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现实,一个偶然的机会,一种典型的事态,一句具有激励性言论的背后,往往是一场革命,诱发创新的起点。这是一个具有传奇色彩的人生阅历,决定了人生旅途的一个转折点。
一天,凉风习习,晴空万里,石飞汉又独自座在屋前那棵笼眼树下,一边用烟纸卷着烟丝,一边陷入了沉思。
“亚汉……”
屋内响起一阵急迫的尖叫,石飞汉从座在树底那块青石板上猛地站起来,三步并作二步跨进屋里,只见父亲手里捧着家里那只报晓雄鸡,不知所措。
父亲一见儿子进来,着急地说;快……快来看看,这只鸡昨天还好好的,今天阿白鹤屎,无精打采的,看来是得了鸡瘟病了,怎么办好呢?”
石飞汉座在树底下正苦思觅想寻找致富门路,猛地被父亲的一阵急迫尖叫所打断,以为家里发生了什么大件事。“鸡瘟病是个千古难以解决的难题,死了就当垃圾丢出去算了。”他望着父亲,没好气地说。
“你如果能把这个千古难题解决了,养鸡何尝不是一条发财门路!”老父见儿子这种态度,于是,激将法式的回了儿子一句。
一贯沉默寡言著称的老父亲,这时讲起话来掷地有声,庄严而富有挑战性。
父亲的一席话,像一磅重型炸弹把温树汉的心给炸开了。他举一反三,辗转反恻,久久不能平静。他想,鸡瘟病之所以成为千古难题,就在于千百年来养鸡是老人小孩干的家务活,鸡病死了就当垃圾扔掉或丢到粪池浸烂当肥水淋菜、淋稻田,不断重复着某一固死的模式,是一种套路的延伸,再加上长期社会专制对创新的封杀,所以这种套路越来越是习以成俗,成为千年俗套。千百年形成的俗套,造成了千百年无法解决的鸡瘟病难题,这就是历史的真实。
在现实中,家庭养鸡,书写着这样的一条不等式:养鸡≠防病(一体化),也就是1+1≠1。于是在人类历史中,人们总是习惯地沿着传统的1+1=2这一数学命题去演绎实践,去推断、去演化现实。经过世代的沿袭,家庭的养鸡与防病已形成了两个相互对立的、互不关联的孤立面,从而各自导演出一旦鸡患了鸡瘟病,只好当垃圾扔掉的现象,与人们的需求往往相差甚远。
在学校里,石飞汉是一个出了名的数学怪人。在他漫游过的数学海洋里,接触过许多不等式。经过历史和实践的演化,数理的不等式被转移到了现实中,但现实毕竟远离着课堂,人们对于不等式的演算往往是丰富的而具有色彩的。如人为的移合,利益的诱使,科学的创新,人情的软化等,都可以使数理的不等演绎成现实的相等,从而往往使客观被扭曲地出现,以虚伪的面目而存在。但科学的不等式只能靠科学的手段去演算才能完成,石飞汉要走的就是以科学的手段去导演数理的不等式。
在学校里,石飞汉还是一个博学多才的文艺青年,唐诗宋词他能倒背如流。但他最喜欢的是这首诗词:
独立寒秋,湘江北去,桔子洲头。
看万山红遍,层林尽染;漫江碧透,百舸争流。
鹰击长空,鱼翔浅底,万类霜天竞自由。
怅寥廓,问苍茫大地,谁主沉浮?
携来百侣曾游,忆往昔峥嵘岁月稠。
恰同学少年,风华正茂;书生意气,挥斥方遒。
指点江山,激扬文字,粪土当年万户侯。
曾记否,到中流击水,浪遏飞舟?
石飞汉说:“读初中时,这首《沁园春?长沙》是他最为喜欢的诗词之一。”
他喜这首诗词的原因是:作者创作的秋景词《沁园春?长沙》,历来备受世人推崇,这是一首别具特色的秋之歌。该词脱尽了古人悲秋的窠臼,一扫衰颓萧瑟之气,以其绚丽多彩的湘江秋景、壮阔高远的深秋境界,引领读者去感受诗人的博大。万山红遍,一派壮丽秋景,从美学上讲,崇高美表现于外在方面,体现为高大、辽阔、巍峨、宏伟等壮丽景象。
德国哲学家康德把崇高分为两类:数学的崇高,如高山的体积;力学的崇高,如暴风雨的气势。俄国著名文艺批评家车尔尼雪夫斯基也说:“一件事物较之与它相比的一切事物要巨大得多,那便是崇高。”作者的博大情怀和革命的豪情壮志,从而使其独步诗坛,《沁园春?长沙》便是其中之一首。
再说石飞汉当时从父亲的一席话中受到了启生,萌发了一个“1+1=1”的新慨念。在他的意念中,决意要把养鸡和防治放到一个统一体中去进行攻关,这是他的立论,是他萌发的创新亮点。意味着亘古未有的一场变革将在他的脚下伸腾。
于是,他出发了,几乎踏遍祖国的大江南北和各大专院校、科研机构,寻访名师,寻找出书写不等式的科学依据:养殖这种高免疫鸡需要有好的空气环境、好的水源,饲料要专业配制,还不能给鸡使用抗生素,只有这样,才能达到高免疫要求的质量。
石飞汉在心里想“我们村三面环山,空气、水源都没有受到污染,条件肯定没问题。”当时,他就坚信,只要有技术标准,有别人成功的经验,就能达到要求的质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