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灵异镇灵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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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荒村

孟小川走到庭院之中,站在当庭,对着那位付先生行了一个抱拳礼,然后道:“付先生,请!”

那位付先生见状,也走到庭院之中,回了一礼,道:“拳脚无眼,当心了。”说完,便是一个健步上前,冲到孟小川身前,只见他扎步,沉腰,耷肩,然后就对着孟小川猛的一贴,一靠。

俞士承原本只是漫不经心的站在门前和老教授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待看到付先生的动作时,面上表情大变,便要上前阻止,却听老教授道:“安心,小付心里有数,不会伤到那孩子的。”

俞士承踌躇一番,最后还是听了苏教授的话,站着没有动,但是眼睛却是认真的盯着场中,再不分神,身体更是做足准备,打算随时补救。

却说另一边,孟小川见那位付先生势大力沉的一肩膀靠了过来,也是不敢大意,准备硬接下来,忽然又灵机一动,脚下扎起一个马步,然后左手对着付先生的脖子就是一揽,整个身体也是重心向左,然后左手用力,对着揽住的付先生脖子就是一个甩劲,那付先生见此,担心自己失去重心,只好临时变招,向着一侧一闪,瞬间二人却是又分开了。

两人相距四五步,却再不见刚开始的随意和轻松,那位付先生眼中更是露出惊喜之色,而一旁的俞士承,也是大大的舒了一口气。

二人也只是分开几息时间,然后忽然又飞扑向对方,双方拳来交往,战到了一处,只见两人的招式虽然完全不同,但却都是刚猛异常,双方交击之处,更是传来砰砰的巨响。单面,明显却是都留了力道,没有到生死相搏的地步。

你道俞士承为什么看见那位付先生最初的动作神色大变,原来这付先生所使用的招式,却是闻名天下的八极拳招式。

这八极拳全称“开门八极拳”。称“开门”者,取以六种开法作为技法核心、破开对方门户之意。称“八极”者,系沿用古代有“九州之外有八寅,八寅之外有八纮,八纮之外有八极”的说法,寓“八方极运”之意。

八极拳以其刚劲、朴实、动作迅猛的独特风格流传至今,早年因地域不同而被称作“巴子拳”、“八忌拳”、“八技拳”、“开门八极”、“开拳”等。但近代根据其发劲可达四面八方极远之处的特点,以“八极”二字定名。

北方称武术为把式、八式。八极的意义在于勉励门内弟子要将八(把)式练到极高的境界。另外八极的训练讲求头、肩、肘、手、尾、胯、膝、足八各部位的应用。所以八极之名是要求本门弟子将这八个部位的功能发挥到极致。在汉朝刘安写的《淮南子》里记载:“九州之外有八寅,八寅之外有八纮,八纮之外有八极。”这里八极代表了极远之处。八极拳之名也是要本门弟子将八极拳的劲道练到极远之境。

八极拳历史悠久,经历代传人刻苦精研、以其独特的风格和练法,别具一格,自成一家,不断发扬光大,经久不衰,代代涌现出诸多的武术名家,在武术界影响很大。

而刚才那付先生使出的最开始的招式,就是被广泛流传的八极拳杀招,唤作‘铁山靠’,也有人称之为帖山靠,这铁山靠是八极拳六大开中的一套着名套路,以简朴刚烈、节短势险、猛起硬落、硬开硬打、凶猛异常的风格和技击性强的特点着称于世。招式运开之时,打拳之人全身犹如一支被距离压缩的强弓,而肩膀就是箭矢泄力所在,一旦被铁山靠正面结结实实的砸中,就如同被高速前进的炮弹轰中,轻者重伤,重者当场毙命。可谓是危险到极致的招式。

此时场中二人你来我往,也有了一番对彼此的认识,二人便打了个眼色,错身分开。

只听那位付先生开口道:“痛快,我学习八极拳也有七八年左右,第一次与人打的棋逢对手,俞先生推荐的人果然不凡,那位沈道长虽然不曾见面,但想必有孟小兄弟这样的徒弟,也必然是个中强手。俞先生推荐的两位帮手,我没有意见了。”

俞士承笑着道:“既然要去帮忙,自然是要尽力才好,付先生严格些,我完全可以理解,可惜我的另一位至交好友朱道长离的太远,他见识广博,如果也能一起去,那就更好了。”

苏教授闻言,道:“哦?那位朱道长是什么人,住在何处?”

俞士承便将朱道真其人详细的介绍给苏教授听,并且将沈道寻几人与朱道真的关系告诉了两人,苏教授道:“我们要去的地方,正好要经过那里,如果方便的话,到时候还要请小俞你引见那位道长,那个地方太过诡异,相信多几位奇人异士,绝对不是坏事。”

俞士承道:“这是自然。”

众人正说话间,却见沈道寻推开门走了进来,原来这两日沈道寻修炼到了瓶颈,一时无法可想,便索性每日四处走动,早上出去,不定时的回来。

俞士承便将两人介绍给沈道寻认识,沈道寻听闻事情的来龙去脉,皱了皱眉,开口道:“我知道两位都是相信科学的,但是我要讲的是,根据你们所讲,我认为这件事不仅有不良之辈在其中作祟,而且可能还有一些你们认为的迷信的或者说不理解的事物掺杂其中,所以如果让我和师兄参与其中,那么我们就会按照道家的方式解决问题,所以我还是提前说清楚,免得大家到时候伤了和气。”

苏教授考虑良久,才点头道:“可以,什么都没有人命重要,只要能在不牺牲任何人的情况下解决那里的问题,任你施为。”

沈道寻道:“好,既然如此,事不宜迟,我们这就收拾一番,准备出发。对了,怎么去?”

付国盛道:“放心,我们有车,上面给我们批了两辆车,一辆解放卡车,一辆王京吉普,等一会儿我去打招呼让我们的人开车过来,你们收拾好东西,等车到了,把东西都装到卡车上,不过吉普不够大,我们原来计划之中也没有想象到会有这么多人,所以等会儿可能要委屈其中几个人做到后面的卡车车厢里面,不过卡车车厢是有雨蓬的,所以坐上去也还是不错的。”

俞士承道:“这个无所谓,能够避免长途步行,就已经省了很多时间了,再说我们都是修行的人,并不在意是否舒适,既然是这样,那我们这就去收拾东西。”

说着,他好像是想起了什么,转头对孟小川道:“小川,你陪着晓宁去她家帮她把常用的东西收拾一下,一会儿让她也跟着我们一起过去,到了阳山坪之后她就留在那里,一来熟悉一下以后的环境,二来也可以在我们外出以后照顾一下道涯和道聪,车可能很快就会过来,你们两个快去快回。”

孟小川闻言,便和谢晓宁转身出了门,从坡下的林子里穿过往肖晓宁家而去。到了肖晓宁家中,孟小川对谢晓宁的母亲讲了要让谢晓宁到阳山坪去和朱道真学医的事情,谢晓宁的母亲,也就是俞士承的姐姐,因为之前就听俞士承提及过这件事,再加上还有希望可以只好谢晓宁的病,自然是非常愿意,于是在三个人的一番忙乎下,很快就收拾好了谢晓宁本就不多的日常用品和行李。

待到收拾完毕,二人向谢晓宁的母亲道了别,便快速往俞士承家中赶,等感到了俞士承家门前,看见一辆解放牌卡车已经停在了门前的坡上,俞士承等人也早就已经将要带的东西都装好了车,就等他们两个了。孟小川先将谢晓宁的包袱放上了卡车车厢,然后将谢晓宁托上了卡车车厢,然后双手一撑,也从后面翻上了车厢。

卡车司机是一个看起来很瘦的中年男人,平头,但是与他体型不符的是,他那张黝黑的瓜子脸上,一双眼睛精光熠熠,显然也不是易与之辈。他从后视镜里看了看,然后张口用带着点四川口音的普通话大声问道:“都坐好了吗?好了的话,我就开车了。”

孟小川大声回道:“好了,走吧。”

话音刚落,车就被启动了,然后司机在坡上倒了两把,车就转头向着大路的方向驶去。

坐定之后,孟小川开始打量这辆解放卡车,这时沈道寻道:“吉普车装不下所有人,所以我让道涯和道聪坐在了吉普车上,俞师父陪着他们,付先生,趁着路还长,你能给我详细介绍一下我们这次要去的地方和可能要面对的情况吗?”

付国盛道:“好,那我就说一下大概情况,我和苏教授我们的团队之前在那个村子附近的山上的一个洞里,发现了很多很古老的陶制罐子,把那里整个发掘完之后,我们本来打算启程返回银川,但是走出去离开发现罐子的地方不到四五里左右的距离,车坏了,我们就让小戴修车,哦,小戴就是咱们这辆车的司机,叫戴国良。小戴修了很久,发现情况比较复杂,修好需要很久,所以苏教授就提议在附近找一个地方休息一晚上,说来也巧,这时候走在我们前面的另一个团队成员开车回来,听了苏教授的建议,就告诉我们,他们刚才刚好在前面不到一公里的地方看见那座山顶上有一个村庄。我们都以为村子里有人,就打算过去借宿,凑活一宿,然后之后的事情,你们也就都知道了。”

沈道寻闻言,道:“这样啊,那么等到了阳山坪,除了叫上我师兄之外,我们可能还要准备一些东西,可能会耽搁一点时间,当然,也就是个把小时,顺道将几个孩子放下,然后我们就到那个村子去看一看。”

付国盛道:“这个完全没问题,我们的人在那天早上就从那个村子撤出来了,晚一些过去也没关系,之前俞先生也和苏老讲过了要在阳山坪停一下,苏教授也没有意见。”

闻言,沈道寻道:“既然那边暂时没有问题,那就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