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青楼红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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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流颜只是颤抖了身子,并没有过多的反抗,他在压抑着,想必那些讯息是他所需要的……

可这看在我眼里,是多么的难以忍受,不知道为何那么多男子有龙阳之好,更不用说断袖之癖。

容旬从背后揽上流颜的腰身,将清秀的下颚放在流颜的肩上,他笑着,如午夜精灵,他的脸很耐看,犹如风吹杨柳般变换形态,每一眼,都有不同的感觉,时而清秀,时而俊逸……

但这在我眼中,是何等的使人厌恶……

指甲嵌进了手掌,疼的却只有心……

流颜向旁边转了脸,却没有拒绝……

颜……你就这么需要容家的讯息吗?哪怕付出任何代价,也要听吗?

一百四十条血痕的冤仇,只有这样,才能报吗?

命如此,这些锥心之痛,看来是必须的,尽管它何其残忍……

“你要在那里站多久?看来下人的话也有失误的时候,我可是听说流颜身边的流儿,是个得体的丫头,我爹也说……矜柔……是个聪慧的女子……”容旬放开流颜,望向我,但那眼中,却透露着狡猾……

我忍着浓重的怒气,告诉自己必须忍耐,但始终不得安宁,心在狂跳,一想到他准备在流颜身上做的事情,血液就不安分的开始咆哮……

颜……我要怎么样才能理解你,你那不拒绝的举止,那忍耐的态度,要我怎样去了解?为何用这样的报答方式来换取你要的东西,这与一个真正的风尘男子有何区别?

天哪!我怎么能如此想他,可我看到的是这样……

该怎么办,要出去吗?接着回房去?等着明日再来,看到竹牌时再退回去吗?这夜,我要怎去安睡……

“不走吗?也好!这饭还没用完,你就在这儿伺候着吧!”容旬坐回流颜身边,最终看了我一眼,但那眼神是说不出的意味,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容旬望着流颜:“饿吗?或许你要吃些东西……”说着,他夹起一小块桂花糕,用嘴叼着,捧过流颜的绝世容颜,眨了眨秀气的眼,将那香滑的糕点,以口喂进流颜的唇中。

手心渗出了血,却往心里流。

流颜睁大了双眼,怕是没有想到他会有如此举动,但食物已入口,便不好再拒绝,明齿一咬,把半边的糕点吞入口……

若以为这样就结束了,那就错了,容旬修长的指抵上了流颜的后脑,下一刻另一只手轻捏他的脸颊,待潭口微启,舌顶过剩下的桂花糕,没入香草漫溢的唇……

我僵在原地,连呼吸都忘记要怎样运做。明明油灯的光线昏黄,为何要让我看的如此清楚!心里满载了愤怒,呼之欲出……

流颜紧皱了眉头,也被这样的举动吓的惊愕不已,正要抬手分开两人的距离时,容旬的舌……退了出来……

“这样的滋味,未尝试过吧?或许……你的矜柔丫头,曾这样善待过你?”他笑着,又是另一种含义……貌似,嫉妒!

他看上流颜了吗?

这更使我担心,若只是有龙阳之好,便得以容忍,倘若这二少爷有断袖之癖……那……

容旬看着流颜将那带着他味道的桂花糕引下腹,笑的更加暧昧:“看在你如此听话,或许我真要告诉你更多的事情……”

“不必了!您要的回报,在下怕是给不起……”流颜站起身,走向窗沿。

容旬不气反笑,带着意料之中的味道:“若这事情,与崔相爷有关呢?”

流颜背影一颤,垂下的手,已成拳。

“是要我从小妹的夭折说起呢?还是先听听崔相爷最近的举动呢?”容旬径自倒了杯酒,品尝佳酿。

他是我见过,最狡猾之人。

颜……你一定在挣扎吧。

都是我不好,若没有我,这事情,怕是再简单不过了……可你真的会为了报仇,不惜任何代价吗?包括……自己的身子……

“我说归说,听不听的还在你。”容旬起身,脱下金边黄衣,挂上屏风,只着淡蓝单衣,这样的装束,为他凭添了几许随和。

他坐回桌边,看向流颜清冷的背影:“若你能静下心来,定能分析出什么。”

流颜的眉头,未舒展,红色的影依旧在窗沿边,容旬见他不动,起身上前,拉过他纤细的手腕,让他坐回原来的位置:“坐着吧,我保证在告知你所有的事情之前不碰你。”

这话……怎得如此宠腻。

流颜的拳,这时才松了些。

容旬喝了杯酒,看了看我:“知道你不愿离开,但也别这么站着了,大晚上的,不觉别扭?过来坐着吧!不然……流公子要心疼了!”

这话,是酸的……

颜,不必为难自己,你那痛的表情,已使我心碎……

若能减轻颜的挣扎,我怎样都好。

向前两步,在流颜的另一侧,坐下。

容旬干笑了下,带着吃味……片刻后,他摩挲着酒壶,娓娓道来:“小妹的夭折,我也只是听说,只因当时,我才九岁……距现在,已十二年了……三夫人产下小妹,身子相当的虚弱,仿佛风大些,便会随风而去。容家有了三位少爷,我爹也心喜得了一女,但大夫人嫉妒三夫人的好运气,买通了三夫人身边的奶娘,要将小妹扔去野外树林,但奶娘于心不忍,便将小妹送给了一户农家人,却没想到大夫人派人跟踪……两个月后,奶娘见不得三夫人消瘦病重,将实情全盘脱出,我爹带人去了那户农家,却见门外白菱涌动,哭声一片,问其详情,才知小妹因病夭折了,尸体下葬在树林,所有跟小妹有关的东西,都被一起埋葬。爹没有挖坟,也没有移动灵位……小妹的死已经知道是大夫人所为,便将她送去别院,再不同房。”

“为何不直接休妻呢?”我禁不住问。

容旬无奈淡笑:“大夫人是前朝姚将军之女,前朝皇帝指婚,谁敢休,被送别院已受到责罚……”

害了人家的孩子,连惩罚都不行……

这或许,很残酷,我与流颜均无声,回味着刚才的话。

“我们现在还在找……”突然,容旬这样说着。

我望着他:“找?找什么?”

“找小妹……”他的眼中,居然泛起涟漪……

“不是已经夭折了吗?”我问,谁,都会好奇吧。

“爹不相信小妹会短命,再说来,奶娘最后有告诉三娘一件事情,虽不完全,但也证明小妹根本就没有死!”容旬坚定的说。

突然想起容王爷与容齐的落寞,他们口中所说的故人,想必就是容三夫人吧!那要寻找的故人之子,就一定是三夫人的女儿,容家大小姐……

容旬转过头望着我,那好似探究的眼神带着光芒:“我爹说的没错,你,很象她……”

我猛然颤栗:“你不曾见她张大后的样子,又怎么会说我与她相象呢?”

“不是象小妹!而是三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