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醒来时头脑发昏,刚穿上T恤眼前就一黑,倒床上了。
阿娟已经起来了。她看见我赶紧问:“苏通,你怎么了?”
我摇了摇头,脑袋里灌铅了般,似有千斤之重。
“我也不知道怎么了?”我说。
阿娟把手放我额头上。“哎呀,好烫。你发高烧了。我去叫医生。”
“不用,我拉着她的手。”她的手真柔软。
“为什么?你这样会烧坏脑袋的。”
“没关系的,叫医生来对你影响不好。”我有气无力的说出这几句话,昏睡过去了。
再次醒来时已经傍晚了,手臂上扎着针。药水沿着塑料管缓缓流进我的身体。夕阳穿过窗子射到地面上,空气里灰尘翻飞舞蹈。
“阿娟......”我喊,声音怎么嘶哑了?
“苏通,你醒了。感觉好点没有?”阿娟从大厅里疾步走进来,手上还握着画笔。
“好些了,我感觉口渴。能不能给我倒杯水?”
“好,你等一下。”阿娟答应着,转身倒来一杯水。“来,我扶你坐起来。”
我勉强支撑身体坐着。突然发现我下面什么也没穿,赶紧把被子往上面提了提。
“你都昏睡一整天了。医生来看过。说劳累过度加上有点感冒才引起发烧的。”阿娟自顾自的说。
“你叫医生了?”我说。想起手臂上的针。
“没关系的,我说你是我亲弟弟,来看看我。”说完她笑,露出一颗犬牙。“你这人真怪,还蛮会关心人的。其实这里的人都很好,他们甚至不知道我为什么到这里来住。”
“没有男人来你房间吗?”
“没有。平时我关门躲家里画画,经常接触的是买我手绘T恤的老板,其他时候我在各个地方画素描和画油彩画。只有晚上会去根据地玩玩。对了,我正在画一副画。还没画完,拿来你看看?”
“好啊。”
阿娟返回屋里去拿画。来去匆匆的样子。
“偌,这个。”她把画夹递过来。
很美的画。一轮夕阳悬在山腰,把天空燃成绯红,旁边的云朵鲜血般醒目。一条江水曲折前进,绕向山脚失去踪影。阳光铺在江面上,闪出亮晶晶的光芒。一位女子站在江边。可惜人物还没画完。
“很美的画。“我夸奖道。
“送给你的,等画完后。”她笑。
“谢谢你!”我很真的很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