沮丧的送王丽梅到家后我也回到家中,打开电脑,登录QQ。
见慕容雪儿在线,便发了个消息:在吗?
慕容雪儿:在。
黄金甲:我今晚心情不好,连电脑都想摔。
慕容雪儿:怎么回事?
黄金甲:带了个女人到机场。后来两个人闹的不开心。
慕容雪儿:是不是你趁四下无人,趁火打劫,对人家动手动脚,人家不愿意,所以两个人不开心了?
黄金甲:是啊!你怎么会知道?
慕容雪儿:我猜的。而且一猜你们男人总是一口一个准?
黄金甲:算你猜对了。你哥我就这人格!
慕容雪儿:你喜欢人家吗?
黄金甲:不喜欢!
慕容雪儿:不喜欢就不用不开心。如果喜欢我教你对付女人的办法?
黄金甲:她说话伤到我。我想搞定她一次!说什么办法?
慕容雪儿:你想文的还是武的?
黄金甲:我不管文的还是武的,我只要有用的。
慕容雪儿:文的是你继续约她到KTV唱歌,叫她可以带上闺蜜,她就无戒心,在KTv想法灌醉她,你找机会摆平。
黄金甲:好。真有你的。还有武的怎么做?
慕容雪儿:下次她愿意晚上陪你去机场,你买饮料里面放药。
黄金甲:啊???你怎么会知道那些点子!
慕容雪儿:我走的江湖,比你走的桥还长。
黄金甲:嗯嗯。
沉默了一下,我突然说:我想睡了,晚安。
慕容雪儿:吴伟臣,其实今晚我希望你能陪我聊到天亮。
黄金甲:我不行。你早点睡吧?
慕容雪儿:。我出事了。如果我有事,需要你才能救我,你救不救??
黄金甲:你能有什么事?
慕容雪儿:我毒瘾又犯了。救我!
黄金甲:别说瞎话了,深夜了,睡觉吧?
慕容雪儿:你不相信我说的话吗?你打开视频我让你看你就相信了。
我打开视频。见到慕容雪儿守在电脑旁抽着烟。
黄金甲:我没看到什么啊?
发完这条消息,在视频中却见到慕容雪儿可怕的一幕:慕容雪儿一手拿着点燃的烟头往另一只手的手臂上烫去,燃起阵阵青烟。
黄金甲:你这样在干嘛??
慕容雪儿:你没玩过吗?烟头烫着肌肤的气味会好香,很好闻。
黄金甲:求你别这样了,我来陪你好吗?
慕容雪儿:你来陪我。,我就不玩这种游戏了。你别骗我,要不然我死了你也有摆脱不了的责任。
黄金甲:我二十分钟后一定到。你先把烟扔了。我骑车来到慕容雪儿的住处,慕容雪儿穿着睡衣,披头散发地为我开了门。
慕容雪儿的睡房像一个香闺,收拾得极为干净整洁。
不过,这时候我却无法欣赏这些。因为慕容雪儿披头散发的情形就像个女鬼。像金庸小说里的梅超风。
慕容雪儿晚上喜欢去机场,她是不是也像梅超风一样摆九个骷髅,练九阴白骨掌?这样,她毒瘾发作的时候就会用九阴白骨掌猛击我的头部,让我死得不明不白,见我姥姥去了。
慕容雪儿:你来了。你到房间里做一下,我去冲个凉,然后梳一下头。
我问慕容雪儿:你现在好多了吧?
慕容雪儿:好多了。
慕容雪儿转身往卫生间走去。我忐忑不安地做在慕容雪儿的电脑旁发呆,时不时的扭头回看。就像真的有一个梅超风会发狂地用九阴白骨爪对付我一样。
很久,慕容雪儿才从卫生间出来,头发刚洗过用吹风机吹好,浅蓝色的睡衣换了粉红色的。
慕容雪儿:吴伟臣,电脑旁的冰箱有饮料,啤酒,你干嘛不喝?
我往慕容雪儿的手臂上看,只见雪儿的左手贴了几处止血贴:你没事了吧?
慕容雪儿:没事了。想戒毒的人难免遇上这事。
我好奇的问:痛不?
慕容雪儿:毒瘾上来的时候烫过去是不怎么痛的。就是痛也无所谓,痛着痛着毒瘾才走的。
我:所以一定要坚持把毒戒了。你这么美,会找到幸福的。
慕容雪儿:我就欣赏你这一点,悲观中又带有文人的幼稚。你今晚别走了,陪我吧?
我不知所措:这样不好吧?
慕容雪儿佯怒:你嫌弃我?我告诉你我为什么找你,因为我也曾经是一个喜欢文学的纯真的女孩,只是现实把我的梦想击碎了。而你,再怎么苦,你依然坚持自己的梦。你要相信,你走出这个房子,我打电话,有很多男人想这时候走进这个屋里。
我面红耳热:我知道。可我不配。
慕容雪儿:你配不配只有我清楚。如果不是因为那么多挫折,你会成为古龙的,再不济你做周崇贤,你做曾呓。
慕容雪儿走进电脑旁,从冰箱里拿出几罐啤酒,放在电脑桌上:我们喝酒吧?
我被慕容雪儿一番豪气的话忽悠得我似乎回到了义气风发的少年:好,我陪你喝。
慕容雪儿又在冰箱里找出几杯白酒:你身体不好,你喝啤酒,我喝白酒。人生,要喝白酒才够滋味,不信,等你身体好了,你喝白酒试试。很意处,收到许多多年没联系的同学的信息和电话。
吴伟臣,从同学群里打听到你现在电话,知道你的一些坎坷和辛酸,很替你痛心。坚强起来。疾病这种东西,你强了,它就弱了。叶大飞。
吴伟臣,我是吴昊,现在深圳。你过得怎么样。二十年的同学聚会,明年你一定要参加啊。不见不散。
吴伟臣,我是李香,你的女同学,有空多联系哦。听说你生病了,坚强起来。祝你早日康复。
吴伟臣,我是李香咏,李龙咏的姐姐。现在浙江。当年大名远扬的才孑。你过得怎么样了?
睡在我上铺的兄弟。到今天我才打听到你的消息。曾凡。
我看见你的时候,你还留着光光的头。二十年了,在我的印象中还是你毕业季勇敢地留个光光的头的样子。我在县城做医护,你身体怎么样了。血栓并不是什么不可治愈的病,勇敢起来,把脚迈出去,血栓就怕了你。朱婷。
这么多年,你还坚持你的梦想吗?也许你累了,那么记得打我电话哦。你的老班长,谢勇。
晚上,王城打我电话,说刘小明从深圳回家,在县城章源宾馆安排饭局,邀请同学聚会。
电话里,我对王城说:我就不去吧?
王城说:没事。就一个小小的同学聚会,估计能到的同学只有十个左右,别太扫兴。
晚九点。王城和我骑摩托车上了县城。在章源宾馆,我见到了意气风发开着皇冠轿车的刘小明。
刘小明在深圳开着很大的货运公司,据说身价过亿了。
此次同学聚会,到场的有班长谢勇,刘小明,朱婷,张燕,蓝玫,何芳,张宇,邱军,王龙,王城,我。
宴会上,我感觉我是如此的渺小。
谢勇,在县城开着一家不小的电器超市。
朱婷,县人民医院的护士长。
张燕,幼稚园教师,老公是文化局局长。
蓝玫,南安镇妇女主任。
何芳,广州大公司经理,现居广州。
张宇,县刑警队队长。
邱军,医生。
王龙,钨矿矿长。
王城,公路工程师。
而我,大龄剩男,失业中。
黎会散后,我突然有一种打电话王丽梅的冲动。我想有一个机会证明自己:给我一个平台,我也能在事业上有所成就。
王丽梅在电话那头说:怎么想起打我电话了,有事不在QQ上聊。
我说我不在家,刚在县城参加完'几个同学的聚会,你说我到你同学公司做仓库主管的事怎么样了?
王丽梅:没问题啊?过几天你就可以过来上班啊。我今天刚从重庆做飞机回合肥了。吴伟臣,是不是参加完同学聚会后见人家个个都混那么好,感到压力好大。
我故作轻松:是啊,你怎么会知道?
王丽梅调皮的说:我猜的!那你早点回家,电脑上聊。
我努力的骑车又往回家赶。同学聚会,好累?
王丽梅己经不在线了。发消息末回!
慕容雪儿依然在线。
我给她发消息。
黄金甲:我过几天去合肥了。
慕容雪儿:去那里干嘛?
黄金甲:有明友介绍我去做仓库主管。
慕容雪儿:你一去就做仓库主管?有这么好的事,能靠得住吗?
黄金甲:估计靠得住吧?
慕容雪儿:估计??再估计就是传销了。
我有点生气。
黄金甲:你就不盼我一点好?
慕容雪儿:我也想盼你一点好,希望你去工作,别整天打麻将混日孑,但现在合肥做传销的多,你那些朋友谁靠得住?
黄金甲:别说这些,反正我决定到合肥。是一个女的约我,她没男朋友,我们在一个公司做事,就会产生感情,到时愛情事业双丰收。
慕容雪儿在线上骂道:吴伟臣,你这个傻瓜,不撒泡尿照一下自己,哪个女人会看上你。这明明是典型的传销。
我在线上神回复:梅超风,你毒瘾又犯了吧?开始说胡话。
慕容雪儿被我气得不轻:欧阳克,你不停劝,活该被大石压死。
王城送过来一个红包给我,说里面有一千元,是聚会时九个同学湊的,每人一百,王城加了一百元进去。
王城:这都是同学知道你过的不好,大家的一点心意,你就收下吧。如果还有困难,吴昊等在外地打工的同学都汇钱在同学基金的帐号上。
我接过红包,对王城说谢谢。
王城是我走得比较近的同学之一。前几年我父母病故,我一时手紧,前后向王城借了五千元。虽然后来我还上了,但这份情我还是牢记在心。
王丽梅发了她在合肥的地址我。
去赣州火车站买火车票的前一天,我在微信上发消息慕容雪儿:雪儿,我明天到赣州买晚六点赣州至合肥西的火车票。
慕容雪儿:你决定了。
我决定了。
慕容雪儿:那你身上带的钱够吗?
够。
慕容雪儿:你天天赌,天天输,身上哪里会有钱?
同学聚会同学捐了一千元款给我!
慕容雪儿:吴伟臣,同学捐的钱你也敢收,你脑子进水了?
等我有钱了,我会还给他们的。
慕容雪儿:我真让你气死了。收了这种钱以后同学聚会你还有脸参加啊。没钱你跟我说啊,三千,五千,你随时可以问我来要!
我又不是你什么人,干嘛要你的钱。
慕容雪儿:你这个傻瓜,病得不轻了。但你记着,到合肥后如果是传销叫你朋友接我电话。她敢对你怎么样,躲到天涯海角我都可以收拾她。
赣州至合肥的火车第二天的早上就到终点站了。下了火车出了站口,我打电话叫王丽梅来接。
见到王丽梅,我感觉自己拥有了久违的爱情。
王丽梅和她的同学夫妇在市中心花园小区租了一个两室一厅的复式楼。
我和王丽梅进入出租房的时候王丽梅的同学正准备早餐。
王丽梅的同学叫周霞,周霞的爱人叫赖少东,是一个公务员。大概因为有雄才伟略,所以停薪留职下海经商了。
洗漱完,我们在一起吃了早餐,王丽梅把我带到楼上的房间:你做一整晚的火车,中午先睡一觉吧。下午我带你到市中心转一下。
我疑惑:今天你不用上班吗?
王丽梅:要啊,但你不远千里过来,我早特地向同学请假了。周霞就是公司老板娘啊。
睡了一个中午。中午起来吃饭,午餐很丰富。
王丽梅还帮我盛饭,勺汤。
周霞在一旁看见,打趣地道:吴伟臣,你看丽梅对你多好。有这样的女朋友,真是你前世修来的福。
吃过午饭,王丽梅便迫不及待地要出去逛,并且叫周霞一定要陪。
玩的很开心很惬意的一个下午。因为王丽梅总是含情脉脉地看着我。要不是周霞一直在身边,我一定会找机会把王丽梅抱住,吻她。
晚上睡觉,我做了一个美丽的梦,梦见王丽梅穿着洁白的婚纱,正幸福地扑向我的拥抱。
在合肥的第二天,王丽梅和周霞还是陪我去逛了市政广场。
市政府楼建得像一本打开的天书,天书下,却有一个锅盖的建筑。
市政府广场,竖有一根旗杆,旗杆上头红旗飘扬。
往前面湖边走,湖面的水很清,湖里面有水深浅的标识:上写水深3。5米。
而后,王丽梅还兴奋地带我去了一个雕刻有古形意文的巨石上。
巨石上有跪着的人或站着的人的图形。
当然还有各种各样的图形:如鹿,如樵夫,如虎,如皇族。
就这样又打发了一上午的美好时光。吃过午饭,午休过后,王丽梅又到我房间催我,说又可以出去玩了。
我百思不得其解:怎么王丽梅游山玩水玩上瘾了。但还是不愿意扫她的兴,与周霞一起陪着王丽梅出了花园小区。
这一次又去哪里?
周霞说:这一次我带你去见一个生意上的朋友。
周霞说的一个生意上的朋友是一个很普通的女人。在一个简单的出租房里,这个普通的女人与我们寒暄里几句,就拿出笔在一张纸上画一个楼梯的图形让我看:吴先生,我跟你的朋友周霞和王丽梅做的是一种连锁生意。也就是合肥现代人做的做的一种最前沿的生意。合肥市政广场你去了吧,市政府楼房像一本打开的天书,隐喻了这种生意的合法性。石臂上有跪着的人,奔跑的人,就是要问我们做人是做跪着的人呢,还是做奔跑的人。我们要做这种生意就是要做奔跑的人。
这种生意有一个游戏规则,就是我们在市政广场湖里面看到的水标,水深3。5米,也就是三级五进制!
我听到这个女人讲这些头都大了。
他奶奶个熊,真的误入传销组织了。
投资六万九千八,只要发展三个下线。三年后就可以赚到一千零四十万。这些鬼话早传遍天下了,政府部门天天在宣传在教肓,不要被那些不法之徒拿一些歪理邪说骗了。
接下来的几天,王丽梅和周霞不停地带我去见形形式式的人,安排他们帮我上课。这就是所谓的洗脑。
每一次我感觉那些帮我洗脑的人说的话和我的思考有冲突,我就和他们吵。
市政府楼建的像一本打开的天书,只是政府在建楼上求个美观,大方,而传销者却牵强附会地利用这一点忽悠着下线:传销就如一本天书,看得懂的人才来做,才会成功。
而我,真的看不懂,也不想懂。大家都不做事就靠耍几片嘴皮子就能做地发财?亿万国民都这样,谁来搞农业,谁来搞工业,商业?
湖内水深标签3。5米就搞了个三级五进制:会员,组长,管理层,经理,总栽。要是水深一米,你们干脆说一步登天好了。
石头上人的形意文五千年前就有了,跪着做人,奔跑着做人,做传销就是做一个奔跑的人?呵呵,我估计出事了上线躲起来跑起来比兔子还快。
传销洗脑,有钱的叫他直接拿钱出来,没钱的把他。的脑洗后回家卖房,卖田地,向银行贷款。
这就是你们的嘴脸。
钱到手了,你们把钱分了。你发展不了下线,发不了财,只怪自己无能。自己挖个坑把自己埋了算了。
王丽梅见我情绪有点激动,问我:你喜欢我吗?
我说:喜欢啊。
王丽梅:喜欢的话就好好的听课。
我说:这种课我不能听,全是忽悠人的,听着心里就憋气。我还是回家吧?
王丽梅:我知道你不愿意做,可是我把钱拿出来了,存在他们的帐号里,这可是我离婚的全部家当啊。
我说:你怎么这么傻。!??六万九千八,美好的十年青春赔偿,就被人家几天时间耍几片嘴皮子给忽悠完了。
王丽梅求我说:吴伟臣,你不要走,再陪我在这里几天好吗?就是要走,也要把我带回家。赔了的钱没了就沒了。
晚上。慕容雪儿给我发信息:吴伟臣,见到你朋友同学的公司吗?应骋得怎么样?
我心身俱疲:没有什么公司。
信息刚发出去几十秒,慕容雪儿见信息后就打来电话:吴伟臣,没见到你明友同学公司怎么不早点打电话我。一定是传销吧?你明天马上回来。
我接着慕容雪儿的电话,失声痛哭:雪儿姐,我几年沒有工作好好上班了,我只想找一份工作好好的上班,不想再被人看肩。怎么就进入传销了?
慕容雪儿平静的说:吴伟臣,你先别激动。首先,她们有控制你手机,钱包沒有。?工作的事回家再说。
我说:沒有?
慕容雪儿:那就好,明天你偷偷的做公交车到火车站买车票回家,行李包什么的就不要了,只要你人安全回来就行,其它的事时我们再找你朋友算帐。
我说:不怪我朋友。她也是被她同学骗的。她己经拿六万九千八进去了。
慕容雪儿:哦。你先告诉我你的那个她的名字。我叫朋友查一下她的资料。
王丽梅。
慕容雪儿:好。半个钟以后再回电话你。你记着,这个时间段她们对你要做什么,你就拼了命夺门而出,再打电话报警。
我说:好的!
还没到半个钟,慕容雪儿再次打来电话:吴伟臣,我查到王丽梅资料了。她在赣州市卖化妆品,以前做过琪儿,玫赛雪等类似传销等传销。所以她说她也是被骗的是在耍你,还要你留下来继续帮你洗脑。你明天就买火车票做车回家。你放心,借她王丽梅几个胆她也不敢为难你!
合肥之行以一场闹剧告终。突然之间,我发现慕容雪儿身上有一种强悍的力量。
我走的江湖,比你走的路还长。
这是慕容雪儿给我戏说的话。
慕容雪儿看起来也只有三十一二岁,她有过怎样的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