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旋因为关羽、张飞两将缘故,传令暂且撤军,诸葛亮部还屯上庸,金旋统军屯于筑阳。刘备见金旋大军退回,大喜过望,与诸将修筑城池,加固城防,整顿兵马,休养生息。
马腾以前与刘焉争战梓潼之时,曹操曾经趁天水防御空虚,派大将曹仁统领弘农、长安勇将十员、精兵八万侵犯天水,设计斩杀马腾大将程银。
天水城因此形势危急,幸亏韩遂等将拼命护城,坚持到马腾援军到达,方才解得天水危机。马腾因此与曹操结怨甚深,常思兴兵报仇。
马腾领地与金旋、张鲁、曹操三路诸侯相邻,马腾与金旋结盟,张鲁势弱,不敢犯界,因此西线下弁郡城勿需重兵防守。马腾陈重兵于天水,欲要趁机攻取安定。
西凉诸郡连年大熟,亦无天灾人祸。马腾兵精粮足,又被刘备遣使说动,见袁绍、吕布在东线兴兵,安定防守空虚,思起曹仁攻城杀将之仇,统领庞德、马岱、杨秋、马玩、王真、张横、徐质、徐荣、王基、董文等十将,起十万大军攻打安定。
此时安定城中只有三万守军,太守王双智勇双全,曹操恃其为西北屏障。王双见马腾势大,使人飞报曹操,与诸将加固工事,全力防守。此时曹仁援兵未归,马腾部攻势甚猛,守将夏侯和、夏侯尚等均有怯意,劝王双弃城退守长安。王双止住两将话头,道:“城中尚有精兵三万,粮草可支月余,曹仁、夏侯渊大军离此不远,不出十日可以到达此地,定能退去马腾之军。倘使马腾占得安定,西凉兵精将勇,趁势攻打长安,长安亦危也。此战乃西北关键之战,我等齐心协力,必能可保安定无虞。援兵若能及时赶到,马腾有勇无谋之辈,破之甚易。”
王双等固守安定七日,因为部将失职,被马腾攻破城池,王双见事不可为,统领部下打开东门,逃归长安。马腾以为城破之后,王双部必会从南门突围,因此让庞德等重兵集于城南,未料到王双却从东门杀出,大出意料之外。等到庞德部得到消息,起兵追杀之时,王双部已经遥遥抢在前面。
马腾亦未让庞德部返回,命令董文统领一万兵马驻守安定,大军径奔长安杀去。大军来到长安城下,恰逢曹仁援军赶到,两军厮杀一阵,不分胜负,至天黑时两军各自鸣金收兵。
曹仁入城用过晚饭,与王双等商议战事,王双道:“西凉兵善于平原作战,以马军威力最大。攻城掠地,非西凉兵所长,倘若我等坚守不战,逼马腾引兵强行攻城,对我军反而有利。先行固守几日,观看马腾部如何应对,再行别定战策。”
曹仁虽然位高权重,但对王双异常敬重,次日听从王双意见,任由西凉百般辱骂,只是坚守不战。马腾果然耐不住心性,见曹军龟缩城中不出,不由有些心浮气躁。
王双见马腾部锐气渐消,对曹仁道:“北城门外土层较厚,可以让士兵在此挖掘陷坑,下装上无数尖刀钉板,上覆苇席伪装。明日约马腾在城北决战,让夏侯尚、夏侯和统兵诱敌,待敌军将到城下,两将统兵往两侧分散,我与将军统兵从四周往内挤压,马腾部猝不及防,必会往陷坑处集中。如此即使陷坑也会伤敌无数,此计运用得当,必会大败马腾军。”
曹仁细问王双此计细节,王双在纸上画出陷坑埋设位置,诱敌部队行军路线,伏军埋设方位及前进路线等,详细与曹仁说明。曹仁见王双此计果然周密,心中大喜,趁夜色派部将出城布置。
次日清晨,曹仁亲书战书,用箭射往马腾营寨,约定午后决战。马腾因为曹仁部不出,正在无可奈何之时,如今曹军出城决战,不由心中狂喜。庞德颇有谋略,阅完战书,道:“曹仁知兵老将,王双多有谋略,如今突然约期决战,恐怕内有诈谋。”
马腾闻言,长笑一声,道:“王双新败,曹仁亦无可怕之处,旷野作战,只需提防伏兵。今长安兵马与我军兵力相仿,只要我军小心提防,军阵不乱,曹军伏兵也无多大威力。”
马腾吩咐下去,让众部兵马在午后决战之时,保持队形距离,小心提防伏兵。马腾按照战书所定时间,统领部下到达约定地点,见曹兵正在排列军阵,笑对庞德道:“曹军欲以军阵威力,与我军决战,恐怕难以奏效。只怕曹军费尽周折所设军阵,只需马军冲击几个来回,就会溃不成阵。”
庞德见曹军兵不多,说道:“长安、安定守兵会合曹仁部,兵力倍于眼前曹军,何况如此大战,曹仁、王双都不在军中,说明此战曹军必有诈谋。我意此战我军分为前后两军,我统前军与此路曹军相战,主公统领后军在后接应。如此,即便敌军有何诈谋,也有周旋余地。”
马腾望向曹军,果然曹仁、王双皆不在军中,心中也生疑心。庞德建言为稳妥之计,马腾让庞德统领张横、徐质两将为前军,自率后军在后接应。
夏侯尚摆完军阵,拍马上前,喝道:“我军已经摆好军阵,你等敢来破阵否?”庞德让张横、徐庶各领一万马军,从两肋冲击。
曹军战阵虽然严密,但是西凉马军的确名不虚传,连续冲击几次,曹军阵形动摇。庞德见状,命令合军杀上。夏侯尚、夏侯和两将本是诱敌之兵,庞德大军尚未到前面,两将已经下令撤军。
因为西凉马军行速较快,缠住曹军后军,夏侯尚、夏侯和统兵且战且退。将至城边,夏侯尚、夏侯和两将按王双计策,往两侧分兵,看似欲要从东西两门进城。
张横、徐质两路马军较快,迅速追到城侧,欲要绕到曹军前方,截住曹军。两军渐行到陷坑之处,只闻轰隆隆连续巨响,接着马嘶人喊,西凉马军坠入陷坑者,不计其数。
张横、徐质见状,知道中计,连忙下令退兵。此时曹仁、王双两将统领伏兵杀出,将庞德前军尽数包围在内。庞德胸有成竹,见伏兵杀出,并不慌张,立好军旗,命令部下往军旗处聚拢,摆阵迎敌。
张横、徐质两路马军,正往庞德军旗处聚拢,此时曹仁统兵杀到,将两将围于核心,张横拍马迎战,与曹仁交手十余合,为曹仁一刀劈于马上。徐质待要救应,被夏侯和暗箭射中胸部,翻身下马,死于非命。
两将部下马军,此时损折将近一半,主将身亡,顿时乱成一团。庞德见状,统兵往前救应,被曹军围拢起来。马腾统领后军,见曹军果然有诈,上前接应,杀透重围,救出庞德前军。
两军混战一阵,马腾因为先机已失,战局被动,救出前军之后,退回大营。此战马腾部损折严重,减员近二万,不敢继续逗留,统兵返回安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