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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平总部大厦深深的楼道最里面一个办公室内,密封隔音效果极好的防弹玻璃后面,飘出一股谈谈的香味,既不是香水的味道,更不是高贵绿植天然芳香,是巴勒斯特中校手里的雪茄烟,那种香气越来越浓了,至少吸了十几分钟了吧。
烟斗里飘出奇香醇厚的烧叶、木香、焦糖味道,他左手一摞厚厚的英文资料,案头烟灰缸前面是华夏战队装备补偿的协议方案,这位和平总部后勤长官、来自中东某国的巴勒斯特中校鹰钩鼻子轻轻地吸了一下,重重地吸了一口纯正的烟斗后,狡猾的眼睛里闪过一个念头,露出一丝阴险的笑容后,拿起了面前的电话……
我舍身为国,一分一厘也不会让你“剥削”走;负责谈判的总部高官巴勒特斯中校也是个斤斤计较的家伙,正在他条条框框内给华夏战队设下了一个意想不到的考验。
朱子家训曰:居家戒争讼,讼则终凶;处世戒多言,言多必失……逆境中的维和官兵,谁愿意没事惹事,招惹是非,队员大都是尚武从军之人,这种考验一旦来了,怎么接招怎么应对,连仲新队长心里也没底。
尤其那些书呆子类型的执勤官们,拿着电子邮件过来,青瓜蛋子装老旦,兜里装着外事规定,张嘴就说人家依据的是第几章第几款……
如此说来,都按照法规制度和道德规范做事,世间哪有好人和坏人之分,全一个名字了:机器人。
那份邮件不知是哪个嫩芽送去的,标题是:关于协商华夏战队部分主装备调配服务全战区保障的邮件……
文字都是冠冕堂皇的,协商、调配、全区这些词汇一入双眼,仲新感觉不对劲,坐在桌子后面的他,双腿自然地盘在宽大的椅子上,把中性油笔放在笔筒里,想拿那个黑色的铅笔,拿起来又放下了。
“那里有水,你取一瓶,喝点,不着急,我把文韬叫来说点事。”仲新说出的话既热情又不同推辞,执勤官打开瓶装水,静静地坐在那里,耐心等待着。
站在仲新身边,一种特殊的气场笼罩着这里,我隐约听到了他体内心脏剧烈的跳动,一股气压即将爆发。
“老大,狗屁华丽的文字啊,别管他逻辑思维缜密,用词规范慎重,其实意思就一个,抽调我部铲车和排污车,去给别国维和团队拉屎拉粪,倒尿盆,当奴隶干脏活。”我小声地说着。
仲新深思不语。
小执勤官按捺不住了,委屈地嘀咕着说:“条款上写的清清楚楚,各国之间团结协作,互通有无……文韬你看看,后面还写着工作结束时,作为重要参数,列入整体成绩考核呢。”
这个戴着厚厚眼镜的队员啊,我欣赏你学的深学的透,喜欢你专注不分心,目光里那种纯真和清澈实属青少年可贵的品质,想爆粗口,但又忍了下来。
深深地呼了一口气,我耐心地问:“哥们,你说说,我们轰轰烈烈的干好点,各国能否给咱送个锦旗送块牌匾?这样多好啊,国际荣誉。”
愤怒忍住了,话语无比轻柔。
“大头,能啊,我查了,他们对这种友好帮助还是蛮期待的,总部下辖官网和战区风云录杂志到时候都会派人采访报道,毕竟这是一件不小的大事,团结友爱也是战斗力。”对方说的慷慨激昂,貌似这事能一鸣惊人,还是经过他手办成的。
“嗯,你举个屎盆子笑吟吟,这种国际主义爱心活动照片出来了,提醒国内你老爸妈咪一定看完收藏,国家骄傲,家族能人。”说到后面,我几乎咬牙切齿了。
小家伙有点蒙圈了,不知所措地闹着头皮。
我转头去看仲新,他张了张嘴没说话,从口形来看,应该是“汉奸”这个词。
……
“打过官司吗?”仲新问。
“没有,想试试。”我说。
“你来吧,我信任你。”
“不玩,脑细胞耗费不起;尤其这种洋官司,我是一个人脑子转,人家是几十人制定的法规制度,还很多人反复修改完善呢。”
“什么条件能让你给我打赢这场洋官司呢?我仲新带队出征,生生死死,胜胜败败是军人职责所在,荣誉、勋章我一个不要,但是绝对不能让党组织骂娘,不让国内亲人说崇媚洋外,净办下三滥的事。”仲新盘着的腿拿下来,一丝自信的目光向我看来,然后立正站起,指着东北方向,也就是华夏大地的方向说道。
“酒壮英雄胆,打洋官司得洋酒助兴,师夷长技以制夷嘛。”我甩了个新词,知道仲新对古汉语研究不多,但绝对能看出我是有办法的。
“早说啊,一瓶酒几百美金,古往今来那些汉奸哪个不是贪的富可敌国啊,别说这点代价啊,到了关键时候,你就是要仲某项上人头,我也不含糊。”
自从申请国际装备补偿工作以来,仲新虽然不是卧薪尝胆,但也把大大小小的桌摆国旗,放满了所有能放的位置,此刻床头四角上插满了鲜艳的红旗,一人多高的窗口处,微风吹来,大有旌旗猎猎的豪迈。
“队长,小旗子都拿到你这里了吧,多好看!有气势,提神壮胆,我想啊,要是在这个范围里思考大事,脑子肯定转得快,还精准无误,是不?”我口气认真虔诚,一副羡慕尊师学生向往渴求的神态。
小红旗连成片,火红映心,激豪情抒壮志,让男儿热血加速流淌,无疑具有强大的作用,可绝非我的真实意图。
“拿走,你给我争了这口气,让华夏战队门口敢站着人,独立自强,大大方方的有脸面,全送你那里去,让国家给你做后盾,神州大地为你撑腰壮胆,勇往直前。”仲新学着伟大领袖毛主席的样子往前挥了挥手。
其实,很多事情我心知肚明,入伍那天起,他就是个伟人迷,纪念章、头像、半身像收集了半车厢还多,照这么下去,估计他今晚又得在伟人像面前瞻仰、思考半夜了。
何时何地仲新何曾妥协过!
“不要,队长,国旗党旗在我心里,有你支持我永远赤胆忠心,牢记使命,我要的是特权,一种仅次于你的权力。”思考片刻,一语惊人,我斗胆说出了自己真实想法。
“你说说,临时决定授权可以,组织任命书可能没有,行吗?”仲新面露惊讶之情,稍微调整,估计是脑子里海量事例播放完毕,才试探地问我。
我要的权力很大胆,也很简单,就是仲新授权于我,这件事不论是谁只对我说话,我有一切处置权力,无需经过队务会研究通过,我一人一言定夺。
几天后,事态发展越来越严重,电子邮件的等级和措词充满了不满和指责,从指挥中心铁门咣当咣当的频繁巨响,就能感受到那种紧张的氛围。
这一点,餐厅景象更是一斑窥豹,执勤官那桌吃饭的人寥寥无几,饭菜凉了再热,惹了再凉,足见大敌当前,队员们毫无胃口。
上次那个小执勤官学乖了,从仲新那里报告回来,都会恭恭敬敬地叫着领导喊着前辈,呈上最新情况,听我定夺。
“同志啊,我眼睛有点累,脑子想点事,拿走拿走,什么措词严厉啊,进一步措施啊,都不要和我讲,我就看一个,他们的最后通牒什么时候到来,最后到来时,你来找我,是死是活,我再和他们玩。”我眼皮没抬,手里递给他一个双节棍,补充了句:“你也少搭理他们这些不疼不痒的外交辞令,太烦人。你也是,没事练练功夫活,看谁不顺眼,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