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花绛月打量了一下后,发现者是一个个巨大的木盒,于是十分好奇的问道,似乎此刻如果三皇子不肯说出答案,花绛月就会冲上去严刑逼供一样。
三皇子看着花绛月的这副模样,心里好笑,脸上却没有表现。因为他可不行惹花绛月有什么不高兴的,那种情况可比搬运这些东西要可怕的多。
虽然三皇子已经决定告诉花绛月实情了,可在三皇子看来,这种东西不加以卖弄,可实在是糟蹋了大好的机会了,因此他十分严肃的说道:“说起来你问的还真是随便,这里面的东西若是和你说了,只怕你会吓到,所以你还是不要问的好!”
花绛月平时就是个好奇心十分强烈的人,因此此刻看见三皇子有意卖弄,心里十分焦急,可却明白,如果不让三皇子这家伙尽兴,多半他也要在别的地方找回自己的面子,那样子乱子可能会更大,所以花绛月显得倒是十分配合。
花绛月故作一脸好奇的模样看着盒子,把脸凑近了去观察,弄得三皇子十分受用。
花绛月转了一会儿,戏算是做足了,之后才问道:“这里面究竟是什么东西,你再卖关子,小心本姑娘要你后悔哦。”说完还给了三皇子一个十分魅惑的笑容,弄得四皇子心神荡漾。
三皇子明白,是时候说出实情了,于是十分得意的说道:“皇宫的御酒你可喝过?”
“喝过啊,之前皇上赐宴,我有喝过,不过之后就被抓了。怎么了?”花绛月一脸迷惑的说着,似乎真的很是认真。
看着花绛月的表情,三皇子十分受用,脸上的笑意更深,对着花绛月说道:“那你觉得那酒如何?”
“入口不同于普通酒水,十分甘冽可口,可又有些说不清的味道,让人难忘。”说到这里,花绛月心里忽然一惊,赶忙问道:“你该不会把宫里的御酒顺出来了吧?”
看着花绛月紧张的模样,三皇子得意之色更盛,于是开口说道:“这么可能,若是偷盗御酒,本皇子倒是不怕,可若是传扬出去,你们的麻烦就大了,那可是灭门的罪过!”
花绛月看三皇子似乎还是没有扼要说明的意思,于是说道:“既然不是御酒,那你还问我,看来你也不过是来寻开心的嘛。”
听见花绛月的话,原本一脸得意的三皇子怎么可能甘心被轻视,于是开口说道:“御酒之所以称为御酒,就是因为它是皇室御用,然而如果它没进宫墙之内,也就没法称作御酒了,我这盒子里装的,都是没进过宫廷的那一部分,所以呢。”
原本三皇子还想多扯皮一会儿,最后给花绛月一个惊喜,然而此刻情势所累,三皇子也只能说和盘托出,然而当他说完以后,花绛月却并没给出那种十分惊喜的表情,这多少让三皇子有些失落,然而却又不能表现在花绛月的面前,心里的那种纠结自然不言而喻。
听完了三皇子的叙述,花绛月这次明白了各种缘由,原本花绛月也很惊诧,但出于对三皇子的报复,她竟然忍住了自己的情绪变化,做出了一副没什么了不起的样子。希望以此给三皇子一个打压,也好让自己刚刚被人牵着鼻子走的这个仇恨得以抒发。
当然,花绛月的这种想法三皇子是毫不知情的,在他看来,或许花绛月是觉得御酒也不过是味道稍好的酒,又或者她本人就有更好的窖藏。毕竟花绛月也算是见过世面的,恐怕自己这次真的是没震住对方,因此才败了一局。
看着三皇子失落的模样,花绛月心里暗觉好笑,可又没有表现出来,只是偷偷做了个鬼脸,以此表示自己的胜利。
距离婚宴现场,还有两条街,婚礼队伍就被人流堵住,怎么样都没法多走分毫。
天子脚下,原本就不缺热闹,然而今天的这桩热闹,却怎么也没法让城里的这些百姓不去关注。
悦己坊,作为皇宫内贡的店铺,其坊主花绛月在坊间几乎就是个传奇,无论是皇子贵胄,还是平民百姓,几乎所有和花绛月有来往的人,都对花绛月十分感兴趣。这种独特的魅力一经发酵,立即在百姓之中变成了各种版本的故事。
坊主如此传奇,其手下人又能差到哪里呢。更何况,今天的新娘还是当今三皇子的干妹妹,这种身份,一经流出随即成了一个十分抢眼的话题,被各处流传。今天的这次拥堵,也就来自于这个原因。
翡翠坐在轿子里十分忐忑,手指不断揉捏着盖头的流苏,时不时还会咬一下嘴唇。而轿外,刘通也是有些紧张,他从来没想过,自己的婚礼居然会惹来这么多人的围观。
在佣人的劝阻无效后,刘通只得咬了咬牙,自己开始对这些百姓进行了劝离。
刘通在马上拱了拱手,一脸的虔诚,在对四面都进行了稽首之后,他才开口说道:“各位乡亲,鄙人知道各位都对我们的婚事十分感兴趣,鄙人近来也听过不少和我们有关的传闻,虽然不尽详实,可也还是有些符合事实的。其实也怪不得各位有兴趣,这是人之常情,没什么好说的。不过如果各位这么围观,我们过不去,误了婚期,那可就真的是造孽啦,所以鄙人再此恳请诸位,请诸位给鄙人一个面子,让我们过去。鄙人在此先行谢过啦!”
刘通说的很是诚恳,加之这些百姓本就是来看热闹的,不经意间堵塞了道路,刘通一阵苦口婆心的劝说之下,这些人自然没必要再堵住迎亲的队伍返回婚宴现场。
花绛月今天特意穿了一件十分妩媚的流苏裙,虽然为了不抢风头,而选择了一个相对淡雅的颜色。可说到底,花绛月的底子在那里,不是说不穿浓妆艳抹,就不会被人瞩目。
花绛月站在门前,接待着一个又一个拿着请柬或闻讯而来的达官显贵们,而里面则暂时交给了三皇子的管家和刘家人。
说来也怪,今天不知为何,平日里一直十分热心的三皇子和筹备婚宴时出力不少的四皇子居然始终未到,就连婚礼的迎亲队也是许久未归,这可不是什么值得放松的情况,因此花绛月不断派出人去打探,可却始终没人传来什么消息。
街道上已经是人挤人了,这种情况,照比描绘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因此花绛月的头大如斗,一时居然不知道如何是好了,只能是默默的想着如果出了差错该怎么办。
宴席附近,刘家人正十分焦急的等待着这对新人的到来,坐在席间的几位亲戚也已经开始议论起会不会出什么事情,似乎所有人都想不到,会有什么原因让这对新人始终无法赶来。
就在所有人都十分急切的时候,门外忽然传来一声喊声“新人到”,刘通和翡翠总算是感到了。花绛月悬着的心也总算是放下了,毕竟如果在路上真的出了什么事情,那可真的是要抱憾终身的。
原本无论是四皇子还是三皇子,都提出过要分派一部分府兵或者是安插一些人手在迎亲队里,可花绛月却在考虑过翡翠和刘通情绪的情况下,否决了他们的想法。
这就意味着,如果今天翡翠和刘通出了差错,花绛月将要背负不肯退怯的责任,因此刘通他们一到,花绛月自然也就安稳了不少。
原本刘通他们应该在两位皇子的见证下成亲,然而由于两位皇子如今莫名其妙的失踪,而吉时也即将到达,那么花绛月即便想让翡翠他们多等片刻,只怕也是没办法的,因此花绛月最终选择了包容。
刘通此刻正在轿子前踢轿子,与此同时,室内忽然传出一阵混乱的声音。
花绛月仔细辨别,依稀听得见,似乎里面的声音十分惨烈,有些求解和慌乱的声音就在花绛月的耳畔徘徊。
花绛月没有多想,就冲进了内堂,毕竟这里的一切都是自己布置的,如果说里面真的有什么问题,那花绛月就必须负责。
才一进内堂的宴会区域,就可以看到,原本树立的牌坊正在被烈火侵蚀,一队黑衣人正在追赶刘家人,似乎是选准目标不是一时半会了一样,这可让花绛月十分不悦了,要知道,自己的精心策划,为的就是今天的这种情况,然而如今,婚礼没看到就算了,居然还有人会在婚礼现场真刀真枪的来捣乱,这可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花绛月努力向着刘家人的方向赶去,但由于穿着十分精致,速度难免要受到影响。当她赶到刘家人身边时,黑衣人也注意到了花绛月的到来,虽然黑衣人蒙着面,但从对方的声音来看,这群人似乎十分年轻。
当然花绛月是没空研究这些的,此刻她更感兴趣的是,对方究竟是什么人。
“是谁派你们来捣乱的?”花绛月理直气壮的问道。
对面的黑衣人笑了笑,眼神里满是轻蔑,看样子花绛月的这种打扮,已经给了对方一个明确的定性,因此他十分不屑的对着花绛月说道:“我不喜欢先杀美女,你且到一边去,我可留一条性命。”
花绛月狂晕,这究竟是什么人嘛,对待花绛月,居然来这一套,这和歧视又有什么区别呢。
想到这些,花绛月只得率先发难,向着刚刚说话的带头人使出一招灵气掌,这一招平日里花绛月很少愿意用,一来是因为这招号称出手必见血。二来,花绛月此刻还摸不透对方的底细,因此她只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自己的麻烦被暴漏出来,以免造成什么威胁。
面对花绛月的这种突如其来的东西,然后黑衣人冷笑道:“这点本事,看起来传言并不相识啊。”说完便抽出了自己的佩剑,想着花绛月猛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