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城某宾馆内:
水汽很快使镜面再次模糊不清。我又看到了镜中的小哥,我不再擦水汽,我怕小哥会和水汽一起消失。我把手心贴在镜面上,镜中的小哥也把手贴在镜面上。我手心触到的不是冰冷的玻璃,那温度暖暖的,好似掌心的温度,镜中的小哥微笑着,但又有眼泪在他的眼眶中打转,只是没有落下。
我知道镜中的张起灵是虚幻的,不该留恋。我转身离开,当手碰到门把手时,忍不住回头看了一下镜子,镜中张起灵忧伤依旧。
出了卫生间,物质化张起灵坐在床边无聊地看广告。“怎么不换台?”“不会。”教会物质化张起灵换台后,我走到窗边点上一支香烟。今晚的月亮真圆啊。团团圆圆,我们还不团圆呢,三叔下落不明,小哥我不敢带着物质化的他去相认,物质化小哥我又不舍他离开。
抽完烟回头一看,小哥也在看我。生活的美好不过如此,耳机声音刚好盖过外界噪音,闹钟响时人恰好睡醒,人在看人人也在看你。我掐灭还未燃尽的香烟,躺在床上陪物质化张起灵看节目。
杭州吴邪小店外:
王盟结束了一局游戏,伸了一个懒腰,看看时间。“哎呀,早该下班了。”王盟麻利地拿起扫把把地打扫干净,又用布小心地擦去店内古董上的尘埃。“兴许,明天会有人来买呢。”王盟自言自语。完成一切工作后,关灯,锁门。
“他还没回来吗?”正在锁门的王盟被说话的声音吓了一跳,抬头一看正是上午来找吴邪的人。“我老板这两天怕是回不来,你要多等几天,有事的话你就给他打个电话吧。”王盟提醒道。“我等他。”说完转身离去。
最后一遍确认锁好门后,王盟离开了吴邪的古董店,“光顾着玩游戏了,忘了订外卖,还要找个地方吃晚饭呢。”
王盟走后,刚刚离开的年轻人又回来了。他绕着古董店走了一圈,用手摸了摸外墙,“这就是你住了这么久的家啊,怎么还不回来。”孤身一人的张起灵站在店门口看了一会,也离开了。路灯下,他的影子被拉得很长,仿佛是影子不愿离开。
别处的他们:
飞机上的胖子把开着飞行模式的手机关机了。“今天月亮怎么这么圆?”胖子把手贴在飞机的窗户上,窗外有层薄薄的云。“别急,很快我就回家了。”
巴乃的阿贵把摆在院子里乘凉的藤椅搬回家,关上门准备休息了。周围邻居有的在各自庭院中乘凉,有的去别人家转转,有的才刚开始吃饭……之前吃完饭的阿贵喜欢带着云彩一起去邻居家坐坐,后来云彩没了,胖子像个女婿似的对他。“二丫头没了,大丫头在外打拼回不来,胖子又上杭州去了,家里就剩我了,唉,总有一天该去陪二丫头了。”阿贵关上了灯,睡了。“云彩,在阿爹梦里陪阿爹聊聊吧。”
某高档小区内,哑姐坐在沙发上,自斟自饮,电视机里放着娱乐节目,观众和主持人笑得很开心。丈夫阿邦还未回来,孩子正是熟睡。右手拿起酒杯,手上戴着的镯子碰到杯子发出声响。哑姐急忙取下,仔细检查。“你说这是个古董呢,你把它留给我,自己却不知道在哪……”一滴泪水自眼角顺着脸颊滑入杯中,哑姐举杯一饮而尽。
北京,解语臣拿起茶杯喝了口茶,心里想着自己的事。去找解连环和吴三省的人还没有消息,黑瞎的视力越来越差,吴邪也不知道是否找到小哥。“还是没有动静?”霍秀秀坐到他身边问他。“目前还没有。不要担心,她身手不错,能力也不错,就算牺牲也会摸清你表哥他们的目的。”“当初看奶奶管理霍家挺容易的,现在换我了,有人就开始搞小动作了,我怕我治不了他们。”“我会帮你。”霍秀秀听了这话笑了,解语臣透过这笑看到了当年的小霍秀秀,系着三个小辫跟在他身后说:“哥,我要吃糖葫芦。”不会到政治联姻那一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