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实光刀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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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铁路桥伏击战

雷寇和雷鬼背着猎枪,沿着铁路旁边往天鹅湖走去。一路上,鸟儿的叫声,还是那么清脆动听;五颜六色的花朵,还是那么芳香;蝴蝶的衣裳,还是那么美丽。可是,他们已经没有了往日的心情,一路专心记住,夜晚都能够看到的明显标志,以便晚上能顺利行走。

大概走了一个钟头,约十来里路,他们终于来到天鹅湖。

站在湖边看,只见天鹅湖一眼望不到边,竟连着远处的山。湖水碧绿,偶尔看见鱼儿吐出一串水泡,露出水面,然后又休闲的一扭身,沉入水底。湖边长满了水草,看不到天鹅。也许,它正隐藏在合适的地方,等着鱼儿送上门来呢。

青青的水,从湖的入水口流来,从铁路桥底穿过,不断的流入湖中。

雷鬼看了,就脱了裤子,下去洗澡。当然,他主要目的是去桥底探探情况。游到桥底,一个猛扎沉入水底,然后又钻出水面,他对岸上的雷寇说,不深,你看我的手。他伸直手,挺直身体,自然下沉到底,手指还露出湖面。他在湖里一时兴起,一时来个浪里白条,一时来个鲤鱼打挺,然后,又来个翻江倒海、、、、、

正玩的高兴,雷寇大喊一声,有姑娘来了!吓得他急忙下沉,沉在水底,直到憋不住才露出水面。

问雷寇,走了没有?

走了,看不到了。

他四处望望,不见人影,就问,是真的吗?

雷寇反问,你说呢?走吧,回去了。

雷鬼傻笑了一下,搔了搔头,爬上来穿好衣服,背上猎枪,又到铁路桥两边观察地形。铁路桥两边水草丛生,而且桥底下的两岸边没有水,也长满了水草。

湖堤最靠近铁路的地方,有一条小路,大概是乡亲们经常从铁路一路走来,从这里到湖边打鱼,多人走了终于成为一条路。

就如鲁迅先生说的,世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就成了路。就如我们走抗日道路一样,总要有人先走一步。

观察好地形,雷寇和雷鬼赶回万庄,时间刚到中午,还挺快的。他们还没有开口向雷日介绍情况,雷日就问,铁路桥下面能藏人吗?

雷寇说,大概可以隐藏20人。

两边的草能隐藏人吧?

可以。

找到从铁路到湖边的路吗?

找到了,那条路还挺宽,可以在上面杀他十个八个鬼子。雷鬼抢着说。

雷日又说,这十多天,我在黑岭观察到,每隔一小时左右,就有7到9个鬼子沿着铁路巡逻。

雷鬼说,原来你心里早就有料了。

雷日也不回答他,接着说,好了,我们现在去找雷辉大叔商量。

抗日队员他说要打鬼子,群情激奋,马上全部跟着去找雷辉大叔商量。

雷辉正在看兵法书,听说要打鬼子,拍案赞成,脸上写满了激动与仇恨。这也难怪,他家可是给炸死五个人,他女儿、小儿子、父亲也给炸死了,另外还有二个用人。雷辉仔细询问了情况,大家从见到鬼子,到歼灭鬼子,再到安全撤退都仔细商量好。雷辉大叔最后要把怀表和兵法书送给雷日,雷日连忙推辞说,这怎么行,你留着自己用吧。

你看你,我们现在都在一个锅吃饭了,你打仗要看时间,更需要它,拿去吧,多杀鬼子就可以了。

雷日想了想,接过了怀表和兵法书。他拿起笔,顺手在桌子上面的纸写上--誓杀日寇!

雷辉大叔握了握他的手,关心的说,大家要小心!

雷日他们说,大叔,我们会小心的。

离开大叔家,雷日抓紧时间教了大家一套一秒三刀法。招法凌厉,一气呵成,招招夺命。如果不是为了抗日,照规矩是不能教大家的,杀伤力太大了。一个下午,大家都在认真练习刀法。雷鬼练到傍晚时,一秒砍了大树二刀。乐得他手舞足滔,像猴子一样,上蹿下跳。

夜悄悄降临,吃过饭后,雷辉告诉村里所有的人,如果明天有汉奸鬼子来问,村里的年轻人去哪里?

你们就说,没有东西吃了,前天都去千山打猎了。

知道了,小孩子们大声说。

大人当然更知道其中的利害,打死也不会说。

队员们早已经集中在一起,现在是,又激动又有点忐忑不安。必竟是第一次去打日本鬼子,日本鬼子都是经过严格训练的,枪法比我们好,我们只能靠偷袭智取。

10点,带上水和三天的干粮,每人一把大刀,还有五支步枪,八支猎枪,雷日最后还带上九把飞刀。出发了,村里人都不约而同来送行,眼泪流出来,就悄悄擦干,千句万句都是一个意思--要狠狠的打鬼子,报仇雪恨!带着对亲人的依恋,抗日队员走了,去打日寇报仇去。

一行人摸黑前进,比白天慢了许多,走了不久,远远的看见一队鬼子,每人打着一支电筒。

雷日轻声叫大家隐蔽,不许动,不许出声。有七个亮点,应该是七个鬼子,雷日看了看表,时间是10点16分。等鬼子走过去远了,他们又匆忙赶路。

又走了半个钟头左右,远远的又看到几个亮点。雷日又轻声叫大家隐蔽,不许动,不许出声。奇怪了,怎么这么快,有的队员在心里嘀咕。是不是鬼子加强了巡逻?雷日仔细想,白天是一小时过一队鬼子,夜晚走的慢一半,发队频率就要快一倍,才能保证每小时一队鬼子经过某地,现在才明白,鬼子晚上巡逻的人次比白天多。再一想,鬼子往东走半小时,我们往西走半小时,加起来刚好是走了一小时啊。这样说,我们每隔半小时就看到一队鬼子。

等鬼子走过去远了,雷日轻声和大家一说,就都明白了,鬼子巡逻的间隔时间没有变。搞清楚了,他们又匆忙赶路了。当他们见到第四路鬼子时,时间已经到了晚上11点44分钟,天鹅湖也快到了。

又走了20分钟,12点6分钟,天鹅湖终于到了。雷日按照计划,安排队员进入伏击圈。铁路桥的东面四个人一支步枪三把刀,在铁路两边草从各隐藏二个人;铁路桥的西边安排16个人,在铁路两边草从各隐藏八个人。北边三支步枪,五支猎枪;南边三支猎枪,一支步枪,四把刀。如果听到敌人的火车和装甲车经过,就先隐藏到桥下,以免给敌人胡乱开的枪打到。如果没有,就坚持隐蔽,等鬼子过来。

等大家都隐蔽好,雷日加入北边的一组,时间到了12点16分钟.他算了一下时间,60分钟-我们走20分钟-敌人走20分钟-10分钟准备=还剩下10分钟。他小声告诉大家还有10分钟左右,鬼子就要来了。大家听到以后,铁路桥就变得静悄悄了。

这是多么难挨的10分钟啊,蚊虫不时在叮咬,心在激烈的跳动,相隔不远的二个人,急促的呼吸声都听得到。四周只有虫在鸣叫,每个人都把眼睛望到西面鬼子来的方向。这十分钟竟如一小时那么漫长,队员们的心七上八下的,情绪激动到极点。

终于看到电筒的光了,鬼子慢慢走了过来了。拿刀的队员们马上隐没在草中,连旁边的队员也看不到,拿枪的队员,人枪隐蔽好,枪口对准了铁路,只等鬼子过来。九点灯光,一共九个鬼子。

九个鬼子大摇大摆地走来了,有的口叼一支香烟,枪都背在肩膀上。鬼子毫无警觉,只顾走路。20米、10米、1米,负10米,雷日等鬼子走过,从后面瞄准,马上开枪。

一声枪响,一个鬼子中弹;与此同时,其他队员的枪也响了,其他鬼子还没有反应过来,又倒下了五六个,没有被打中的鬼子也伏倒在地,胡乱开枪还击。

南面的队员不再开枪,北面的队员伏在地上,不抬头,只是固定枪口,向铁路射击,这样鬼子就看不到我们打,北边主要是吸引敌人的,他们的子弹都向上斜打,这样就不会误打自己人。鬼子一见只有北面有枪声,全部枪口都对准北面打。

雷鬼为了吸引鬼子,还突然大叫了一声:“小鬼子,往我这里来。”鬼子的枪马上往他那里打去,雷鬼像猴子一样滚到一边,三颗子弹打过去,雷鬼肩膀一麻,中弹了。此时,南面的队员悄悄爬过去,接近鬼子,三支猎枪,一支步枪从后面对准三个鬼子突然开枪,鬼子中弹了,其他四个队员迅速跑过去,大刀照受伤的鬼子头上砍去,二个鬼子到阎王爷那里报道去了。其中一个鬼子虽然中弹,但是反应快,鬼子突然转身坐了起来,对准冲上来的黑影就是一枪,一个队员受伤倒下,在这千钧一发之至,雷日刚才发出的二把飞刀,已经刺到鬼子身上,鬼子倒下了,另外的队员上去又加几刀,把这个鬼子杀死。

有人说,快,看看鬼子死了没有。

雷鬼说,不要看了,一个再加一刀。他一刀砍向一个会动的鬼子,那个鬼子叫了一声,马上死了。其他队员也往鬼子身上招呼,一个装死的鬼子立刻上了西天。这时候,在铁路桥西面的队员也从那边沿铁路跑过来了,原本让他们四个伏击逃过去的鬼子,结果一个都捞不到,四个人好不惋惜这个杀鬼子的机会。

此时,雷日说:“快,快,帮受伤的人包扎。”

雷鬼肩膀受伤,却是不甘人后,也缴了一把枪,再让人包扎伤口。另外一位伤了小腿,包扎好还能扶着走。

“快,拿了枪、子弹马上集合,鬼子救兵马上要过来了。”雷日说道。

大家把缴到的枪一一报数,看把枪捡完没有。

雷寇高兴的说,我拿到第九支了。

雷日一听,马上说,集合,报数,1、2、3、4、、、、、、20,全部都在。

雷日命令,马上撤退!

大家背着枪,有二个人扶着脚受伤的队员,一起撤走,大家沿着天鹅湖湖堤,往千山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