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传记历史上最有个性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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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最后的情人

《情人》真正地火起来了,杜拉斯生命里有关情人的故事在现实生活中仍在继续,她看着与她一路走来的雅恩静静地笑了,蓦然间想起了他们相识的最初。

年轻的小伙子雅恩·安得烈亚·斯泰纳是在一次偶然的情况下读了杜拉斯的作品,他在她的作品里与她一见钟情,然后扔下其他的书,只读杜拉斯的书。当时杜拉斯还没写出《情人》,还没有家喻户晓的名气,但这并不妨碍她成为雅恩的偶像。

终于在一次电影研讨会上,雅恩见到了自己仰慕已久的大作家,他腼腆地请她签了名,又提出想给她写信。杜拉斯颇有风度地给他写下了自己的地址。从此,雅恩便拿起笔来给杜拉斯写信,一写就是五年。他等待着她的回音,甚至作好了随时听从她召唤的准备,可是信笺如石沉大海,杳无音信。终于五年之后,他等来了意想不到的结果,杜拉斯给他寄来了一本书,又过了一段日子,她才给他写来了信。借着这样的机会,他请求同她约定见面。

其实杜拉斯早就在众多的来信中注意到这个小伙子了,她保存了他所有的来信,当时她的生活是孤独的,这些文字几乎成了她最美的安抚。

这一次相见,已经不是上一次匆匆的过往,雅恩留在了杜拉斯身边。第一晚他睡在杜拉斯儿子的房间,几天之后他住进了杜拉斯宽敞的卧室里。那是1980年的夏天,杜拉斯66岁,雅恩28岁,年龄是问题吗?不是。雅恩永远地留下了。

雅恩的存在,像一缕惬意的风吹拂着杜拉斯晚年的世界。他们好像都回到了18岁爱恋初放的时代,旅游,喝酒,写作,当然还包括做爱。杜拉斯的欲望并没有随着年龄的增长而减弱,她不承认自己已经老到不想去做这样的事。他们也会吵架,生气的时候口无遮拦地说上一气,或者赌气谁也不理谁,更严重的还会离家出走,当然出走的是雅恩。可他们又都离不开彼此,怎样走都走不出情人的眼眸。

杜拉斯是个写作的女人,写作的人都有点怪,写作的女人还要更怪一些。她是雅恩的女皇,经常对他发号施令,在别人看来无法忍受的生活雅恩却过得很愉快。也许这就是爱情吧,因为爱情,他愿意把她宠成小孩子;因为爱情,他愿意把她尊捧为女皇。同时他也被这个不同凡响的女人和她与众不同的经历感动着,愿意一生陪伴她,做她永远的情人,帮她完成对于情人最完美的想象和眷恋。

对于杜拉斯来说,情人雅恩是她晚年岁月里不可分割的另一半,她爱他,于是写了《八〇年夏》送给雅恩,因为他们从1980年开始在一起。雅恩陪伴了杜拉斯16年,尤其在她生命最后的那段时光,他几乎时时守在她身边,即使离开一会儿,也会随时往家里打电话。他还经常在半夜里起来看她,怕她在睡梦里停止呼吸。

那天雅恩眼看着她倒了下去,落地前他扶住了她的头,他听到她用很慢却很清晰的语调说:“我爱你,胜过爱世界上的任何人。请原谅我的一切。”这是在世人看来非常不可思议的爱情,却是超越爱情的爱情。

杜拉斯的生命力的确很顽强,就像她的写作一样顽强。她一次次走到生命的边缘,可最后都挺了过来。但生命必然是要有起点和终点的,1996年3月3日,春风拂过多情的巴黎,写了一辈子爱了一辈子的杜拉斯终于累了,在雅恩深情而焦虑的目光里,她永远地合上了眼睛。杜拉斯用82年的人生旅程抒写了一段段颇具传奇色彩的故事,虽然她不是绝对完美的,但却是最独特最本色最忠实于自己内心的女人,没有人可以复制她的世界,也没有人能够掀起她的风暴。

个性呈现

★对于传统道德的反叛。不论是写作还是谈情,不论是在作品里还是在现实中,杜拉斯都用其大胆叛逆的个性将道德的皮球踢远,常给人们带来目不暇接的惊异。

★对于强权政治的斗争。杜拉斯的生活和作品里随时可以看到政治的影子,她反对过法西斯主义、殖民主义、独裁主义,只要愿意,她可以遵照自己的内心反对一切。

★对于人生梦想的坚持。写作既是杜拉斯的梦想,也是她的生活。这条创作道路坎坷而漫长,她以最执著的信念走过无数个平淡孤寂的日子。她不是红极一时的青春偶像,却可以成为永远的经典女性。

★对于自由生活的追求。她希望自由地写作,自由地恋爱,自由地来去,过永远不要被别人主宰或干涉的生活。

波伏瓦

这是两位让后人津津乐道的人物,20世纪下半叶欧洲最有名的情侣,波伏瓦和萨特。他们的爱情可以与马克思与燕妮的爱情相媲美,可他们不是围城中的夫妻,却订下契约做一生的同居爱人,也是永远的密友。

我们向来不是因为萨特才知道的波伏瓦,虽然萨特作为哲学家和文学家的光芒炽热而耀眼,但仍然无法掩盖佳人的独特魅力。这魅力源于她的思想和智慧,源于她在文学上的成就,源于她在存在主义上的伟大实践,源于她代表女性向男性社会所发出的吼声。而这一切,都构成了萨特心中无边无际的美,当然她也拥有让萨特迷恋的漂亮的容颜。

女人们喜欢波伏瓦,因为她不仅在道德与文化方面向传统习俗发出了挑战,而且还清醒理智地为女人们找到了打破束缚的钥匙。她狠狠地扇在传统道德上的耳光是极为响亮的,直到今天,那火红的印记依然清晰可见。

女权主义圣母波伏瓦告诉我们,女人应该让自己成为一个独立的人,而不是男性之下的“第二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