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在自己的工作岗位上工作了三十多年。对曾经工作的单位和遇到的人和事,都有一种怀旧情结。和我一同参加工作,当时他在公社当干部,我做教师,现在执法机关工作的廖金生,就经常和我聊过去经常在一起的人和事。
我也离开刚参加工作的单位几十年,由于生活条件的改变,许多人见面也认不出来了。只能回忆过去的故事,但不知道故事中的人现在生活怎样。在他参加工作的那年秋天,发生了一件轰动一时的大事,成了当时纯朴村民教育子女的好教材。
那时生活十分艰苦,能吃饱穿暖就十分满足了,现在的年轻人是无法理解的,常常一年的粮食精打细算八个月就吃完了,粮食部门的驻公社干部就成了香饽饽,他的一个纸条就可去粮站买粮、买糠饼(喂猪的饲料)或细米。现在用来喂猪,那时人还没有吃。有了这些就不会饥饿了,大队干部可以正当途径要这些指标,可老百姓就得想办法要,方法不对头是搞不到指标的,那时计划经济管得特死的。
当时一个年轻丧偶的寡妇,孤儿寡母一家五口在那时生活的艰难是可想而知,当时她家最大的资本是两个女儿出落得如花似玉,不过也只有十六七岁。
不想有一天晚上,这两姐妹竟出现在那粮食部门干部的床上,三人睡一床成何体统,那还了得?在那个年代可不是一件小事。公社主要领导发现了,就发动所有住在公社宿舍的干部把她们从床上抓出来关在一间房子里,干部轮流值班守着。
这老廖刚成学校毕业分配来,不谙世事,年纪也和她们差不多,看上去还是个没发育成熟的小孩子,守的黎明班,和他一起值班的那两个干部早已鼾声雷动了,他认为这有什么不好,有时他们三四小伙子睡一床,书记主任也和他们一起睡又没说不好,更没说要关起来,和这两个小妹子睡就不行?要关起来让他们看守,他当时没想通,就说他要上厕所了,那两姐妹自然跑了。当他们知道的时候,她们早已跑回了家。老廖年纪最小自然追不到他的责任。那粮食干部自然开除了。这是在当时特定时期的故事,可几十年过去了,这两姐妹怎么样了呢?他不知道可很想知道啊。
昨天我和几个媒体朋友喝茶,在一装修十分高档的酒楼无意中发现了她们姐妹,姐姐就是这酒楼的老板,资产数千万,妹妹在这做领班。姐弟四人都在市中心购置了产业。原来那事发生后她们在当地都抬不起头,就到城里打工,认识了一个维修电机的微残青年,就自己开了个门市部,成家立业。经过三十年的打拼,过上了别样的生活。
我把这消息告诉了老廖,他非常兴奋,肯定会来看看这两姐妹,有时间也可能述述旧,也可能只见个面,毕竟三十多年了都是祖宗级了,在当时还是现在都是件不光彩的事啊。
她们过得好有今天的风光,比什么都重要啊,但愿明天更美好。