马,其兵力与郝昭部相差无几,逢纪与郭图皆为多谋之人,两人合谋,让田畴、杨诈统领五万快骑从小路奇袭壶关,壶关防守空虚,险被两将攻破。郝昭闻壶关告急,亦引兵退回。
郭嘉此时见袁氏兄弟齐心协力,不易破之,建言曹操道:“急攻之下,袁氏兄弟合力,若是缓攻,内乱必生,等待河北内乱之时,便为我军东下之日。”
曹操采纳郭嘉之言,间夏侯淳、杨修统领八万兵马驻守界桥;郝昭、荀彧统领七万兵马驻守壶关;张辽统领部下余兵驻守濮阳,与定陶守兵相互呼应,一起防范徐州重兵;因为洛阳面临巨大压力,让各部余兵皆到洛阳驻守。
袁尚见曹军退兵,让袁谭、颜良、沮授等统兵返回驻地,整兵休养,恢复元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