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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贫客玩天涯(15)

可见富县在古代就是块宝地了,过瘾自然源于它的古物,宝塔、古钟、石窟、秦直道、杜甫故居,数不胜数。

放下背包循着这些古迹游走在“塞上江南”,去捡历史的碎片。

先捡近处扫城,第一站县区的开元寺塔。据《鄜州志》记载:“开元寺在城西北山阿,有白松古柏。城内半山有塔。顺治十二年,僧正兰常修。乾隆四十八年重修罗汉殿。孙之涛砌石为记。”由此可推断,开元寺塔始建于唐代。

开元寺塔坐落在龟山的半山坡上,坐西朝东,塔高32.8米,共11层,空心结构,以前有木梯直通塔顶,如今木梯已荡然无存。

庄严的塔居然让人想起烟囱,并且塔身已经出现倾斜,塔台下贴着告示,此为危塔,禁止游人登塔。并且上塔的台阶也被挡住了。台阶上放着打坐的无头石佛,是唐、辽遗物。雕塑虽已被破坏,但佛像的手和宝座下的兽面雕功了得,精细得让人诧异。登上塔台俯视富县,楼房林立,洛河蜿蜒贴着县城,塔下的山坡上是一些古旧的民居,那里的人过着悠然的生活。

如果能够攀爬,会看到塔身各层均辟有券门。第四层东门两侧饰有假窗。一至六层有斗拱,整个宝塔的构造风格酷似西安小雁塔,古朴庄严,气势宏伟。

从县城出发向西60公里左右,是陕北四大石窟之一的石泓寺,坐落在直罗镇川子河北岸,这里森林茂密,川子河水从寺前流过,是佛门修行的风水宝地。石泓寺建在山崖上,分布着大小七个窟洞,隋大业二年开凿。六号窟是石窟的主体部分,有砖木结构三开间二层楼的藏经楼。坛上有释迦牟尼、文殊、普贤、迦叶、阿难,均叠坐莲花。

更绝妙处在于,窟内石柱上雕满大小造像1331尊,衣纹流畅,神态逼真,或盘坐,或斜倚,或谈话,或沉思,神态自然,雕工精美。另西壁有大小造像1947尊。窟顶刻有几何花纹,书有“香花供养”、“释迦如来”的大字。

身临其境,雕像巍然,极为壮观。每尊造像无论从雕刻还是设计上讲,都有很高的艺术造诣。正如碑文所述,“石泓寺远观者丛林山岩,近视者佛地洞天”,真是鬼斧神工,实为珍宝。

接着,来到杜甫羌村旧居。距羌村四里处有一块巨石,刻有“少陵旧游”四个大字,为明御史中丞王邦俊所题。“寂寞羌村路,少陵不复游。客来山欲暮,人去水休流。遗咏残碑在,录幽太洞留。悠悠无限意,俯仰已千秋。”访羌村,悼杜甫,听这千年的古音。

杜甫早年南游吴、越,北游齐、鲁,过着“裘马颇清狂”的漫游生活。唐天宝五年入长安,求官不遂,困居10年,44岁,勉强得到一个看管兵甲器仗的小官。不久,“安史之乱”爆发,杜甫携妻带女避难到鄜州羌村。从此,这个“涧水空山道,柴门老树村”的偏僻小山村成为诗人及全家寓居之地。

肃宗继位后,杜甫决定北赴灵武,投奔肃宗。但途中被叛军俘获,押送长安。脱险之后,并没有得到肃宗的重视,仅仅授给他一个八品小官——左拾遗。但因上疏劝谏肃宗罢免宰相房琯触怒肃宗,被肃宗诏三司推问,幸得宰相张镐力救,后回乡省亲。

于是,便有了广为流传的《羌村三首》。

短暂的休整之后畅游八卦寺塔群。塔群坐落在张家湾镇八卦寺村北,相传以前有八塔,故称为八卦寺。

不过,现在仅存砖塔三座。北塔结构为八角九级,高9.3米,各层均为砖雕仿木结构,枋头、斗拱四匹砖叠涩出檐。塔顶以砖叠涩收分呈锥形,顶有球形塔刹,塔体实心。

中塔为四角九级,目前残高8.5米,各层均以砖叠涩出檐,檐角稍作起翘,檐中部略下凹。塔顶以砖叠涩收分,以砖砌塔刹。

南塔为八角九级,残高8.65米,塔身各层以砖叠涩出檐。整个塔群造型简洁美观,比例适度,格调古朴庄严。

最后,来欣赏美轮美奂的柏山寺塔。从县城向西北50公里处,便可见直罗镇柏山上的塔,宋代建造,十一级八边八角形密檐式砖塔构造,塔高43.2米,每层檐下有砖雕精密的斗拱。外壁从下至上逐层收敛并敲窗开龛,龛内置雕工精细、造型优美的罗汉、天王圆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