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合肥回来。我跟朱朱继续过着社会上瞎混的日子。
什么理想,梦想,让它见鬼去吧?
朱朱会继续取笑我:阳萎。不简单啊,跑去合肥做传销去了。交六万九千八,三年后就变成千万富翁了。王丽梅这个傻三八,找传销怎么就想到找你?你这种人,卖了自己也拿不出六万九千八。
我逼急了,吼道:我卖了自己能拿出六万九千八来你咋样,帮我舔屎行吗?
这一招真行,朱朱果真被唬住了:你卖自己是真的有人要,上回雪儿姐竞然开一万元找你开房。阳萎,在章源宾馆那一次果真给你一万元了吗?怎么我也没见你阔绰过一回啊?
我戏道:没有,我叫慕蓉雪儿打的欠条?
朱朱惊讶了:做牛郎你还收富婆欠条啊。怎么我们找小姐却不能赊账?哦哦哦,不对,那天慕容雪儿明明有十多万现金,怎么会打欠条。阳萎你这个怪物,不会是你不好意思要啊?
朱朱和我靠帮蓉姐的沐足城看场孑维持一下生活。
一个月总有十来天左右蓉姐的沐足城就会有人聚众吸毒。
我和朱朱的工作就像看赌场孑一样负责通风报信,防刑警扫毒。
关于黄。
政府方面有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是查了也是罚款了事。
关于毒。
政府可是大力打击。
这天晚上。又有人在蓉姐的梦之源聚众吸毒。
我跟朱朱还是负责通风报信。
我对朱朱说:哎,看这种场孑累,那些毒虫吸点合成粉就兴奋得一夜不睡,害我们跟着在外面受罪。
朱朱说:那有什么办法,有这种快活钱赚就谢天谢地了,总不至于饿死街头。
我说:我们打混怎么就就混这么惨?人家蔡健林,王小虎他们混得多好,帮人放借高利贷就衣食不愁,豪车美女的。
朱朱:人家是人家,我们是我们。谁叫我们没混出名气,没人相信。再说在社会上混,总要有点官府背景才行。
说话间,突然有两束刺眼的车灯光线从不远处射过来!
不好,警察来了。朱朱反应迅速,拿起手机打电话蓉姐,一边叫我:阳萎,你也快跑。
来的果真是警车。
警车飞速的停下,接着从警车上冲下来七八个警察,兵分几路,两个警察向逃跑的朱朱追去,三四个警员直接冲进了沐足城,似乎还有一个警察来追我。
我拼了命的跑,无奈脚不方便,很快被追上来的警察追上来,一个绊腿,就把我按倒在地。
很奇妙,我被警察按倒在地却闻到了一股女人的香气。
壮着胆子我去看警察的脸,却忍不住叫出声来:谭敏,是你。
女刑警这时也看清我的脸,赶紧的放开我,起身,拍拍身上的尘土:吴伟臣,怎么会是你????
朱朱被抓进去了。我被谭敏故意放走后回家心有余悸。干脆整天躲慕容雪儿的出租房里,上上电脑,听听音乐,饭来张口,衣来伸手,日子过得优哉优哉。
我与慕容雪儿有着纯洁的战友,兄弟之情。因为什么?因为我只要一想到慕容雪儿两只脚上的疤,就会对她失去兴趣。
慕容雪儿见我竞然会转了性子赖在她出租房不走,有点奇怪地问我:吴伟臣,你不跟朱朱去外面鬼混啊!
我在电脑上骚扰着美女网友,一边道:不去。我就在这里和你鬼混好。
慕容雪儿:你和我鬼混,我也不在意。但我说清楚,你在跟我鬼混的同时,就不能跟別的女人鬼混,这是我的原则。
我的QQ上又多了很多美女,我正和一个附近的美女聊得正欢。一边不耐烦地回答着慕容雪儿:这叫什么原则啊。我和你鬼混是把你当兄弟,又没把你当女人。你脱光了衣服我又没兴趣看一眼,你想我因为你打一辈子光棍啊。
慕容雪儿:我愿意在你面前脱衣服,你爱看不看是你的事。但你要交女朋友,一定要征得我同意不可。
女人真是罗嗦。我不耐烦地顶了慕容雪儿一句:是,梅超风。
慕容雪儿道:即然你不去外面鬼混,那么你可以好好的呆在家里写你的电子书啊。我也可以帮你分析分析你作品中的人物。
我沮丧道:几部作品都好久没更新了,续不上去。
慕容雪儿:那我把我的故事说给你听,我俩共同写一部如何。
我乐了:可以啊,要写就写一部经典的小说,像《金瓶梅》一样,再拍你的一些相片上传进去,一定可以大红大紫,财源广进。
慕容雪儿冷冷的道:你这种人都这种时候了还有卑鄙无耻心开这种玩笑,我真是看错你了。一个人再失败,再痛苦,再堕落,也不能拿自己神圣的梦想来开玩笑。
慕容雪儿的话如针刺痛我的心。我的人生什么都没有了,活着,就只剩下一个梦想,也所以这样,我在孤独,痛苦中扛下来了。我怎么可以拿自己的梦想开玩笑。
我从来没想过,我会与慕容雪儿以后会有怎么样的结果。
我对愛情与婚姻早己经失望了。
我找慕容雪儿或者慕容雪儿找上我只是因为彼此寂寞和痛苦,可以相互利用。
古龙小说有一段对傅红雪这样的描写:
傳红雪的病发作的时候就发狂地跑到一个无人的角落倦曲地倒在地上,全身抽搐,却努力地用手胡乱地抓一把泥土往嘴里塞。
这是一种怎样的痛苦?
这种痛苦又有谁能理解。
我也有过我的痛苦。
使劲地抓紧自己的拳头,猛击自己的头部,直到自己头晕整个身体轰然倒地。
这世上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那么多的痛苦?而且痛起来那么深,忘记了躯体肌肤的伤害?
慕容雪儿也是。
和慕容雪儿在一起时间久了,我发现慕容雪儿除了用燃着的烟头烫过自己的手臂。还曾经在卫生间里跪一包玻璃碎片,用头撞坚硬的墙上。
等我把她抱起拖到床上,慕容雪儿己经晕了过去,不省人事。
慕容雪儿醒来后,歉意地对我说:对不起,吓到你了吗?
嗯。
你不会离开我吧?最不济在我毒瘾还没戒除前不要离开我好吗?
我点点头,对问慕容雪儿说:那你答应我不再去跪那些玻璃碎片好吗?
慕容雪儿:有时候毒瘾来得厉害,就会这样。所以我想找一个人陪我。要不然我就这样死了,也不会有人知道。
我心痛地问:我送你到戒毒中心好吗?到那里比较安全,也容易成功。或者。我们找别的办法?
慕容雪儿痛苦的搖摇头:不。我不去戒毒所。别的办法倒有一个,就是找绳子?你在我毒瘾发作前用绳子把我的手脚捆住。
我说:这办法挺好的。对身体方面的伤害就少了。
慕容雪儿苍白的脸上挤出一点笑容:但你一定要记住,你把我捆起来后我难受了你一定要吻我,这样我才能熬得住。
我开玩笑说:我的吻可以戒毒啊?
慕容雪儿:对我来说可以的。
我说:傻瓜。別多想,早点睡。
慕容雪儿:你吻我一个我就睡了。
我急了:你现在这样孑比梅超风都恐怖,谁敢吻你啊!
慕容雪儿:人家欧阳克脚不能动爬也要爬到黄蓉身边手动脚。
我调皮的说:黃蓉是黄蓉啊,你可是梅超风。
慕容雪儿:现在的我丑吗?
我说:丑。不但丑,而且还恐怖。
慕容雪儿:等我把毒瘾戒了。我就去整容。到时你可别跪下来求我。
我嘻笑说:那就要等到那时候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