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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回:突变

过了一会,陈情忽然手按额头,道:“爹爹,我觉得头有点晕晕的,想先行告辞。”

慕容白马上站起来,道:“那我送你回去吧。”

陈情拒绝道:“不必了,慕容伯父刚刚来,你应当留下多陪陪他。月儿会陪我回府的。”

陈永也道:“对对对,世侄留下和你爹爹一起喝酒畅饮。”然后对站在后面的月儿道:“你陪小姐回府吧,小心伺候。”

出了满月楼,月儿问道:“小姐,你觉得哪不舒服?”

“傻丫头,我是装不舒服的,你看不出吗?要不怎么能趁机离开?”陈情说完便深深地吸了口空气,道:“哇,此刻自由了。月儿,走,陪我到处逛逛。”

再说程闵跑到衙门,询问了衙役,才知知府父女正在满香楼宴请慕容家父子,只好赶去满香楼。去到找了很久都没见到陈情,便拉住店小二,问道:“小二哥,你有没有见过陈情姑娘?”

那店小二认真回想,道:“陈姑娘已经离开了。”

程闵急忙问道:“那她往哪个方向去的?”

店小二摇头道:“小的实在没留意,帮不了你忙。”

程闵走出满月楼,心想:难道注定我与陈情是无缘吗?就要离开余杭看,恐怕难以见面了。回想起她美丽的笑容,想起她对他真切的关心。今晚若是错失,那便是错失幸福。无论如何都要找到她。想到这里,他便满街跑,到处寻找,可找了半天仍没找到,整颗心落到了谷底。失望的在到路边坐下,无意中听到旁边两吃夜宵的人谈话。一个道:“哎呀,我听说程府刚刚被东厂番子包围起来,程老爷和夫人都被抓走了。”

另一个道:“是啊,我也刚听说,那个断臂的华师傅被杀了。你说程家怎么会得罪东厂的?”

那个道:“或许是树大招风吧,程府富甲天下,难免让人眼红。”

程闵大惊,才从家里出来一个时辰不到,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他跑过去,抓住其中一个人的肩膀激动问道:“你刚才说什么?什么程老爷被抓走,什么我师傅怎么会被人害了?你们可别瞎说。”

那人认得程闵,肩膀被捏得疼痛,心里害怕,颤声道:“程......程少爷,我也是听说的,不关我的事呀。现在东厂的人正要捉拿你。哎哟,我的肩膀好疼啊。”

程闵松开手,欲往府里跑,却不知该往哪个方向。跑回到府后,发现整个程府到处都是漆黑一片。忽然见地上有一滩血迹,他脑袋更是一片空白,大声喊道:“爹,娘,师傅,你们在哪里?”

“少爷。”一个微弱的声音叫道。

寻声而找,见老管家福伯躲在一个暗角里。程闵马上跑过去问道:“福伯,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爹娘呢?师傅呢?都去那里了?快告诉我。”

“少爷,呜呜......。”福伯还没有说便先哭起来。

程闵急着道:“福伯,你别哭呀,快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福伯才冷静下来,道:“你刚出去一会,程府便被番子围住,带头的是好像是什么厂主,还有马家父子。他们硬要说华师傅是什么刺客杀手,还说老爷和夫人包藏朝廷重犯,要抓他们。后来华师傅说一人做事一人当,叫那些人不要为难老爷和夫人,说完便自尽了。呜呜呜......,那些人见华师傅死了,便把他尸体抬走,又把老爷和夫人给抓走。我当时躲在厨房里,吓到不敢出来。少爷,你说现在改怎么办呀?”

程闵既悲又怒,道:“王八蛋,一定是姓马搞的鬼。我去杀了他们。”

福伯连忙拉住,劝道:“少爷,你不能冲动,他们人多势众的,一个人斗不过。”

程闵道:“斗不过也得斗,纵使赔了性命也要把爹娘救出来,为师傅报仇。”

话音刚落,忽然从外面冲进了五名番子,为首的队长,指着程闵道:“你束手受擒吧。”

程闵怒火顿起,正愁着没地方发愤,二话不说,一跃而起,一掌拍出。那人急忙去拔腰间的刀,但还未拔出鞘,便中掌倒地。程闵顺势夺过佩刀,抽刀一劈,将那队长人头分家,再顺势一戳,靠近的番子应声倒下,然后展开重剑剑法,以刀当剑,虽不相称,却误打误撞,正好发挥了剑法的精髓。重剑剑法讲求的是稳,劲,准。一招一式都以刚见长。程闵虽已领悟到重剑剑法的精髓,但内力修为有限,劲力不够。此时以刀当剑,兵器的重量增加,弥补不足,立竿见影。

三招后,程闵又砍了两名番子。剩下的番子怕死,不敢再战,撒腿便跑。程闵飞身追上,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那番子顿时脚软,跪地叩头,哀求道:“好汉饶命,大侠饶命。”

程闵喝道:“说出我父母被被关在哪里便饶了你。”

那番子犹豫道:“这......”

程闵稍用力,刀口便浅浅地划破番子的脖子。

那番子慌忙道:“我说,我说,死的那个被抬到东城门口,厂主说明天要鞭尸示众。被捉的准备关在知府大牢里。”

程闵听完便用刀面朝番子的脑袋一拍,将其打昏,走到惊魂未定的福伯面前道:“福伯,这里不能久留,你快回乡下吧。我要去救出爹娘了。”

福伯从未见过如此杀人场面,颤声道:“少爷,你......要多加小心呀。”

程闵点头离去。

原来,马良向程百万提亲后便马上修书给干爹曹仁,请其到余杭城来喝喜酒,想笼络一下关系,免得失去大靠山。

谁都知道曹仁所谓的干儿子、干女儿多得连自己都不知道有几个。只要他们送银两来孝敬,统统相认。前不久,曹仁在京城忙得要死。一点好处都捞不到,十分厌烦,便与刘瑾告假,说要到余杭捉拿朝廷钦犯,离开京城,游走江南,忽然接到马良来信,料想有财可捞,便立即前来余杭。马良见曹仁转眼便到,十分惊喜,把最好的东西都拿出来,干爹前干爹后叫个不停。

当曹仁问到什么时候可以喝到干孙子的喜酒的时,他马上跪地,哭丧着脸道:“干爹,您老人家这次一定要为孩儿做主呀?”说完便流出了两滴早已准备好的眼泪。

曹仁把手中的茶杯完重重一放,道:“怎么啦?谁吃了豹子胆居然敢欺负我的干儿子。”

马小良忙走过去替曹仁捶背,道:“干爷爷,您不要生气,不能气坏身体。”

曹仁拉着马小良的手,道:“恩,真乖。有什么事你就直说,我会帮你们做主的。”

于是,马良父子便把程碧儿与郑凡私奔的事添油加醋大肆说了一番。马良最后道:“这么多年来,若不是老被程家欺负,孩儿孝敬给干爹的礼物也不至于如此寒酸的。”

这马良果真是马屁精一个,察颜观色最为在行。曹仁比他大不了几岁,但居然能左一句干爹右一句干爹地叫,连一旁的番役听到都起鸡皮疙瘩。

最后那一句话正说到曹仁心坎上去了。他一拍桌子大声说道:“这还得了,你们怎么不告诉他们,我便是你的干爹?”

马良一脸委屈道:“我说了,但他们仗着有一个武艺高强的护院,连干爹都不放在眼里了。”

曹仁大怒,道:“哼,不给点颜色他们瞧瞧都不知我的厉害。来人,把程府围起来,一个都不准溜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