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秦嘉、徐淑诗文论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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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秦嘉、徐淑的存世诗文

西晋杜预(228-284)在《女记》中首次辑录了徐淑的《誓与兄弟书》一文。

南朝徐陵《玉台新咏》卷一最早收录了秦嘉的三首五言《赠妇诗》和徐淑的一首骚体《答夫诗》,同书卷九还收录了秦嘉的一首四言《赠妇诗》。可以说,秦嘉、徐淑的诗能流传下来,徐陵功不可没。

唐代徐坚(659-729)的《初学记》(卷十四·礼部下·婚姻第七)以及收录唐以前散佚之文的《古文苑》均收载了秦嘉的二首四言《述婚诗》。

秦嘉另有残诗四句。《文选·二十三七·哀诗注》引秦嘉《答妇诗》有“哀人易感伤”之句。《文选·二十六·赴洛阳道中诗注》有“过辞二亲墓,振策陟长衢”之句。《文选·二十六·河阳县诗注》有“岩石鬱嵯峨”之句。

唐欧阳询(557-664)《艺文类聚·卷三十二·人部十六·闺情》最早收录了《后汉秦嘉与妻书》、《秦嘉妻徐淑答书》、《嘉重报妻书》和《妻又报嘉书》四篇往还书信。秦嘉、徐淑的往还书得以流传下来,欧阳询是有功劳的。

从现存文献中,仅能找出如上所述的诗文。但一些典籍记载和新发现的文献说明:秦嘉的诗文绝不止现存的三首五言诗、三首四言诗、四句残诗和两篇给徐淑的书信;徐淑的诗文也绝不止现存的一首骚体《答夫诗》和两篇给秦嘉的书信、一篇给兄弟的誓书。《隋书·经籍志》载:“后汉黄门郎《丁廙集》一卷。”夹注:“梁二卷,录一卷。梁又有妇人后汉黄门郎秦嘉妻《徐淑集》一卷,后汉董祀妻《蔡文姬集》一卷,傅石甫妻《孔氏集》一卷,亡。”可见,徐淑本有诗文集传世,但是至少在魏徵、长孙无忌编纂《隋书》时已亡佚。另外,《俄藏敦煌文献》第十六册(上海古籍出版社2001年版)所录《后汉秦嘉徐淑夫妻往还书》(秦嘉《重报妻书》及徐淑《又报嘉书》),虽为残卷,但较《艺文类聚》多出二百余字,且叙述更为完整。其中,《重报妻书》有给妻子“歌诗十首”的记载;《又报嘉书》有自己“裁诗二篇,以叙不别之苦”的记载。可见,秦嘉、徐淑的诗文绝不止现存的这几篇,只是更多的佳作在历史长河中散佚了。但是,仅幸存的这七首诗和五篇文章,也足够后人吟咏、研读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