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劳碌奔波多年,今年终于闲下来回到这个小山村,尽情的享受这哺育我成长的山山水水。
出生我的那小山村,村子不大可物华天宝,人杰地灵。我们家族在这休养生息了八百多年,和几十个姓氏的山民和睦相处。由发源于本村和发源于十多公里外的两条小溪在村口合拢。1958年修建的太阳河坝,为外村的农田蓄水灌溉,也为我村增添了一道景观。常年两溪水象玉带一样在舞动。是夏天村民特别是小孩子玩水嬉戏的场所。说来也奇怪,几十年了在这玩水嬉戏没一个被淹死的,那些老人不无自豪的告诉你,是主修河坝的那法力无穷的老石匠,知恩图报巧施了法术。河坝建成时老石匠悄悄告诉负责修建的我家父说,这河坝玩水不会淹死人。几十年来就成了一道神奇无法破解的谜。相隔不远的几个河坝每年都淹死人。
架在玉带上的那座石拱桥,是进入村口的唯一通道。是在上个世纪七十年代中期,我那在国有大企业工作的伯父,利用他单位的科研力量设计的图纸,由我家父带领山村的能工巧匠,开山采石修筑的。从此打开了通向村外的通道。几十年了还固若金汤。在这之前进入我村只有两条羊肠小道,到十多公里外的新桥河送公粮买石灰都只能用肩挑。村口就一座小木桥,摇摇晃晃的,胆小的根本过不去,我记得小时候,我一人去外婆家,就是胆战心惊的慢慢爬过去的。还有几个小孩过不了在桥头哭。现在想起来有点忍俊不禁。
我们村子里的楠竹大的有水桶那么粗,那竹筒饭就特别芳香。山民世世代代做篾货,个个都是巧篾匠。米筛,篾席,凉席,还有各种精巧篾制工艺品深受海内外消费者的欢迎。改革开放后我们山村里的人更是走南闯北,成了富商巨贾。承包屠宰场,加工猪牛羊副产品,行销国内外。每年春节,从祖国各地开着各式各样的小车回家过年,村口的小石桥不亚于繁华的闹市。学着全国各地各民族的方言交谈着。不明就里的人还认为是一群不会讲普通话的外地人在交谈。
纯朴而见多识广的山村人,特别注重于教育,恢复高考制度后,从山村里走出的孩子就读于全国各地的大学,毕业后在各自的行业成家立业,成为山村不可多得的智力来源。真是山美水美人美心灵更美,来了客人一碗姜盐豆子茶,一盘独具风味山村碟子。沁人心脾让你心旷神怡。
独特的地理位置,单纯的民风,山民们遵纪守法,平时调侃嬉戏,不亚于专业的笑星,可遇到重大的事情就法言法语,字正腔圆,让专业人士都不得不折服。使不怀好意的人闻风丧胆,乡亲们告诉我这样几件事,我认为是在开玩笑,可是那几个老党员也这么说,并说得有理有椐,我没调查核实,不过有兴趣可去查实一下,也许还有更精彩的故事。
几年前一小偷深夜在山村里偷了一单车鸡,被主人发现了,在家里喊抓“偷鸡贼啊”,全村人都起来了,小偷骑车逃窜,在村口就被山民逮着,那小偷还以“没偷你的少管闲事”相威胁。被山民好好的教训了一顿,跪地求饶方才罢休,从此小偷不敢进村偷东西了。
某官员进村偷腥,被村民发现揍了一顿,喊爹叫娘屁滚尿流的爬出了山村,从此再也不敢进村了。镇政府个别人不知情又一意孤行,连续发了几个文件,侵犯山民的权益,山民在到区里、市里反映无效的情况下,径直向省委省政府主要领导反映,省委省政府硬是责令镇政府撤销了那几个文件,保护了山民的合法权益。成为远近闻名的第一村。
这就是我那休养生息的小山村,山常青水常绿,诚实纯朴的乡亲,恰似人间仙境,令游子落叶归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