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州市是江南省第二大经济体,在地图上看去,弯弯的南州河就像一条飘带把这个城市一分为二,河东为主城区,河西为开发区,在主城区这边的河堤上,一到晚上,热闹非凡,一排排的排挡桌摆在河堤上,人们一边吃着宵夜,一边喝着啤酒,吹着江风,看着江景,心情无比愉快。
赵一鸣一伙找了一家最大的排挡店,四个人正好围成一桌,赵一鸣的上首坐的是吴斌,今天的东家,聚会就是他发起的;下首坐的是罗子飞,这两个人都是赵一鸣的老乡,吴斌还是赵一鸣的高中同学,对面的叫易晓宏,是通过吴斌认识的,南州市人,而赵一鸣三个都是南州县人,吴斌的叔叔是县建筑公司的一名经理,后来自己拉起了一支队伍搞工程,这几年装修开始火热,他又成立了一家装修公司,吴斌就帮他叔叔负责现场装修这一块业务;罗子飞在一家体育文化用品商场上班,当了个小班长,兼代跑跑业务;易晓宏在团市委上班,是一名小科员,上班才一年。
赵一鸣在南州的朋友不多,有很久没和他们见面了,今天坐在一起,非常高兴。
第一杯酒,大家什么都没说,四只杯子只碰了一下,一口干了,马上倒满第二杯,吴斌举起杯子,只说了一句:“来,干了。”四只杯子又一起空了。
第三杯又满上,还是吴斌开口:“弟兄们,干了。”又是一口都干了。
放下杯子,四个人相视一笑,感觉都很惬意。
吴斌比赵一鸣要胖些,身高差不多,一张‘国’字脸,四人中显得最为成熟,他的性格比较豪放;
罗子飞个子稍矮,长了一张普通人的脸,他的性子好,总是不急不慢;
易晓宏戴了副眼镜,约一米七二的个子,皮肤白净,不胖不瘦,一看就是坐办公室的。
吴斌说:“这些天累坏了,每天要跑两三个工地。”
赵一鸣笑骂:“猪样的,也没见你掉肉,看你还胖了。”
“没办法,哥们心宽。”吴斌说。
罗子飞说:“赵一鸣,把你们酒店的办公用品介绍给我做啦。”
“兄弟,这事我可帮不了,兄弟还没那本事。”赵一鸣说。
易晓宏接过话:“我们那里倒是有可能,只是量不大。”
“可以可以,大小不管,只要是业务,大业务都是从小业务开始的。”罗子飞连忙说。
“你这么敬业,做了业务,自己有好处没?”吴斌问。
“当然有啦,可以拿提成啊,哥们现在缺钱啊。”罗子飞回答。
“怎么会缺钱?不是有工资吗?难道找上哪家妹妹了?开支大了?”吴斌问。
“妹妹天天有,今朝特别多,兄弟没办法。”罗子飞笑道。
说到这里,吴斌端起酒杯,看着赵一鸣:“哥们单独敬你一杯,帮个忙好吧?”
“没问题,保证做到!”赵一鸣拍着胸脯,拿起杯子一碰,两人一口干了,赵一鸣笑着问:“说吧,多大的事?好像把你难的。”
“事不大不小,但要你用心帮才能办好。”吴斌说。
夹了一筷子菜放到口里,吴斌不紧不慢认真地说:“你也知道,哥们现在还是处子之身,都知道你们酒店漂亮姑娘多得很,你用心给我挑一个,我一辈子记你的好!”
“对不起,我和你一样,也还是处子之身,我的都还没着落!”赵一鸣气愤的说。
“这样吧,下次吃饭,你好歹带几个来,好吧?不要你挑。”吴斌退而求其次。
“哥们,我也请你吃饭,你带几个来吧。”罗子飞舔着脸说。
“滚,你种猪吧?”赵一鸣怒骂。
易晓宏也插话说:“其实,资源放在那里,你不用,别人照用不误,何必苦了兄弟们,美了别人呢?”
“今天这饭没法吃了。”赵一鸣叹道。
“慢慢来,不着急,这事啊,还真得他自己先解决了,才能考虑我们。”罗子飞安慰吴斌。
“但愿他有一颗菩萨的心!”吴斌看看赵一鸣说。
“吴斌,现在装饰行业这一块好不好做?利润高不高?”赵一鸣换了话题。
“非常好做,利润百分之五十以上。”吴斌说。“主要是因为这个行业刚刚兴起,很多人还不懂。”
“你没考虑自己开公司?现在你能独立完成一个项目不?”赵一鸣问。
“我已经做了几个完整的项目了,甲方反应蛮好,我叔叔主要负责拉业务,装修的具体事情他基本不管,自己开公司还时机不成熟,还拉不到业务。”吴斌说。
“哎,我搞几把气枪,什么时候约好,一起回高塘去打鸟、钓鱼吧。很久没回去了。”罗子飞提议。
“哎,这些玩意没意思,哥们现在正在想怎么攒钱,现在单位取消福利分房,你们都要攒钱买房,要攒钱娶媳妇,你俩不像晓宏,父母会有赞助,都得靠自己,赶快攒钱吧。”吴斌说。
赵一鸣举起酒杯:“确实,同感!来,干了”。
“兄弟们,以后有什么好的机会,可以一起干,‘一个篱笆三个桩,一个好汉三个帮’,兄弟们共同致富,共同富裕!”赵一鸣放下酒杯发出豪言。
“说得好,说得好。”三人异口同声。
因为明天休息,四个同龄光棍,在这江边大排挡,一杯又一杯,畅想着美好的未来!畅想着美丽迷人的媳妇??????一直到晚上十二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