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尔不愧是杀人如麻、狡猾到家的“杀人机器”,慌乱中他拽着手下人在前面垫背,最强炮击来临,一下子躺在别人身下藏匿,趁着我们撤退,他趁机逃离,瞬间消失在了大山中。
他的侥幸逃走,让我们刚一回营就陷入一阵口诛笔伐中:反政府武装通过国际少数同盟国家发出严重声明,华夏战队使用毁灭性武器,对失去反抗能力的泰尔部进行残忍杀害,不顾俘虏叫喊,大口径火箭弹多次射中反政府武装人员,造成30多人现场死亡……
“无疑,这是极其不人道的,我们一如既往地坚持只有司法程序才能审判放弃武器的歹徒,尽管他犯有严重的罪行,这是国际法的基本要求……”我带队回到营区时,程大就把总部这份通报扔了过来,几乎摔到我的脸上。
我俯身捡起来这个写满我过失的这章A4纸,几乎听到了程大,还有程大身后仲新他们一群人气呼呼的喘气声。
武强和参战的兄弟呆呆地站在我身后,稀稀疏疏的枪械乱动声响起,事已至此,责任必须有人承担。
谁?天地之间站着一个人呢,早就准备好了一切,那就是整个活动的策划、执行者:文韬。
想到这里,我猛地转身,指着他们大声发威:“不许动,谁都不许动,不能妄议行动。你们双手都给我老实地,去武器库缴枪。”
说完,我看了看程大,转身指了指队员们说:“火箭弹后坐力大,幸亏让你们带着耳机了,啥也听不到,就特么看我手势操作了!”
这是演戏,演一出仲新看明白也不会说出来的戏。
继续关禁闭?当然,程大会这么想,也会这么安排,可仲新不同意。
“总部追责没错,我们认错也可以,以后加强教育,确保这种事绝对不会再发生,还有,你们口头告诉总部,就说华夏战队最高指挥官仲新说的,光靠谈判和说好话,对查伊、泰尔追责也不合适吧,就这么说,给我直接翻译,不用拐弯抹角的,我说的话我认账。”坐在了会议室里,面对大家,仲新手里的油笔重重地敲着桌面,对上次那个小执勤官口述行动报告。
我靠着墙,站在他对面的墙壁前面,看他沉着应对的样子,顿时感觉压力在减少,事情没有想象中的可怕,趁着他们不注意,我慢悠悠地坐在了凳子上。
“大头,你给我站起来,口头批评也要保持严肃性,谁让你坐下了,不愿意让我处理,我转交给程大去,他那里椅子好坐。”仲新抬头看着我,貌似话语里毫无温度。
“得了,站着心安理得,坐着过意不去,谁让咱给老大添那么**烦了呢。”说着我乖乖地站了起来。
仲新在那里说什么,继续和小执勤官交代了一些什么细节,这时饱经劳累的我,站在那里一点都没进去,慢慢地睡着了。
几个小时后,当我站睡醒时,一个惊人的消息传来:总部明知道炮击反政府顽固分子原因在我们,因为行动方案是莎莉签发的,故此,莎莉被免除派驻华夏战队监督指导特派员职务,责令尽快返回总部,接受进一步训诫和处理。
“哎,这个仗打得有点乱,咱俩外出开会时机不好,多少有点大意了,你说呢老程?”仲新从抽屉里拿出一听饮料,感觉程大要张嘴说话,就直接打开直接递了过去。
程大再爱较真,队长递过来的饮品得喝一口吧,否则不礼貌也不懂规矩。
“队长,传言说莎莉签发文件前,喝过酒,醉的人事不省,这件事是不是有人做了手脚?”程大喝了两口,吧嗒一下嘴,回头看了看我说。
“老程,工作是工作,酒水是酒水,比方说,你喝了口饮料,也不耽误思考工作,对吧?事到如今,如果再拿什么喝酒啊,两人聊天说话这种事说事,那得追查到什么时候?
那些都是次要的,让我感到欣慰的是青皮和大头两个人精神头上来了,战斗力恢复了,整个战队士气归位,这一点,千金难买!你说呢?”仲新叹了口气说道,尽管这句话看似平淡如水,却是把程大一肚子原则性的话给活活地憋了回去。
“莎莉啊,之所以对总部这么客气,费尽心思的玩外交辞令,我怕的就是影响了和莎莉的感情,她是华裔,又是真正在关键点上帮助过我们无数次的人,我,有些于心不忍啊。”仲新自然地靠在椅背上,抬头看着棚顶,话语里尽是伤感。
他们俩下一话题,都流露出怎么和莎莉说这个事,怎么安慰人家。
毕竟,从一开始灵性的耳朵能够分辨出各种动物来袭的声音,到后来每次危机来临时伸出援手,现在她让我一下子陷害的成了事故第一责任人,全队愧对人家,谁也不愿意去碰这个钉子。
“队长,你们说什么呢?写检查书,对吗,我来啊,我写过,能写好。”假睡中,我早就听出了这两个头头为了莎莉犯愁的来龙去脉,听来听去,觉得这个得罪人的活非我不可。
“解铃还得系铃人,这事就让大头去办吧,他们年龄相仿,感情不一般,一个平台上好交流想法。”
仲新一番话说的程大没有再争辩,这个烫手山芋自然交给了我。
莎莉换上了一件优雅高贵的低*胸晚礼服,发型重新做了,画着淡淡的妆,脸上带着淡淡的忧伤,很唯美、伤感的样子。
看着我站在台阶下,她强壮笑颜的道:“大头,你不怕我骂死你,对着你脸上吐吐沫?”
“莎莉,没事!来吧,我眼睛长在后脑勺上,你怎么生气,我看不到,真的。”我调皮地说着,像变魔术似得,从背后拿出一个银质的牌子,指了指上面密密麻麻的名字说:“华夏战队功勋簿,每个人名字都在,仲新特地把你写上了,请你留作纪念,海枯石烂,维和情深,权作兄弟们对你的一番心意。”
莎莉双手颤抖,拿着这个圆圆的带底座的牌子,贴在胸口处,两行清泪流了下来:“真是一群有情有义的同行,我的战队,我的文韬。”
说着,一把搂&住了我的脖子。
靠在她柔*嫩的胸前,我静静地享受着,沉浸温*柔*乡,嘴里却说:“莎莉,别摸我后脑勺,眼睛长在那里呢。”
“波涛齐鸣,万鸟欢唱,金色的香蕉散发着神奇的芬芳,芒果花开了,可你却要走了……”
营区小广播沉寂多日了,现在曲林给鼓捣好了,一个女队员清脆动情的朗诵开始了,无疑,这是我给莎莉安排的送别节目。
芬芳宜人的芒果树下,不等我追问,莎莉道出一个自己神秘的身世:莎莉是祖母是赤道国民权之父、首任建国总统罗伯茨尔爵士长女,曾经担任首届民主独立政府的青联会主席要职,后因战乱隐藏民间,家住格林富豪城,院落里有棵坤龙血泪灵树……
“从我出生起,家徒四壁的院子里就人来人往的,长大以后才知道我家有各种各样的特殊亲戚和朋友,很多人把这里作为希望和信仰之地,经常在这里商讨国家大事和民族的再度崛起,当然,老爸爸也在为祖上的遗愿在努力,比如,
他精心培养我姑姑沙芳兰德普慧学文化学法律,还长期资助我姨妈何丽秀芬去多国留学深造,到国际机构应聘就职,直到他被财力耗尽。”莎莉坐在果树下,慢慢地说着自己家的陈年往事,就像我们讲述小时候玩藏猫猫、跟着大人走亲戚那样的事。
别这么想,听话要听音,琢磨事要琢磨关键词:人家姑姑?人家姨妈?
“临时总统兰德普慧夫人?国际社会特别代表、总部最高长官何丽秀芬小姐?莎莉,你别闹好不好?”我嘴里说着,疑惑的眼神看着她,本来俩人紧挨着坐着呢,我一下子往旁边挪出了半米多。
事实也是如此,除了这些现在的权威高官,莎莉的父亲因为合法娶四个妻子,其中一个是华夏江城人,最小的女儿莎莉因为中西合璧、聪慧优秀,最受家族宠爱。
“早就知道你有点背景,有点能量,却没想到你竟然……”莎莉的背景有点吓人,俺是个穷娃娃,一下子碰到贵族小姐,有点不知所措了。
“什么贵族小姐啊,你的女侍卫、你的知己!你想想,每次行动不都是你主谋,挖好坑,让我一个个跳啊。”莎莉一把拽过过我,额头碰了碰我的额头,动情地说:“真的喜欢你,你和我哥哥性格差不多,野性而纯正!”
又扯大了?她怎么还有哥哥?至少也得是个大款大腕吧?
“想起来了,你哥哥应该是你老家坤龙血泪灵树别墅的那个主?”
“大头,错了,那家伙只是奉命拿着薪水帮我家看护家产,我哥哥没那么弱,当年他一枪打伤了我姑妈,幸好姑妈,不,是妈咪,我现在的养母大人大量,看好他的正义和勇敢,现在已经开始支持他竞选战乱时期新一届临时总统。”莎莉看着我张的能吞下桔子的嘴巴说道。
我的个乖乖,都弄成皇亲国戚了,我拉过她柔*嫩*雪*白的小手,放在脸上贴了半天:“莉莉,不同国籍,不同制度下的男女,咱俩感情再好,要想比翼双飞不可能,你得让我沾点便宜,否则,咱这感情就白发展了,没想到你哥有可能是未来总统啊。”
“大头,你有些天真了吧,制度在那里,竞选没开始,这只是内部人士看好的事而已,毕竟我哥格力特.沙文还在带球队,搞俱乐部,早着呢。”莎莉笑吟吟地说着,拉着我的手,走向远处门口给她送行的车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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