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实休要无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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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蔺表哥

“小四,本小姐问你,这景夫人何许人也?”秦末待离亭子远了之后方才问出心中所惑。

“小姐莫不是真被那三小姐说中了罢!您的脑子被那马儿给踢坏了吗!”小四惊呼。

“这倒没有,只不过它踹的那一脚把本小姐的一些记忆给踹没了。”秦末信手拈来一个谎话,小四不疑有他,为秦末解了惑。

“这景夫人也就是你的娘亲,未出阁前是当朝太尉之女,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是出了名的才女,众人都以为她会进宫当娘娘,哪知偏生看中了秦懿,也就是秦老爷。而当时的秦老爷已娶了两房妻妾,太尉本是不乐意的,可你娘却说非君不嫁,太尉也无可奈何,只得作罢,隔年便嫁过来了。景夫人性子好,长得也好,可就是身子骨太差,嫁过来两年,肚子都没有动静,又隔了一年才有的你,之后景夫人的身体每况愈下,到最后……到最后……”小四说着说着,声音都有些哽咽了。

秦末大概也猜着了,怕是她这个娘亲没撑几年就过世了。可是这说了半天的,秦末还是搞不懂她的老爹究竟是干嘛的。

“我再问你,我爹是干吗的?”

“秦老爷……秦老爷是当朝国师,负责占卜祭祀的。平日里是不用随朝的,唯有皇帝有事才会请他入宫。”说到底也就是一个算命先生呗。秦末了然的点点头,这跟神棍骗钱也没啥区别嘛!

“小姐,秦老爷很厉害的,之前几次为皇帝占卜气运,都算的很准呢!”小四一讲到这老秦的职业就眉飞色舞,“就拿最近的一次说,小姐被马踹了一脚昏迷了好几个月,可老爷一点都不担心,只说了句时辰快到了。没过几天,小姐就醒了!跟没事儿人一样!还有一次老爷观到星象异常,连夜禀告皇上,说北方军防需加强兵力,没过多久,北方的蛮夷就举兵来犯,而多亏了皇上早早布下兵防,打的蛮夷落花流水!”

“小四,你应该去说书,在这里做个侍女太屈才了!”秦末夸张的拍拍手。

“小姐,您又拿我寻开心!咱们还是赶紧去找蔺少爷吧!”小四娇嗔道。

主仆二人就这么说说笑笑的往前厅走去。行到拐角处,一抹身影飞掠而过,秦末走在前头,被那身影带的踉跄了几步,待站稳方知是阿虞。

“阿沫,你怎么这么慢?我带你出去耍一耍吧!”未等秦末开口,阿虞倒是先说了,还不时瞅瞅身后,似是有什么毒蛇猛兽。

“小姐才不呢!小姐要去看蔺少爷,可没空跟你这小屁孩耍。”一旁的小四心直口快道。

“阿沫,哥哥带你去吃糖葫芦,逛集市,你想玩啥哥哥都陪你,咱们现在就走罢,再不走就来不及了!”说着阿虞就要拉着秦末跑,而另一旁的小四死死拽着秦末的胳膊,愣是不肯她走。

“小四,你快放手!”阿虞急喝道。

正待阿虞与小四争持不下时,一道清朗却带了些沙哑的男声陡然响起。

“沫儿,原来你在这!”

秦末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身着青色的玉冠少年面带欣喜。

“蔺……表哥。”秦末迟疑的喊了一声,没想到那玉冠少年一脸的委屈,“几年未见,我与沫儿之间竟这么生疏了吗?”秦末假装低头思索。

“也是,那时你还小,纵然再怎么朝夕相处,却也缺了这三年的功夫,往后沫儿叫我子舒便好。”玉冠少年不等秦末思索出来,出声道。秦末这才抬起头,甜甜地叫了声“子舒哥哥”,这一抬头却让秦末移不开眼了。

少年长身如玉,有棱有廓的脸上,一双黑玉般的眼睛散发着浓浓的暖意,如樱花般怒放的双唇勾出半月形的弧度,温柔如流水,最让秦末惊讶的是,这个蔺表哥居然跟她高中时暗恋的一个学长一模一样,只不过一个是少年版,一个是青年版。

“沫儿比以前长高了不少,容貌倒是未曾变化,还是这么的可爱。”蔺表哥笑着刮了一下秦末的鼻头,这一个小小的动作让秦末心动不已,毕竟是暗恋了四五年的人啊,登时身上的雪蹭蹭地往头上冒。

一旁的阿虞见到秦末甫一看见东方蔺便没理过自己,更甚对着他羞红了脸,酸溜溜的道,“蔺表哥审美也忒奇怪了点,就阿沫这样歪鼻子歪脸的也能算得上可爱吗?”

“此言差矣,沫儿长得如此机灵可爱,待长大必定是个十足十的美人,更何况情人眼里出西施。”东方蔺看着秦末眼神专注,那眼里的宠溺竟不曾掩饰。

阿虞听到这句话,再看看秦末无甚反应,心下觉得秦末是默许了东方蔺,更是觉着自己像个碍眼的电灯泡,气极竟然甩袖离去了。而小四也不知何时退到一边了,如此狭长的小道上只留下秦末与东方蔺大眼瞪小眼。

“沫儿这么盯着我看,莫不是想把这三年没看到的看个够么?”东方蔺抿嘴笑了,竟是有无限的风情。然而秦末内心所想却是,乖乖,这才十几岁就这么会迷人,长大了那还得了?

“子舒哥哥生的美,却不准人多瞧两眼么?”秦末装作天真的模样问道。

东方蔺听到秦末这句话,再配上她一脸认真的表情,噗的一下笑出声来,“没想到沫儿几年未见,这喜色的特点竟还是在的。”秦末心里也欢喜,在现代的时候,她连跟暗恋对象说上话的机会都没有,在这里却居然能引得他笑,当下竟忘了阿虞与小四。

“沫儿陪我四处逛逛吧,这三年时间京都变化也挺大的。”秦末心里一百个乐意,直把头点的跟拨浪鼓一样。

途经离花苑的时候,迎面又撞见了秦雅跟秦珍。二人面对东方蔺具是愣住了,还是秦雅先回过神,欠身福了福,“蔺公子。”

而东方蔺只唇边扯了一抹淡离的微笑,微微颔首,便拉着秦末欲过。而秦末顺手挽住东方蔺的手臂,“我们赶快走吧,子舒哥哥,晚了可就少了好多好玩的了。”

东方蔺温柔抚上秦末的头,带着点溺爱的应了一声。

这边的秦雅脸色稍变了一下,眼神却一直追随着东方蔺的方向。

“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公子蔺啊,生的真是俊美。”秦珍感叹道,丝毫没有察觉秦雅的失落之情。

原来那一日的缘分竟这么浅薄么?秦雅自以为那一日东方蔺也如她这般,铭记在心,可看到他全然不在意,一心只围着那个连毛都没有长齐的小丫头身上,心脏那边隐隐作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