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花蕊里的子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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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铿锵玫瑰:徐坤

我和徐坤大约是十年前认识的,那时候,“北京新生作家群”在媒体上还是一个新鲜而又年轻的字眼儿,我们也都很年轻,夏天聚在一起爬山,冬天聚在一起打雪仗,跟一群疯狂贪玩的孩子似的。《北京文学》是我们的“快乐大本营”,那时的小说编辑兴安是一个呼朋唤友的活跃分子,除了他,“次活跃分子”就是我和徐坤了。

徐坤是一个用文字舞蹈的精灵,她的小说《狗日的足球》《厨房》都在读者中间产生过轰炸效果的影响,徐坤还是中国社会科学院文学所的副研究员,一个学者和评论家。在人们的印象中,女学者肯定是一脸严肃、不爱说不爱笑的人物,其实,徐坤是一个有着一头棕红色美丽短发、热情开朗的女子,我们在一起总有说不完的话,从小说到诗歌,从小剧场话剧到去年夏天某条裙子的颜色,我们总是走一路说一路,叽叽喳喳。有时坐在出租车上聊得起劲儿,不小心竟让司机开过了某个路口,在立交桥上转了又转,总也找不到出口。

上星期我到文学所去找徐坤,中午大家一起吃饭,席间高朋满座,有徐坤的博士生导师杨匡汉老师,还有著名评论家孟繁华、李洁非、陈福民、白烨等,大家一落座就高谈阔论,抽烟,神侃,只见身穿绛红羊毛衫的徐坤手执茶壶,忙里忙外,给这个添一杯菊花茶,给那个夹一块香酥鸭,和这样一个热情的人在一起,你会觉得浑身上下活力四射,有一种特别想说话也特别想写作的冲动。

最近,徐坤出版了她的作品精选集《性情男女》和《狗日的足球》。当我们回想起十年来的酸甜苦辣,“朋友”这个含金量很高的词语,在我们头脑里同时跳出来。十年来我俩一直互相鼓劲儿,度过了最困难的时期,我们的作品不仅是文字的结晶,同时也是女人之间友谊的结晶。

去年夏天,我和徐坤跟随北京作家协会组织的作家团队一起到贵州去旅行,一同前往的还有毕淑敏大姐。徐坤无论走到哪儿,总把笑声带到哪儿,她那棕红色短发被灌进车窗里的风吹得飞扬起来,就像她的个性,热情、开朗、爱憎分明。

徐坤很美,是那种大大方方、有棱角的美。

在贵州的苗家寨,大家不约而同地买了许多块大大小小的蜡染布,我是给我母亲买的,毕淑敏说买几块带给她的老师,徐坤却一路叨念着要带小礼物给我们在北京的那帮朋友们,她从贵州给兴安买的那块漂亮的蜡染布,至今仍安静地趴在兴安那台款型透明的苹果电脑上,为他挡风遮雨。

为此,兴安跟我开了不少次玩笑,他说:“你瞧人家徐坤就知道买礼物送给我,赵凝你就舍不得买东西送我。”

我笑着说:“有徐坤代表了嘛!”

说着,大家一起大笑起来。

在北京这座美丽的城市里,有我们酷爱的文学事业,有徐坤这样知心知己的朋友,还有什么理由不快乐?今年春天,我和徐坤在《北京纪事》上联手主持了一个“铿锵玫瑰”专栏,“铿锵玫瑰”是徐坤性格的鲜明写照,她的写作宛若女足姑娘们踢球一般,那么帅,那么爽,那么漂亮。

明天是星期天,我已约好了徐坤一起去逛街。虽说夏天还没有来,但我们已早早准备好要到街上去买几条最漂亮的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