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哒!嘀哒!嘀嘀哒!嘀嘀哒!嘀哒嘀哒嘀!……”一阵清脆的军号声,将方明唤醒。他翻身坐起来。
赵子明说:“小方,再躺一会儿吧!"方明说:“不了,我去跑跑步。”赵子明说:“那您到我家吃早饭。”
方明想了解一下普通工人家的生活情况。他说:“行!不过您不要给师母通信息。碰到什么吃什么!”
赵子明说:“好!一言为定,七点半我下班。我们一块走。”
方明自己最喜欢的体育运动,就是长跑。在蓉城的大学生运动会上,他夺得三万米和一万五千米两项超长跑冠军。
尽管他连续坐了30几个小时的火车。但他还是坚持跑完了一万米,才转身往回跑。跑了几千米后,他就放慢速度慢跑。
他又跑了一千多米,前方路上,出现了一个小红点。随着距离的拉近,红点更加放大。后来变成了一个清楚的人形,待方明跑近,发现是一个穿红T恤的少女。她跑步的姿势很优美。
又跑了近千米,方明才追上少女。他又从少女身边跑过。他没跑出多远,少女说:“喂!你是哪个车间的,往天没见你跑步。”
方明本想说,我往天也没看见你跑步的,想开开玩笑。但又想到自己是一厂之长,不能太随便。就说:“往天没跑,今天才开始学跑!”
红衣少女说:““去你的吧!看你跑步的姿势,是老运动员了,慢点行不行!”
方明说:“有什么不行的。走都可以,青山绿水的,有你这么美的仙女陪着散步,是大好事,”
“呸呸!呸呸!油腔滑调的,不跟你说了。”一脸不快之色。
方明说:“您会错意了。我绝没有轻薄您的意思。我跑到三颗大松树旁,才往回跑。跑累了。想走走,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说您美有什么不好呢!您想跑就跑吧!路这么宽,又没挡着您。请便吧!”方明说完,就放慢了脚步。走了起来。
少女想:“跑了一万米才回转,跑起来还这么轻松,身体真棒。”姑娘对方明十分佩服。并莫明其妙地产生了好感。
姑娘转嗔为笑说:“我是说着玩的,别生气。你叫什么名字,是哪个车间的!我怎么从来都没见过您。”
方明说:“我叫方明,昨晚两点才到厂的。”姑娘说:“我叫欧阳莉。您还没分配工作吧。那您千万不要得罪那个老太太婆。否则你在紫金厂就伸不了皮了。”
方明想:“她一定把自己当着新分配来的大学生了。”方明说:“您说的是个什么样的老太婆。这么厉害。”欧阳莉说:“就是她跺一下脚,紫金厂都要晃三晃的邹大书记邹珍啊!”
欧阳莉不知为什么,自己与方明一见如故。竟当着他说起党委书记的坏话来。方明说:“您能说具体点好吗!”
“亲身经历比什么都具体。”欧阳莉说:“我原来在检测总站上班,我不愿意当她的儿媳妇,她就把我整到单晶硅车间去了。”
方明笑着说:“那你就可以不领取取暖费了。那里很暖和的。’欧阳莉杏眼园瞪,一付生气的样子,她说:“有什么好取笑的。您这人也真是的。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走远些,不想和你说话了。”
“对不起,跟您开个玩笑,想不到您真生气了。”方明说:“想不到您生起气来,比不生气还美。不过提炼单晶硅,不是女人干的活。她不该把你弄到那里去。”
欧阳莉板着脸,翘起个嘴,独自往前走去。不再理方明了。方明赶了两步,追上她说:“邹书记的儿子若没什么缺陷,嫁给他也是件好事,俗话说,背靠大树好乘凉嘛!她会把全厂最好的工作岗位给你。就不会在单晶硅车间吃苦了。”
欧阳莉听了方明的话。忍不住泪水夺眶而出。怒视着方明说:“爱情是可以做交易的吗!你真是混账!”
见欧阳莉哭了。方明赶紧赔不是。他说:“对不起,是我混账,说了些惹您生气的话。我给您赔礼道歉!您不要再哭好吗!”
欧阳莉不理他。哭得更伤心了。方明见欧阳莉伤心的样子,也作急起来。他一边拿出手绢帮欧阳莉擦泪水,一边说:“是我不好,不该开这样的玩笑。只要您能消气。怎么都行。您打我几巴掌,消消气好吗!求你不要哭了!”
过了好一阵子,欧阳莉才强忍悲伤,收住泪水说:“爱情是勉强不得的。只有真心相爱,才有幸福。我本来看不惯纨绔子弟。不想与他们为伍。何况她的儿子又有脑溢血后遗症,语万轮次,神经不作主,和这样的人生活在一起幸福吗,我就是当一辈子女光棍,也不会嫁给他。”
说到婚嫁,欧阳莉有些不好意思。她的脸一下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